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沉睡的名侦探（上)
周六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龙园田一的公寓。他正在厨房煎蛋，收音机里播放着米花町的晨间新闻。
“近日，警方破获多起入室盗窃案，抓获嫌疑人中村弘。据目击者称，一名辅警和一个小学生在抓捕过程中表现突出...”
龙园关掉火，嘴角微微上扬。自从上周和柯南一起抓获那个专偷老人的窃贼后，警视厅的同事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连一向严肃的目暮警官都拍着他的肩膀说“干得不错”。
手机突然响起，是警署值班室的号码。龙园按下接听键：“喂，龙园。”
“龙园君，临时调度。”高木警官的声音传来，“原定今天休息的佐藤请假了，能麻烦你代班吗？西町辖区。”
“没问题，几点报到？”
“十点前到岗就行。今天应该很平静，就是例行巡逻。”
挂断电话，龙园快速吃完早餐，换上辅警制服。临出门前，他习惯性地检查配枪和手铐——虽然辅警很少需要使用这些，但准备充分总是好的。
米花町西区是较为安静的住宅区，街道两旁多是二层小楼和便利店。龙园在辖区派出所签到后，拿着巡逻路线图开始了上午的工作。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街上行人不多。龙园沿着预定路线慢慢走着，不时向熟悉的店主点头致意。转过一个街角时，他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童声。
“真的啦！我昨天明明看到那个窗口有人影晃动的！”
“步美，那可能只是风吹动窗帘。”
“但柯南也说过要注意任何可疑迹象啊！”
龙园循声望去，果然看到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正站在一栋老旧公寓楼下，仰头争论着什么。让他意外的是，柯南并不在其中。
“嗨，孩子们。”龙园走上前打招呼，“在干什么呢？”
“龙园警官！”步美惊喜地转身，“我们发现了一栋可疑的房子！”
光彦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根据我们的观察，这栋公寓三楼最右边的单位最近有异常活动。”
“异常活动？”龙园抬头看向他们指的方向。那是一栋四层的老式公寓，外墙有些斑驳，但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
元太挺起胸膛：“我们少年侦探团决定调查一下！”
“柯南呢？没和你们一起？”龙园问道。
步美撅起嘴：“柯南说今天是周末，要陪小兰姐姐去买东西。”
龙园差点笑出声。想象着柯南被毛利兰拉着逛街时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同情那个变小了的高中生侦探。
“好吧，但私自闯入别人家是违法的。”龙园正色道，“如果你们真的觉得可疑，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尖锐的惊叫从公寓楼内传出！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龙园瞬间绷紧身体：“呆在这别动！”他冲向公寓大门，同时掏出对讲机：“总部，这里是辅警龙园，西区3丁目25番地公寓楼内传出疑似求救声，请求支援！”
推开吱呀作响的公寓大门，龙园迅速扫视一楼走廊——空无一人。声音似乎来自楼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在转过三楼拐角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一个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厨房刀。一个年轻女性跪在旁边，双手沾满鲜血，正是她发出的尖叫。
“别动！警察！”龙园亮出证件，同时小心靠近，“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颤抖着抬起头，脸色惨白：“我、我只是来收房租...发现门没锁...然后就看到...看到...”
龙园快速检查受害者——已无脉搏，瞳孔扩散，但尸体尚有余温，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小时。凶器上的指纹很可能已经被女子破坏了，但现场其他痕迹...
“步美！”他突然朝楼梯口喊道，“报警了吗？”
三个小脑袋从楼梯扶手后探出来。步美举起手机：“刚、刚打完电话...”
“好孩子。”龙园点点头，“现在所有人退到一楼，不要碰任何东西，等警队到来。”
年轻女子在步美的搀扶下踉跄下楼，龙园则留在原地保护现场。他环顾四周：公寓门虚掩着，门锁无破坏痕迹；死者穿着家居服，脚上是室内拖鞋，应该是自愿开门让凶手进入；血迹喷溅模式显示站立时被刺...
不到十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目暮警官带着大批警力赶到，高木和佐藤也在其中。鉴识人员迅速拉起警戒线，开始现场勘查。
“龙园老弟，又是你第一个到现场啊。”目暮警官拍拍龙园的肩膀，“这次又带着少年侦探团？”
龙园苦笑着把发现尸体的经过简要汇报。佐藤警官在一旁记录，不时抬头看一眼坐在楼梯上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她是房东的女儿，名叫小林由纪，今天来收房租时发现了尸体。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龙园问道。
高木翻看记事本：“初步判断是住在这里的租客，山本浩二，45岁，单身，自由职业者。具体职业还在调查。”
“第一发现者小林由纪有嫌疑吗？”
“暂时没有直接证据。”佐藤警官压低声音，“但她手上沾满血迹，破坏了凶器指纹，这点很可疑。”
龙园点点头，正准备再问些什么，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爸爸！快一点啦！”
“吵死了！命案现场有什么好看的！”
毛利兰拽着睡眼惺忪的毛利小五郎走上楼梯，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柯南。龙园这才想起来，西区确实是毛利侦探事务所所在的辖区。
“啊，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看到老熟人，立刻精神一振，“听说发生了命案？需要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协助吗？”
目暮警官无奈地叹了口气：“毛利老弟，警方正在调查中...”
“让我看看现场嘛！说不定能发现你们忽略的线索！”
经过一番纠缠，目暮警官最终同意让毛利小五郎快速查看现场，但要求他不能触碰任何东西。龙园作为辅警，职责转为维持外围秩序，防止围观群众靠近。
站在公寓楼外的警戒线旁，龙园注意到柯南悄悄溜进了楼内。这小子肯定又要开始自己的调查了。他刚想跟上去，却被一群闻讯而来的记者拦住。
“警官！能透露一下案情吗？”
“死者是谁？凶手抓到了吗？”
“听说是一个小女孩报的警？”
龙园板起脸：“案件正在调查中，无可奉告。请退到警戒线外，不要干扰警方工作。”
应付完记者，龙园再次看向公寓楼。透过窗户，他能看到三楼现场人影晃动。柯南的小身影在各个房间敏捷地穿梭，显然在寻找线索。
“龙园先生！”步美小跑过来，脸上还带着发现尸体后的惊魂未定，“我、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龙园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不，你们做得很好。第一时间报警，保护现场，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光彦和元太也凑了过来。光彦推了推眼镜，努力表现得成熟：“根据我的观察，凶手很可能是熟人。门锁没有破坏痕迹，死者穿着家居服...”
“而且凶手一定很慌张！”元太插嘴，“不然怎么会把凶器留在现场！”
龙园忍不住笑了：“你们观察得很仔细。不过现在交给警方处理吧，破案不是小孩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