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谷学派遗书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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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俎豆》

曰天子郊,诸侯旅,礼之贵贵也。季氏,大夫也,旅泰山而孔子讥之。

曰古语云天道尚德,有诸?曰有之。昔见吾友祷泰山而雨降。旱甚,祷于天,亦雨降。噫!齿四十,爵野人,非尚德乎?

曰奚德也?曰诗曰上帝临汝,无二乃心。曰齿贱乎?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七,《遗书》一辑一,第414页)

解读:此论人不分年龄爵位高低贵贱,以德为基。


或问斋必明衣布。何谓也?

○曰布,沐麻而为也。君子之于斋也,沐而后。日明衣,夜寝衣,为洁体也。迁坐为洁衣也,变食为洁口腹也。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七,《遗书》一辑一,第419页)

解读:此文谈斋戒之规。


问礼云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有诸?

○曰孔子,邹人也。陈桓弑齐,尚告于鲁,而况我之君父乎?凡民之仇,必告于有司。大夫之仇,告于诸侯。诸侯之仇,告于天子。伯夷无可告者,饿于首阳而已矣。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七,《遗书》一辑一,第422页)

解读:公元前481年,齐国陈恒弑齐简公,孔子见鲁哀公及三桓,请求鲁国出兵讨伐陈桓,未得支持。此论报仇之告。


问于太谷曰心有二乎?

曰有。时乎仁,时乎不仁,是二心也。诗曰上帝临女,无二乃心。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27页)

解读:与孟子一样,周太谷认为人的心会不时受到各种污染。


太谷谓少谷曰知天命之在躬,而时存之。知太和之气之在性,而时养之。然后立则中,达则和。子思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28页)

解读:命是超越的,性是能动的,这是太谷学派的观点。神圣的命,不可违,不可轻,须时存有敬畏之心。


太谷谓少谷曰君犹命也,违之则疾,悖之则亡。父母犹心膂也,

违之亦疾,悖之亦亡。兄弟犹肺肝也,不能不亲,亲亲分杀也。民犹肢体也,不知疾痛,谓之不仁。

程子曰至仁,则以天地为一身,百物为百体。夫人岂有视肢体而不爱者哉?圣人,仁之至也。独能体是心而已,曷尝支离而求诸外者乎?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29页)

解读:此文强调人之为仁、为圣,非求诸外物,须内省而行。


或问君子不器。何谓也?

太谷曰气质之不齐也,道与器。君子之道上,可仕,可止,可久,可速。小人之器下,或忿,或恐,或好,或忧。君子岂器哉?器则陋矣。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32页)

解读:此文论君子、小人之道与器。


父母疾而能如父母忧子之疾,性也。如大夫忧失禄之忧,性之次者也。

○曰读子之忧父母疾之言,大哭则大贤;小泣则小贤;不哭不泣者,非人子也;掩面而笑者,愚不移也。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36页)

解读:此文谈孝为性而发。周太谷认为这种发于“性”之忧,较“大夫忧失禄之忧”——即仕途之忧,也可引申为自己生活状况之忧——更高一层次。于父母患病之后的表现,可区分子女的人品。


友于兄弟者,必慈;慈必孝;孝必忠;忠必信;信必谨;谨行而能中节者,必文。斯行去声也,女与○或践之。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37页)

解读:此段谈做人。


太谷曰仁,道也。不仁,非道也。奚惑之有?君子以仁存心,奚忧之有?至死不变,奚惧之有?


(本段摘录于《周氏遗书》卷八,《遗书》一辑一,第438页)

解读:此段仍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