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崛起:一拳轰碎万丈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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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淬炼筋骨,如获新生

罗浩宇回家后,照例练了几套拳法,又下地干了一整天农活。

日暮时分归家时,远远望见陶寡妇正挎着竹篮站在院门前。

夕阳的余晖将她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陶大姐,您怎么来了?”

“我...我给你带了些东西。”

陶寡妇将竹篮递过去时,悄悄抬眼打量着罗浩宇。

眼前的罗家后生比从前更加挺拔健壮,衣襟半敞间露出泛着红晕的结实胸膛,浑身散发着野性难驯的阳刚之气。

这般模样,哪个女人见了能不脸红?

他仍唤我陶大姐,终究是生分了。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我是寡妇之身,他是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本就该保持距离。

若...若我不是寡妇该有多好!

原本想在鸡蛋底下悄悄垫上自己亲手纳的鞋垫——那是女子对男子有意的心思。

可思前想后,终究没敢放进去。

既怕落人口舌,被骂不守妇道;更怕遭这后生拒绝,平添伤心。

“多谢大姐,我收下了。”罗浩宇接过竹篮。

他能收下,我原该知足的。

陶寡妇深深望着罗浩宇,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终究是自惭形秽,不敢吐露心声。

能把他当作心里的大英雄,或许就该满足了吧。

“小宇,你是个顶好的汉子。”

陶寡妇释然一笑,转身踏着细碎的步子离去。

夕阳为她披散的长发镀上流动的金辉,宛如三月的春水般温柔荡漾。

罗浩宇并非木头疙瘩,自然明白她的心意,所以才这般干脆地收下鸡蛋。

只是他日后注定要远走天涯,不会久留北台镇,更不可能带着她一起走。

既然给不了未来,不如就此点到为止。

罗浩宇提着鸡蛋走进院子,正巧撞见牛哥从棚里晃悠出来。

大白牛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活像个老父亲瞧见自家小子开窍似的,既欣慰又揶揄。

“牛哥,你是头牛,别笑得这么瘆人,咳咳……”

“你小子居然能把持得住,倒是让我意外,毕竟你还是个雏儿……”

“牛哥,你够了啊!”罗浩宇耳根一热,连忙打断。

“哈哈……赶紧把这些吃了,让大力牛魔拳再精进一层。”

牛哥尾巴一甩,像变戏法似的抖落一地花花绿绿的草药,红的、紫的,稀奇古怪,根本认不出名目。

罗浩宇拾起几株嗅了嗅,这些草药都泛着淡淡的清香,想必和之前的羊肉一样,蕴含灵气。

“怎么吃?要煮吗?”

“生吃最好。”

罗浩宇皱了皱眉,抓起一把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

味道冲得他差点呕出来,但在牛哥炯炯的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牛哥,照这么吃下去,我怕是也要变成一头牛了。”

大白牛咧开大嘴,笑得意味深长,却并不搭话。

待所有草药下肚,罗浩宇只觉得四肢百骸骤然发热,千万个毛孔仿佛炸开一般,喷薄出炽烈的气流。

这些热流渐渐汇聚,化作汹涌奔腾的江河,在经脉穴位间横冲直撞。

“我要炸了!”

罗浩宇连忙运转心法,引导体内狂暴的能量有序流转,生怕一个不慎走火入魔伤及五脏六腑。

小院里拳风呼啸,凝实的劲气将篱笆院墙轰得七零八落。

若不是牛哥及时护住房舍和牛棚,只怕整个家都要被夷为平地。

牛哥在一旁不时出声指点,反复强调“借力打力,刚柔并济”的要诀。

它生怕罗浩宇把这般玄妙拳法练成死板笨拙的招式。

要知道,牛可从来都不是愚笨的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皎月已升至中天。

罗浩宇终于将药力完全炼化,全身覆盖着一层腥臭粘稠的汗液。

“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望向牛魔王。

“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快去洗净身子吧。”

罗浩宇打来井水冲洗,惊讶地发现原本鼓胀的肌肉变得精瘦紧实,肌肤如牛皮般坚韧有力,整个人仿佛获得了新生。

“牛哥,我现在实力如何?”

牛哥抬起前蹄摩挲着下巴,“约莫江湖二流高手的水平。”

“这么快就到二流了?明明才练了三天两夜......”罗浩宇难以置信。

要知道县城武馆的教头们也不过是这个层次,可他们至少要苦练七八年才能有此成就。

平天大圣的传承,果然非同凡响。

“别高兴太早。”牛哥甩了甩尾巴。

“你现在连修行的门槛都还没迈进去。往后每进一步都难如登天,需要无数机缘磨砺才可能有所成就。”

“那要怎样才能真正踏上修行之路?”罗浩宇恭敬请教。

“先成就先天之境,再突破至炼气期。”

“炼气期......我一定会达到的。”

罗浩宇攥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自己的决心没有丝毫动摇。

牛魔王凝视着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千万年前的自己。

那时的平天大圣,不过是浩瀚宇宙中一头再普通不过的小牛。

正是凭着这股永不言弃的狠劲,一步一个血印,闯过无数生死劫难,杀穿三千世界,踏遍六道轮回,才最终成就大圣的威名。

其实以它的神通,随便施展些手段就能让罗浩宇直接跨入炼气期。

但那样毫无意义。

修行之道,不仅要淬炼筋骨、提升修为,更要磨砺心志、参悟天道。

需得历经红尘百态,看透人心妖性,乃至明悟世间本质。

唯有千锤百炼,方能成就真金。

拔苗助长,只会毁了他的根基。

至于这小子将来的成就如何......那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子夜时分,罗浩宇打完最后一趟拳。

正要回屋歇息,却见罗景龙跌跌撞撞地闯进院子。

他脸上青紫交加,嘴角裂开一道血口,模样狼狈不堪。

原来他在土谷祠喝酒赌钱时,突然被大庄家方海波带人围住痛殴。

那方海波是方得全的亲侄子,一边打骂一边用最恶毒的话辱骂罗家祖宗十八代。

罗景龙起初莫名其妙,挨了半天打才听明白。

自家弟弟竟杀了李四,还打伤了方强,如今方老爷震怒,誓要讨个说法。

他趁看守打盹时逃了出来,急匆匆赶回家报信。

“兄弟,听哥一句劝!”罗景龙喘着粗气。

“李四死了,方家要拿你顶罪,你赶紧往山里躲!”

“等熬过这个冬天,咱们再去给方老爷赔罪,说不定......”

“人是我杀的。”罗浩宇语气平静。

“什......什么?”罗景龙猛地噎住。

“我说,李四是我杀的,方强是我打的。”

罗浩宇眼中寒光乍现,“若那方得全不知死活,我不介意连他一起收拾。”

“你......你疯了吗?!方老爷又没得罪你......”

罗景龙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罗浩宇听到这话,顿时怒发冲冠,再也顾不得给兄长留颜面,厉声喝道:

“大哥走后,家里就剩那几亩薄田活命!”

“方得全使那'吃绝户'的毒计强占田地,这和杀人有何分别?这还不算得罪?”

“若不是你整日酗酒赌博,稀里糊涂把地契卖了,我何至于被逼到这般地步?”

“二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你活到现在,可曾有过一刻挺直腰杆做人?”

这一句句质问犹如惊雷炸响,震得罗景龙浑身发颤。

他呆立原地,面如死灰,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深深垂下头去。

“你好自为之吧。去山里躲着,等我收拾了方得全再回来。”

罗浩宇转身进屋歇息,罗景龙却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院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牛棚里的青牛悠闲地嚼着草料,偶尔“哞哞”两声,仿佛方才的争吵与它毫不相干。

......

要说这方得全,乃是北台镇的首富,背后颇有些来头。

年轻时寒窗苦读,乡试中举。

本想拜入儒家求个功名,却因毫无修行根骨被拒之门外。

他心高气傲,看不上区区县官之位,索性退回北台镇当起了土财主。

这些年靠着巧取豪夺,把镇上田地尽数收入囊中,活脱脱成了个土皇帝。

这十几年来日子过得富贵安稳,却也平淡乏味。

如今突然冒出个罗浩宇,反倒让他觉得分外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