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守门人的秘密
第二章守门人的秘密
莫清霜带着姜云穿过几条偏僻的小路，来到校园边缘一栋不起眼的老旧建筑前。姜云从未来过这里，甚至不确定这栋楼是否属于学校。莫清霜在门前停下，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转动时，姜云听到机械装置运作的咔哒声，但更奇怪的是，锁孔周围浮现出淡淡的符文，随着钥匙的转动而亮起蓝光，又迅速熄灭。
“进来吧。“莫清霜推开门。
姜云犹豫了一下，迈步进入。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布置简洁但舒适，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破旧。墙上挂着几幅奇怪的画作，描绘的不是风景或人物，而是一些几何图案和符号。房间一角放着一个古旧的立钟，指针却静止不动。
“这里是守门人在临江市的据点之一。“莫清霜脱下风衣挂好，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和腰间的各种装备，“坐吧，我去泡茶。“
姜云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感觉像闯入了一个平行世界。几分钟后，莫清霜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回来，在他对面坐下。
“首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没有疯，也没有做梦。“莫清霜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刚才看到的是妖灵，它们一直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只是大多数人看不见它们。“
“妖灵...是什么？“姜云接过茶杯，热气中带着一种奇特的草药香。
“自然能量的具象化。“莫清霜啜了一口茶，“有些是山川草木的灵性凝结，有些是人类情绪和念头的产物，还有些...我们也不清楚它们的起源。它们生活在与人类世界重叠但不同的维度，我们称之为妖灵界。“
姜云努力消化这些信息：“那为什么我突然能看见它们了？“
“灵视能力。“莫清霜放下茶杯，“极少数人类天生具有感知妖灵的能力，我们称之为灵视者。大多数灵视者从出生就能看见妖灵，像你这样后天觉醒的很少见。“
“为什么会突然觉醒？“
“通常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或者...“莫清霜的目光变得锐利，“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古物？符咒？去过不寻常的地方？“
姜云回想了一下：“没有，我最近一直在准备期末考试，除了教室、图书馆和宿舍，哪儿都没去。“
莫清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可能是自然觉醒。不管原因如何，你现在是灵视者了，这意味着你能看见并接触妖灵界的存在。“
“像刚才那个...影魅？“
“低级妖灵，以恐惧为食。“莫清霜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喜欢吓唬落单的人类，尤其是新觉醒的灵视者，因为你们的能量场还不稳定，对它们来说很'美味'。“
姜云感到一阵恶寒：“所以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
“不全是危险的。“莫清霜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大多数妖灵无害，甚至有些对人类友好。但确实有一部分以人类的能量为食，或者单纯喜欢恶作剧。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持两界平衡，防止妖灵伤害人类，也防止人类滥用妖灵的力量。“
“'我们'是指...守门人？“
莫清霜点头：“守门人是一个古老的组织，存在了至少两千年。我们的任务是看守两界之间的'门'，防止任何一方过度干涉另一方。“
姜云的大脑还在努力处理这些信息：“所以你们就像是...超自然世界的警察？“
“更接近边防军。“莫清霜纠正道，“不过这个比喻大体正确。“
沉默片刻后，姜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现在能看见这些东西了，然后呢？“
莫清霜的表情变得严肃：“这意味着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可以封印你的灵视能力，让你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忘记今晚的一切。“
“能做到？“
“可以，但有风险。强行封印可能导致精神损伤，而且不是永久性的，在强烈刺激下可能再次觉醒。“
姜云点点头：“第二个选择呢？“
“加入我们。“莫清霜直视他的眼睛，“接受训练，学习控制和使用你的能力。成为守门人的一员。“
这个提议让姜云措手不及：“等等，我才刚知道这些存在不到一小时，你就要我加入某个神秘组织？“
莫清霜耸耸肩：“不是现在就要你决定。你有三天时间考虑。在此期间，我会给你一个护身符，防止低级妖灵靠近你。“
她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银色的小吊坠，形状像一片树叶，上面刻着精细的符文。“戴上它，别摘下来。“
姜云接过吊坠，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像静电一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戴在了脖子上。吊坠接触皮肤的瞬间，他感到一阵清凉扩散到全身，之前隐约的头痛和不适感立刻减轻了。
“谢谢。“他真诚地说，“不过我还是有很多问题...“
莫清霜抬手打断他：“今天到此为止。你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明天同一时间来这里找我，我会回答你的问题。现在，我送你回宿舍。“
她站起身，姜云也跟着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能...“
“外面可能还有其他妖灵被刚才的战斗吸引过来。“莫清霜已经重新穿上风衣，“而且我需要确认你安全到达，这是程序。“
姜云不再争辩。走出建筑时，他注意到莫清霜在门口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然后轻轻推了一下空气，仿佛在关上什么看不见的门。门框周围再次闪过那些奇怪的符文，随即消失不见。
回宿舍的路上，姜云忍不住问道：“那些发光的符号是什么？“
“结界符文。“莫清霜简短地回答，“防止妖灵和普通人发现据点。“
“普通人真的完全看不见妖灵吗？“
“绝大多数看不见。极少数在特殊情况下会有模糊的感觉，但很快就会自我解释或遗忘。“莫清霜看了他一眼，“像你这样完整的视觉感知很罕见。“
快到宿舍楼时，莫清霜突然停下脚步：“就送到这里。记住，别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包括你最亲近的人。这不仅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有些妖灵会通过人类的社交关系寻找弱点。“
姜云点头：“明白。明天见。“
莫清霜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姜云站在宿舍楼下，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周围有一圈奇异的光晕，像是被无数微小的光点包围。这是他以前从未注意过的景象。
回到宿舍，室友张昊已经睡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姜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今晚的经历太过离奇，如果不是脖子上的银叶吊坠真实存在，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他闭上眼睛，却看到那个影魅狰狞的笑容和莫清霜利落的刀光。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面前展开，而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踏入这个世界。
窗外，一片树叶轻轻拍打着玻璃。姜云睁开眼，看到树叶上缠绕着淡淡的绿光，像是有生命一般。他翻了个身，背对窗户，决定明天再思考这一切。
明天，他将面临一个选择：回到熟悉的普通生活，还是踏入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妖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