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见则天下安宁的含金量
等会儿，凤凰？格雷厄姆挠挠头，这玩意儿不是古籍中从未现世的什么神兽吗。
涅磐重生什么的听着也太刺激了。可如此强悍的精神体怎么会拥有b级向导主人。
格雷厄姆搓搓手，面前的小向导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多了，先是被虐待再是二次分化，现在又扯出了神兽凤凰。
他很清楚，精神力这东西是可以提升的，只是大部分人穷其一生可能都提升不了一点，小部分人有机遇提升一级，也有些逆天玩意儿能升两三级。
虽然向导小姐现在是b级，但有神兽凤凰的加持，他不相信她会被困在区区b级。
“向导小姐，你方便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精神体吗？”男人眯着眼，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他几乎是下了决定，如果她的精神体真的是传说中的凤凰，那他直接带小向导杀去向导保护协会。
格雷厄姆有一种预感，他们这次说不定还能从北部军团那边讹点回来。
“展示一下啊……”楚洵有些犹豫，她有些不确定地用意识问了一下破晓，【破晓，要是把你放出来，你不会把这里烧干净吧。】
她见识过两次破晓的火焰，每一次都是生不如死啊。
【主人放心啦，涅槃成功以后我可以自主调解火焰温度的。之前让你你感觉到痛苦，是因为我在涅槃成功前不算真正的凤凰，并且涅槃的过程本身就是九死一生的。】
【还得是你。】能控制温度就好，不然她把破晓往这里一放，黑塔这些人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来行刺的。
有了破晓的保证，楚洵这才答应下来，“也可以。”
在破晓现世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热浪让几个哨兵下意识躲避。灼烧的疼痛感迟迟未到，他们感觉到一种温暖的光洒在他们身上。
尤安放下手睁开眼时，只见总长大人正痴迷得看着面前的大家伙。
《南山经》中关于凤凰的记载是：又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见则天下安宁的含金量不必多言。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神兽凤凰，顶戴金赤华冠，它每一根羽毛都像是蕴藏千年灵韵。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凤凰就是纯红的鸟类，如今一见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凤凰的羽毛竟然是五彩斑斓的，这种美丽与震撼是其他所有鸟类都无法比拟的。
副队长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神鸟，脸上露出一种控制不住的迷恋，甚至还有徒然而生的亲近感。
总长办公室在黑塔最显眼的位置之一，几个路过的哨兵被冲天的火光吸引视线。
“我淦，那是不是总长大人的办公室！”一个哨兵最先反应过来，随即撒丫子往火光处赶去。
愣在原地的几个哨兵赶紧打开光脑手环报信。
“滴，系统检测到您的异化值正在下降。”
“滴，系统检测到您的异化值正在下降。”
“滴，系统检测到您的异化值正在下降。”
“滴，系统检测到您的异化值正在下降。”
一时间，几个哨兵的光脑先后发出提示，如今黑塔哨兵的光脑都被统一升级过，可以随时检测哨兵异化值的变动。
这些数据会自动上传到黑塔主脑进行统一监控。
【楚洵：宝儿，这什么情况，他们的异化值怎么忽然降低了，是和你有关系吗？】
【楚洵：等等，该不会你的火焰有抚慰效果吧？群体抚慰？】
【破晓：我也不知道哇，我也没当过向导。】
楚洵曾经是ss级哨兵，破晓以前是哨兵的精神体。一人一鸟都是第一次当向导，以前她们都是被抚慰的一方。
格雷厄姆的光脑是最后发出提示的，不过他之前嫌吵，关掉了包括异化值提示音以内的大部分提示音，现在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光脑震动了一下。
再听到耳边环绕的一条条提示音，男人不可置信地打开自己的光脑手环，只见——【滴，系统检测到您的异化值正在下降。】
他打开详情列表，上面赫然提示自己的异化值降低了百分之零点五。
0.5％是什么概念？他身为最强大的sss哨兵之一，s级向导对他进行深度抚慰也只能降低1％。
面前的b级向导只是用了一个群体抚慰就能降低他0.5％的异化值。
格雷厄姆再抬头时，看向楚洵的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
如今向导最高等级只有s级，s级向导对ss级哨兵还算有点效果，对他们sss级哨兵则是杯水车薪。
因此这几位sss级哨兵早就达成协定，与其浪费资源，不如直接放弃抚慰。
好在他们精神力强悍，异化值和普通哨兵相比升得十分缓慢。
如果说原本他只是想把楚洵留在黑塔，换黑塔哨兵更多活下去的希望，那现在他想把楚洵留在黑塔，是为了整个黑塔的未来。
只要他活得够久，黑塔在他的庇护下就能一直屹立不倒。
不对，不是想留下她，是必须留下她！
“砰砰砰，砰砰砰。”格雷厄姆刚要开口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朝楚洵露出和善的笑容，仿佛一位亲切和蔼的长辈，“向导小姐，您现在可以把精神体先收起来了。”
破晓一出来，“你”都变成了“您”。
楚洵点点头，破晓穿过虚空回到她的精神图景中。
“你们几个先出去，把外面的人也赶走，我要和向导小姐商量事情。”他转头后，黑沉的脸与之前判若两人。
几个哨兵依依不舍地离开，顺便把外头“捣乱”的哨兵扛走了。
没错，就是扛。
……
“向导小姐。”格雷厄姆一看就知道平常是不苟言笑的人，平常但凡笑一点，现在也露不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楚洵：说实话，他这笑有点像嘲讽。】
【破晓：我也觉得，皮笑肉不笑的。】
男人不知道面前看似温婉柔弱的向导小姐此时正在精神图景中和精神体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