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享受
“嗨，远哥，这儿！”
第二天上午，许远跟朱一笼相约在校园内集合，准备去拍摄《黑洞》中自动售货机的剧情。
朱一笼先到达约定地点，看到许远走来时，远远地打招呼。
“哟，朱一笼，今天心情不错嘛。”
朱一笼昨天遇到的糟心事，许远还记得。
前天他俩拍了一夜的短片，昨天天快亮了才回到学校。
朱一笼原本昨天上午没课，可以美美地睡个觉，哪成想他班主任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上午的课程，挪到了昨天上午。
害得朱一笼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不得不爬起来去上课。
昨天他熬了一上午的课，结束后午饭也不想吃，就赶紧回寝室补觉了。
许远昨天在QQ上询问，朱一笼气得直骂娘，心情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
“那是，经过昨晚的休整，总算调整过来了。”
朱一笼露出笑脸。
“行，我们快去拍戏吧。”
“学校食堂有自动售货机。”
“趁中午食堂开饭前，我们快速拍摄完这个剧情。”
许远和朱一笼前往学校食堂。
很快他俩就到达食堂内。
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食堂大厅内没有人。
这正是许远想要的。
如果食堂内挤满人的话，先不说朱一笼因为是第一次拍戏，可能会怯场。
也会让大家觉得他有炫耀的嫌疑，拍个破短片还专门挑人多的时候拍摄？恨不得全校人都知道？
现在许远还没做出成绩，他可不敢太高调地拍电影。
“把服装快点换上，我准备下道具，咱俩速战速决。”
许远将装着服装的手提袋递过去。
“嗯！”
朱一笼伸手接下来。
打开袋子，里面是上次拍摄穿过的白衬衫，长领带，黑西裤，黑皮鞋。
朱一笼是男人，再者食堂内也没人，他不会害羞，快速脱掉上身的体恤，换上白衬衫。
再快速脱掉自己的鞋子和外裤，换上黑西裤。
“远哥，你说咱俩是不是傻？”
“为什么来之前，我不在寝室里就换上衣服？”
“非得等到这儿再换？”
“万一食堂里面有人怎么办？”
朱一笼穿黑皮鞋的过程中忽然想到此事。
“呃……”
许远陷入沉思。
他也没想到。
但他可不愿承认自己的大意。
“我当然想到了呀。”
“但是换衣服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何必在意？”
他嘴硬。
“尼吗！”
朱一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如果被男生看到了还好。”
“如果被女生看到，那我多吃亏啊？”
朱一笼接着说。
“女生看你图什么？”
“图你脚臭？”
刚朱一笼换鞋的时候，许远都看到他穿着黑袜子的脚气腾腾的。
“滚！”
朱一笼不想跟许远说话了。
等到朱一笼穿好衣服鞋子，整理好着装，并系上长领带后，许远也准备好了摄影器材和道具。
“来，先把手掌和纸上的双面胶粘到一起。”
上次拍摄过这个的镜头，印有黑洞的A2纸上面的双面胶已经没多少粘性。
许远在上面重新贴一层双面胶，递给朱一笼。
朱一笼很快粘到自己手掌上。
“跟上次拍摄手臂穿过黑洞拧门里面的门把手相似，一会儿你拿纸的手距离自动售货机一段距离，再伸手穿过黑洞。”
“要让影片看起来的效果，好像你手臂穿过了自动售货机的透明玻璃。”
许远认真指示。
朱一笼回应一个OK的手势。
“好，准备，3，2，1……”
“开始拍摄！”
许远宣布。
“远哥，你别倒计时了。”
“搞得我很紧张。”
朱一笼提出意见。
“准备。”
“开始拍摄！”
许远重新宣布。
“诶，朱一笼，你怎么站着不动啊？”
许远发现朱一笼迟迟不动。
“远哥，我得酝酿下情绪。”
“我能不能不根据你的拍摄时间，等我酝酿好情绪后，自己演起来，你再开拍？”
朱一笼苦着脸。
“行吧。”
“那你慢慢酝酿情绪，不着急。”
许远表示理解。
时隔两天没拍摄，朱一笼一时进入不了状态。
朱一笼未来会成为一线演员，这是事实，但现在是他拍摄的第一部电影，演技不够成熟，这是自然的。
许远慢慢等待。
过了几分钟，只见朱一笼终于动起来。
许远的摄影机立即瞄准。
“又怎么了？”
朱一笼刚行动两秒钟，又站着不动弹了。
“远哥，我找不到节奏。”
“要不你接着说旁白，我来演？”
“你不是说最后你能剪辑掉自己的声音吗？”
朱一笼提议。
“行，没问题。”
许远答应。
上次拍摄，他也是这样做的。
看来朱一笼产生了依赖。
“上次说到小帅拿起这张神奇的纸，认真端详，纸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帅将手一点点伸进纸上的黑洞，手没有从纸的另一面出来。”
“小帅缓缓抽出手臂，手臂完好如初。”
“小帅陷入深思，他的脑子里想到一些骚操作。”
为了营造氛围，许远简单讲述了一遍之前的情节。
“小帅来到一个自动售货机前。”
“他将一手将纸按在透明玻璃上，另一只手向黑洞伸去。”
“好，接着拍。”
“小帅将手缓缓伸进黑洞。”
“不错。”
“拍摄暂停。”
说着旁白让朱一笼来演，果然有效果。
许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没开包装的士力架，递到朱一笼手上。
“一会儿你手里握紧这块士力架，再从黑洞里出来。”
许远接着指示。
“OK。”
朱一笼继续做了个高冷的手势。
“拍摄继续。”
“小帅的手从黑洞中出来，只见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士力架。”
“原来，他的手通过黑洞，穿过透明玻璃，拿到了自动售货机里面的物品。”
“好，拍摄暂停！”
许远很满意。
“接下来，你要吃这块士力架。”
“我会拍摄你嘴嚼动的局部画面。”
“一定要吃得享受些。”
许远提醒。
“远哥，你放心。”
“你买的零食，我白吃，不用你说，我也会吃得很享受。”
朱一笼拍拍胸脯。
“呃……”
许远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