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刀胚，打脸莫云
第一锤落下，林昭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灵气的注入不够均匀，锤子上的灵气过多，导致矿石表面出现一道裂痕。
“这是正常的。”谷教习在一旁说道，“炼器最讲究的就是灵气与力道的配合，一般人练上半年才能入门。”
林昭没有气馁，重新拿了一块矿石，继续尝试。
这一次，他更加注重灵气的控制，让它均匀地流入铁锤，再传递到矿石上。
连续几次失败后，林昭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
《百炼叠器法》最关键的不是一次性注入多少灵气，而是如何保持灵气的均匀和稳定。
就像是打铁时需要掌握力道一样，炼器需要掌握灵气的流动。
这让林昭想起了当年在铁匠铺学艺时的情景，师傅曾经说过：“打铁三分靠力，七分靠心。”
现在看来，炼器也是如此，甚至更加讲究心的把握。
不知不觉间，林昭已经尝试了七八次，每一次都有进步。
谷教习在一旁默默观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点点头。
他确实没想到，林昭的炼器天赋也算上等。
培养堪比中洲弟子的想法，说不定还真不是天方夜谭。
到了第九次尝试，林昭感觉自己隐约抓住了《百炼叠器法》的要领。
灵气在他的控制下，如水流般均匀地注入铁锤，再传递到矿石上。
每一锤落下，都恰到好处，既有力度，又不失精准。
矿石在他的锻打下，逐渐成形，表面的杂质被一一祛除，显露出金属本身的光泽。
【顿悟发生，技能《百炼叠器法》直接登堂入室，当前熟练度500/5000】
谷教习看到林昭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错，你掌握得比我预想的要快。”
林昭没有分心，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随着锻打的继续，他越发熟练，动作也更加流畅。
最终，一把形状规整的长刀胚胎出现在砧板上。
“好！”谷教习拍手称赞，“第一次炼器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在炼器方面的天赋确实不错。”
林昭放下铁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也这么觉得，以前当铁匠的时候，铁匠师傅就这么说过。”
谷教习拿起林昭炼制的长刀胚胎，仔细观察起来。
有傲气是好事，所以谷教习并没有什么不悦。
说实话，他刚开始还在担心，林昭会不会因为前几年的事情，而丧失自信心。
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形状规整，质地均匀，灵气凝聚得也不错。”
“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灵器，但作为练习品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将刀胚递还给林昭：“这把刀胚你带走吧，算是你第一次炼器的成果。”
“需要继续打磨吗？”林昭问道。
谷教习摇摇头：“这把刀胚差淬炼和铭刻阵法，没必要加工，你拿回去熟悉手感就行。”
林昭点头，接过刀胚，用绳子绑住。
“记住，炼器如修行，讲究的是日积月累。”
“你有天赋，但也不能急于求成。”谷教习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林昭向谷教习行礼，然后带着自己炼制的刀胚离开了小院。
出了谷教习的院落，林昭沿着山间小路往回走。
虽然是第一次炼器，但林昭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本就应该懂得这些。
正走着，前方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嬉闹声。
“哎哟，这不是终于紫绶的林昭吗？”
“听说他现在给谷教习当杂役呢！”
“谷教习可是外院有名的严师，这小子怕是要受苦了！”
几个同样身穿紫绶的弟子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名叫莫云，是青松社的核心成员。
当初在王教习举办的画工比试中，莫云输给林昭后，两人便单方面的结下梁子了。
林昭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径直向前走去。
莫云见林昭不搭理他们，故意挡在路中间：“怎么？当了谷教习的杂役，就不认识我们了？”
林昭淡淡地说道：“借过。”
莫云不依不饶：“哪有弟子像你这样，整天就知道给教习当牛做马的。”
林昭依旧保持沉默，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莫云被林昭的态度激怒，正要说什么。
林昭却不经意地提起右手，打算整理冠帽。
于是，吊在手中的刀胚“不小心”脱手而出，直接打在了莫云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刀胚可是精炼过的铁块，通脉境的修士也不可能忽略。
莫云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昭。
“抱歉，手滑了。”
林昭一脸无辜地说道，弯腰捡起刀胚，然后若无其事地从他们中间穿过。
背后传来莫云愤怒的吼声，但他毫不在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玄渊书院有严格规定，学生之间不许私下斗殴。
如有矛盾，可在武试中堂堂正正比试。
若是私下寻仇，自然会有书院的人出手。
只要林昭一直不答应比试，那莫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莫云怒不可遏，刚要追上去，却被身旁的同伴拦住。
“莫师兄，别冲动！”一个青松社弟子急忙劝阻，“书院有规定，不许内斗，也不许找人外出寻仇！”
另一个弟子也说道：“是啊，莫师兄，三月后就是武试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莫云深吸一口气，看着周围望过来的众人，强行压下怒火：“好，三月后的武试，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回到住处，林昭将刀胚放在桌上，取出一块上好的画纸，开始练习灵画法。
灵画不止可以观赏，更可以以画对敌。
想要通过接下来的武试，灵画法必然不能落下。
他很清楚今日过后，莫云那群青松社的人不会来找他麻烦。
但在武试当中，必然会做些什么手脚。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夜幕降临，林昭依然在专心致志地绘画。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完成了三幅山水画，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能感受到画中山水的呼吸。
【灵画法熟练度突破，当前进度：登堂入室（925/5000）】
林昭放下灵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看着面前的三幅画，心中有些满足。
与此同时，舒子恒也来到了珠玉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