第67章 虚空系（二）

常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诶诶，干嘛去？”胖老人焦急大喊，“干嘛呢！我哄你玩的，你快回来！乖徒儿！”

最终在胖老人保证再也不开玩笑的情况下，常树勉强同意继续学习虚空系。

如果不给点脸色，他怕自己总有一天要被这个胖师傅给整的心魔入体。

常树也终于明白，对于人口稀缺的虚空系来说，他这种“天才”的导来，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干柴逢烈火。

所以胖老人不顾一切也要留下他。

“那胖师父，虚空系到底是为啥被抵制啊。”常树想了想，警告道，“不准再开玩笑。”

这个胖老人前面的威严姿态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也是一个老顽童的角色。

他挤了挤两个绿豆眼，说：“还能因为啥，就那些原因呗。”

“哪些？”

“咳咳，主要是前人们利用虚空系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所以脏水都被扣在了整个系的头上。”胖老人义正言辞道，说到动情处还拍案而起，仿佛要掀开那些污名化虚空系的前人的棺材板。

常树听他添油加醋地说了半天，终于才挑挑拣拣地整理了有用的信息，得到了答案。

原来因为虚空系的辅助功能胜于进攻，而辅助功能都是什么打断吟唱，潜藏虚空门槛低的仪式，所以也就很多人选择学习。人多了之后，用歪的人自然也就混入其中。潜藏虚空被用成隐身，用来偷窥别人洗澡，打断吟唱用来打劫，或者竞技时只打断对方就让其重伤，从而获得胜利。

导致有段时间人人风声鹤唳，切磋的时候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先用仪式，怕被对方打断。而淫贼又日益增多，所以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因此虚空系就受到了联合地打压，修习虚空系的也会被冠以居心不良的帽子。

但凡有志之士，别说修行，就连沾都不想和虚空系沾边。

而现在，虚空系在古老国范围内的势力日益萎缩，也的确到了濒临物种的层次。

至于正经的用法，早已没多少人去关注了。

说到这，胖老人很是痛心道；“想我大虚空系，当年是多么繁荣，人人修行，简直壮观。”

“人人只学隐身和打断吧。”常树毫不留情补刀道。

胖老人不满地瞪眼：“也有学别的的。”

“所以虚空系到底有什么正常仪式啊，老头你有书不，我先补补理论知识储备。初级到中二阶就够了，高的目前我还没这打算。”

听到常树喊他老头，胖老人神色一变。

他露出一脸笑容，指着一头道：“书架那边，有分类，你自己找。”

嘁，如果不是虚空系实在青黄不接，这小子早被我打死了。

常树走到书架旁边，找到了LV20以下的书籍，皱了皱眉，回头道：“怎么那么少啊，我前面看的最少的电系都有两百多本呢。”

符合他分类的虚空系书籍只有三十多本，所以才如此发言。

“三十多本？打基础能不能打牢哦。”常树嘟囔道。

胖老人走近想要看看常树是怎么做到快速阅读的壮举，听到这番发言，差点一个抽抽背过去气。

他撸了撸肚子上的黑白兽毛，不满道：“就这么点，爱看不看。谁会留等级那么低的书啊。”

实际上，这些书还是他赶忙东借西借凑的，为的就是将来骗徒弟时不落面子。

谁曾想遇到常树这么个怪胎。

唰唰唰。

胖老人还没准备好，常树就已经翻完了一本书，然后开始了下一本。

没有几分钟，三十多本全被看完。

胖老人目瞪口呆，本就显得有些憨态的熊猫本体更憨了。

“你……你这样看，能记住么？”胖老人发誓，换作是他，说不定连字都看不清。

常树闭目整理了下思绪，然后睁开眼，耸肩道：“谁知道呢。”

如果不是为了不太惊世骇俗，他都可以只看书的封面就能学会一本书。

因为系统在经历了多次熟练之后，已经练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技。

只要支付能量，看封皮也能给你学会一本书。

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只看目录就能悟通一本绝世秘籍，常树相信以系统的尿性，那天不会远的。

他理好了脑内刚接受的知识，发觉的确残缺很多，一整块拼图只七零八落地拼了部分。

倒是有一本名为《虚空学总纲》的书籍，让他受益匪浅。

“老头，可以教我实践了吧，我都学完了。”常树不咸不淡地问道。

不是他想装得平淡，实在是只靠系统学习，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胖老人不大相信，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发觉常树的确掌握得扎扎实实。

他眉头紧皱，说：“你这样不行，只是死记硬背。如果典籍齐全还好，如果不齐，那么抛开你所看过的部分，就会寸步难行。”

旁老人一番话立马把常树点醒了。

是的，靠系统学习，直接收录的确很快很轻松。但是艰难学习过程中的思考和探索，也就随之不复存在了。

没有苦思作为指南针，前路已断的虚空系，是很难有高成就的。

“老胖，你说的对。”常树肃然道，“我的确应该看慢点，尽量接近正常人的水准。”

“……”

胖老人想一拳把他打爆，顺带质问一下“老胖”是个什么称呼啊？？

不过看了看常树比他高出半个身子的身高和健壮的体格，还是作罢了。

仪式不能健体，一生黑！

他闷闷地想道。

“咳，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很好。”胖老人不打算和他计较，“还有，我不叫老胖，也不叫胖老头，也不叫胖师父，我叫……算了，你以后就喊我胖师父吧。”他眼神一黯，想到了过去，不去提真名。

常树看在眼里，默默称是。

胖老人心情不是很好，但作为师父的责任心还是有的，开始教导常树一些虚空系的纸面之外的东西。

虚空系的仪式和其他三系仪式搭建微微不同。其他系的仪式需要用灵和本体，同步进行搭建，然后以符号化的仪式从虚空之中等价换取已经搭建好的元素。而虚空系则是本体和灵进入虚空，来搭建仪式，少了一个中转步骤，所以施法速度也更为快捷一点。

因此这也是它能够阴人的前提条件。

在常树请教仪式实践方面的问题的时候，胖老人一脸暧昧地挤着憨态可掬地脸，教给了他【潜行】仪式。

这是一个可成长性的仪式，不同人用出的水准也是不同。

在常树这，则被量化为了熟练度。

【是否刻录：LV1潜行】

【所需能量点：1】

【已刻录】

【当前熟练度：1】

【距离升级还有：9】

每10点熟练度可以晋升一级，也就是说，常树需要用200次的潜行，才可以把它练到现在的LV20。

常树撇撇嘴，感觉这潜行并没有什么用，还需要大量的灵动力粉才可以堆上去等级。换句话说，也就是烧钱。

每周新派学部内，可以免费提供一部分的灵动力粉，以供学子搭建五次的同等级仪式。他去查了，1g的灵动力粉的价格就是1铜币，1KG的粉末则是1金币。LV20的仪式则是需要20g，能够搭建一次。

按照潜行的熟练度要求，需要接近两个金币才可以练满。

“太烧钱了吧……除了这个没什么用的仪式，还有啥？这个折叠空间的是几级的仪式？”常树问道。

“嗨，不瞒你说，虚空系其实大多都是这种，但是它厉害啊！你想，你一潜行，敌人都看不到你，怎么防？没法防！”胖老人手背在后面，一脸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