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莉莉

第二章：初遇莉莉

阳光斜斜地切过图书馆高大的落地窗，在橡木书桌上拼出一块块活动的光斑。杰森的指尖沿着《异常心理学词典》的书脊滑动，纸页在翻动时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刚刚在第五排书架的尽头撞见了那个奇怪的标志——一面由铜质纽扣拼成的月亮，正嵌在《梦境解剖学》的封面上。

“你在找关于集体潜意识的资料？“声音从书架阴影里飘来，带着薄荷糖的凉意。

杰森转过身时撞翻了身旁的扶手梯，黄铜梯脚与地面撞击的钝响惊飞了角落里打盹的橘猫。莉莉站在逆光中，白大褂下摆扫过一排排《荣格文集》。她的手指正摩挲着《睡眠神经学导论》的书脊，虎口处沾着咖啡渍。

“那些纽扣……“杰森突然开口，指节摩挲着右手腕新添的淤青，“梦里地毯上的黄铜纽扣，它们滚动时会沿着看不见的圆圈打转。“

莉莉的瞳孔猛地收缩。她从后口袋掏出一支钢笔，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我正在研究磁性梦境理论。这类集体梦境通常会留下物理痕迹——比如你左太阳穴的淤青，或者我昨天在咖啡里发现的三枚微型铜扣。“

杰森下意识摸向额角，指尖触及尚未消散的青紫。他的梦境里，地毯绒毛吞没血珠时发出的细小针脚声又在耳畔回响。图书馆的时钟突然疯狂地敲响十三下，杰森的倒影在瓷砖地面上扭曲成镜像，莉莉的钢笔尖正滴落着与他绷带同色的暗红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