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老夫要来‘杀’你了
被浅打……
拒绝了？
虽然能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把这句话组合起来就显得十分奇怪。
东仙要疑惑地凝噎了片刻。
“这怎么可能？”
此乃肺腑之言。
毕竟浅打的本质应该是一张白纸，作为死神的通用物，就算无法浸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那也应该是正常的返还才对。
拒绝是什么东西啊？！
“难以理解吧？但是实际上也是存在的。”
“根据我前几年收集的情报而言，若是死神本人在已经拥有了斩魄刀而不自知的情况下接触浅打……”
“最后就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
东仙要沉默良久，随后张嘴说道。
“但是，朔夜应该不适应这种情况才对吧？”
无法否定。
毕竟对于四岁的小孩而言，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了斩魄刀的这种说法……实在过于超前。
何况他本身也并不具备着明显的传承，就更不可能有那种从其他人手中继承斩魄刀的说法存在了。
“的确如你所说，但也正因如此，才会显得奇怪。”
蓝染惣右介的表情微动。
顺势回想起了两年前的那段记忆。
“浅打拒绝了朔夜，甚至展现出了一种攻击的倾向。那种形态……就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恐怖的东西那般夸张。”
东仙要凝噎了。
实诚的说，自从他成为死神过后还没有听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此刻以他当下之的水准而言，更是完全不能理解蓝染惣右介嘴里描述的这种情况。
“那之后您……”
蓝染惣右介微微颔首道。
“当然，我继续尝试了其他的方法。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朔夜肯定无法通过与浅打产生共鸣的方式来拥有斩魄刀。”
言至于此。
东仙要似乎突然明悟了。
“所以您才会安排朔夜去接触的总队长？”
正解。
蓝染惣右介不置可否地轻呵了一声，他的目光垂落，语气微妙。
“因为我也是通过浅打掌握的斩魄刀之技巧，所以在这方面也有些无奈……”
“所幸，山本元柳斋终于也算是对朔夜产生了兴趣，如此便好。”
“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也同样也是不错的尝试。”
而且……
斩魄刀从来都不是什么违禁品。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然是越早拥有越好的东西。”
“毕竟双方不仅是相伴左右的战友，同样也是内心之中倒映而成的黑与白。”
“双方同样也需要经历磨合与习惯的过程，考虑这方面的内容，与斩魄刀之间的交流自然是越多越好。”
说到这里，蓝染惣右介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向了自己的双手，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几分思索状的轮廓。
“原来如此……”
“因为在别人的身上，所以有些东西反而看的更清楚吗？”
“呵，就算仅仅不过是尝试一番，也的确有试探下的价值所在啊。”
更进一步的方法。
或许并不仅仅只有依托于外物的路子。
因为脚步暂缓而带来的异样，致使身前二人纷纷转过头，朝着蓝染惣右介这边凝望而来。
“蓝染副队长，您怎么了？”
即便彼此‘对视’，二人似乎依旧没能发现东仙要的存在。
一言不发的瞎哥站定在了蓝染的身后，犹如入定僧人那般的沉稳而平和。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诸位，还请继续我们的工作吧。”
微妙的插曲影响不了整体的趋势。
尽管事先被平子真子嘱托过‘注意蓝染的一举一动’，但仅是眼下的程度而言……
完全未能触碰作为证据的程度。
但是，没关系。
时间还有剩。
二人对视一眼，自以为很隐晦地比划了个几个手势。
一切尽收于蓝染惣右介之眼底。
这就是平子真子要对付他的手段吗？不论从什么角度看来……
都只会让人觉得滑稽而已。
所幸的是，刚好蓝染惣右介也有着这种‘玩闹’的心思。
时间可以沉淀一切，幼苗也需要足够的成长空间。
如此便好。
……
至于蓝染朔夜这边。
白天的日程安排相较于晚间而言，并没有那么的紧密。
因为总队长需要处理各项事务，护廷十三队虽然各司其职，但相对应的各种事情也都会向上进行堆积。
比如五番队队舍想要进行改装什么的，最终审批也得在山老头这边过一手。
所以？
‘自由活动时间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在离开之前并没有布置过什么任务，但相对应的……
留下了一名席官来照看他。
稍微有点牌面了嗷，居然还有专人照料！
而且对方之身份，对蓝染朔夜而言也不算是太陌生。
冲牙源志郎。
原著里头虽然仅仅只是在血战篇章中露过面，但这绝对不是蓝染朔夜可以将其看轻的理由。
因为山本都千年都没有挪过窝的原因，这里的人员组织和调动可以说是十三番队之中最少，也是架构最稳定的一环。
即便是在原著之中相当不起眼的席官，放在这种环境下同样也是‘非比寻常’。
只要愿意的话，这家伙去其他番队担任副官，完全也是绰绰有余的程度。
“朔夜君，那我简单跟你说明一下番队内的各种注意事项吧。”
可能是因为面对小孩子的缘故？
冲牙源志郎的语气很温和，话说的时候还会脸带笑容。
给人感觉就跟邻家爱下象棋的小老头差不太多。
但话说回来。
一番队的老头含量实在太高了点吧？
“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出入的……”
“食堂开放时间有限，所以得注意下才行，不然就只能饿肚子了。”
“当然，总队长已经帮你预付了全部的费用，所以到点之后你进去排队就行……我们一番队里头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小孩，自然也不会认错人。”
冲牙源志郎同时也简单标注了一些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
例如机密文件保存室等等。
要是蓝染朔夜真的只有四岁的心智，或许会觉得开心吧？
毕竟从来都没有来过一番队，好奇心作祟的情况下，少不得就要整些探险游戏啥的。
但成熟的大人不会这么干。
学习！锻炼！
目标是尸魂界第一！
没人的时候就更应该自律，这同样也是牢师的教导。
从这方面开始思考的话，蓝染惣右介之所以会这么强，恐怕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
‘有天赋又肯下功夫，没道理不强的。’
只能说天生的性格方面制约了斩魄刀的能力，专精于幻术的体系让蓝染惣右介注定不能正面击败山老头。
站在正堂处做着拉伸动作的蓝染朔夜未曾懈怠，就这么努力锻炼，直至时近黄昏。
照例结束了一日的元流加练，进餐。
蓝染朔夜跟在了山老头身后走出食堂。
山老头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半根烤红薯。
“食否？”
“多谢！”
该说不愧是六斤夹克烤制出来的东西吗？的确甜美异常，让人回味无穷。
回到了已经被清空了的道场里，山本示意蓝染朔夜在他面前坐下。
“那么，从现在开始，老夫将会对你进行斩魄刀自主觉醒的辅助工作……可有异议？”
“没有！”
“如此甚好。”
话音一落。
山本忽地起身，表情严肃了许多。
气氛在一瞬间扭曲了，空气在倾斜着倒塌向了山本的方向，而老头的话语亦在此刻变得缓慢而凝重。
“斩魄刀的自主觉醒方式并不繁杂。”
侧身，握住刀柄。
“归根结底地来说，只需要让人觉得生命受到威胁……本能就会冲破思维的桎梏，成为可以操控的力量。”
斩魄刀出鞘，刀尖朝下。
“所以……蓝染朔夜。”
老夫要来‘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