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9章 墙
这种平顶房有两个好处,一是不用过一段时间就换一次瓦,二是可以在房子上面晒谷,不必再去和别人争晒谷场。
苏冬元现在就盖这种房子,属于村子里头一份!
想不引人嫉妒都难!
在里俭村人心里:就苏冬元家那几乎是全村最穷的家庭,怎么就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就跑到全村人的前头了呢?
这怎么能不让人眼框发红?
“不知道啊!问他,他就说是挣的。”
“他不就给别人收个草药,能挣这么多钱?这又买缝纫机、又买自行车、又挖井,现在居然还盖起了这种新房子!”
“他经常到外头去,谁知道他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说不定啊,是偷来的、抢来的。”说这话的时候,嫉妒之色几乎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喂!这种话可不兴的说啊!现在,苏冬元家可不比以前,他要听到,保管打断你两条腿!”
“哎哎哎,对对对,刚才那话就当我没说过,我也只是猜的,当不得真,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啊!你们都别往处说,我可不认。”
以前,苏冬元家穷,他们随便造苏隽磊的谣一点都不带怕的,现在苏冬元家有声有势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
造谣的后果严不严重,要看造谁的谣,造什么谣。
“对了,盖这种新房子得花多少钱?”
“听村长说,苏冬元家盖的地方大,大概,要花一千圆!”
“啊!一千圆?苏冬元家有这么多钱?”
“余家三个儿子在外给人打工,三年了,都还没有盖这种房子,他苏冬元做这份收草药的工才多久?三个多月而已,挣的比别人三个人三年的还多?”
“听说,苏冬元向那些跟着他做事每一个人都借了钱,还向草药贩了借了一部分,才凑够的。”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三个多月赚了一千。”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心中莫名一松,不知怎么的,也没那么眼红了。
“那他借了多少?”
“不知道,他没说。”
“……”
随后,苏冬元一刻也不拖延,宅基地动工,开始买建筑材料、请人做工等等,一派热闹红火的模样。
很顺利的,晚上,他家屋顶再次被砸了……
两位藏在暗处的堂伯,这次没有抓到人。
砸屋顶的人学聪明了,这次换了个方向,也不出声,砸了就跑,把两个堂伯气的够呛。
然后,第二个晚上,大爷家在村头的房屋被砸了……
那些人见两位堂伯在苏冬元家这边蹲守抓包,就跑去砸大爷家砸……
第三个晚上。
当两位回村头家里那边蹲守之后,苏冬元偷偷把这几间房子,每一间的屋顶都砸了一个窟窿,当然,也将自己家房顶砸出一个窟窿做掩饰。
如此反复折腾了好几回,大爷居然一直在坚持!
砸出窟窿就修,砸出就修,好像完全不在乎损失一样。
这完全出乎苏冬元的预料。
苏冬元想了想,突然明白:大爷是铁了心要将霉运转到自己家了!
苏冬元脸色阴沉下来,这种事,不可能做多久,次数多了,就增加了出现意外的概率。
得尽快解决!
深夜,大雨!
趁两位堂伯在他们家蹲守,苏冬元阴沉着脸色,扛起一条横梁。
“咚!”
一下!
“咚!”
两下!
“咚!”
哗啦啦……
房子的一堵墙被撞塌了!
半间房屋的砖块、瓦片、横梁等都哗哗的往下掉。
苏冬元立刻闪开,防止被掉落的东西砸到。
大爷家的这个几间房子,建造的时候用的是红砖,但建筑材料都是石灰、劣质水泥,建的房子并不是很结实。
第二天,大爷、两位堂伯来了,脸色都极难看。
周围看热闹的村人议论纷纷:
“哎哟!哪个这么缺德啊?居然把别人房子都整倒了!”
“可不是么!这房子在村里也算最好那一批了吧?可惜了。”
“应该是晚上砸人房顶的那些人干的!”
“他们本来不是砸苏冬元家的房顶的吗?怎么突然和苏杜蒙家斗了起来?”
“好像是因此房子挨着,砸苏冬元家的时候不小心把苏杜蒙家的这几间也砸到了,被指认的时候不认,吵了一架,就结仇了,然后苏冬元家和苏杜蒙家就老是被砸。”
“那这次为啥倒塌的是苏杜蒙家的房子,而不是苏冬元家的房子?”
“你傻啊?泥砖比红砖大五六倍,哪是那么容易撞倒的?更何况,苏冬元家人就住在那,横梁一撞就被听到了,苏杜蒙家这几间房子则不一样,墙没那么厚,他们家几人不住在这里,撞倒了就跑,几乎抓不到。”
“噢~~,原来是这样啊!”
“……”
不久之后,所有人都散去,大爷和堂伯再次去找被指人却不承认的那几家人再吵了一架。
上午。
苏冬元家。
苏冬元扒了一口饭:“啊爷,房子老被砸也不是个事,再过一段时间,大约过年之后,我再挣着一笔钱了,我们在老屋这块地方盖个两层的小楼怎么样?”
苏跃岗闻言,瞅了瞅他:“你有本事你就盖。”
苏冬元点头:“行,那就盖。”
啊奶、刘招娣两瞅了瞅他俩:你们要不要看看你们在说什么?盖房子可要花老些钱了,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
吃完饭,和村里人唠嗑的时候,这些话就被啊奶和刘招娣当笑话事传了出去,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呸!
一点事都藏不住的大嘴吧!
苏冬元心里暗暗呸了一句。
这些话也很快传到大爷耳朵里。
大爷听了,心里沉重起来:盖两层的小楼?那不是比他家那几间房屋还高?水是不是要流到他家房子上?这不就倒过来了?
大爷的几个孙子在苏冬元手下做事,能挣不少钱他是知道的,因此他猜苏冬元挣的更多,他说盖二层的小楼还真有可能!
大爷合计了一下,房顶被砸要花不少钱修,墙被撞倒了则花更多钱修,还有为了抓到人晚上蹲守,家里的很多农活都耽误了,这都是损失。
房顶被砸这种事不会持续太久,再多几次,砸房顶的人肯定会被抓着,这事就慢慢过去了,到过年之后,苏跃岗家如果真的在老宅这块地盖二层小楼,他那时再拆这几间房子的话,就显得很刻意了。
”唉!“
大爷叹了一口气,把两个儿子叫来,再找几个人帮忙,把建在苏跃岗家旁边那几间房拆了,把瓦片、红砖、房梁等建筑材料都收了回去。
苏冬元见他们拆完,也松了一口气。
折腾了这么久,这事终于解决了,不然,这些霉运积压,到时候再爆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想他家的老牛再出事。
或者不积压,时不时的让苏冬元家倒霉,也不是什么好事。
前世,除了水牛外,苏冬元家就有过好几回很是巧合的倒霉事,家里很多时候,也是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