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易
雅室内，茶香袅袅，气氛有些凝滞。
李长风目光如刀，在两女身上扫过，将她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黄月华静静地站着，任由李长风审视，神色淡然，唯有袖中微微攥紧的手泄露了一丝紧张，一身素雅的襦裙，衬得她肌肤如雪。
黄月华身姿窈窕，腰肢纤细，乌黑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脖颈显得白嫩修长，她眉目如画，唇若点朱，眸似秋水，顾盼间自有一番清丽脱俗的气质。
一旁的黄月灵则显得圆润许多，生得一张饱满的圆脸，不如姐姐镇定，她低着头，躲在黄月华身后，不时偷瞄李长风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显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金丹修士充满了畏惧。
“前辈，你找我们来此，不知有何指教？”黄月华直视着李长风，微微一礼，又不失礼数询问。
“黄月华？”李长风微微一笑，点明道。
黄月华眸光微闪，好奇地问：“是的，前辈从何处知晓我等身份。”
“黄家灭门，你们姐妹倒是命大。”李长风没有回答她的疑惑，毫不留情地点明道。
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刃，狠狠刺进姐妹二人的心口，黄月灵身子一颤，眼眶瞬间红了。
黄月华眼底闪过一丝痛楚，神色平静地道：“侥幸逃生罢了！前辈今日来，想必不是为了揭我们的伤疤。”
李长风盯着她，道：“我要知道黄家灭门的真相，尤其是——青蛟‘碧渊’的事。”
黄月华的瞳孔骤然一缩，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沉默良久，才低声询问道：“前辈为何要查这些？”
“这与你无关。”李长风面色一冷，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黄月华抬眸，直视着李长风，眼中无半分惧意地道：“前辈至少该先表明身份，否则，我们姐妹凭什么相信你？”
李长风眯了眯眼，忽然轻笑道：“有点意思！”
话音未落，李长风袖袍一拂，一枚青玉令牌悬浮于掌心，令牌上刻着一座巍峨山峰，‘玄’字青光流转。
“青玄宗！”黄月华脸色微变，一眼认出了这枚代表青玄宗身份的令牌。
“没错，我本为青玄宗弟子，如今退宗自建家族，接手黄家的灵地！”李长风粗略介绍了自己的来历，收起令牌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黄月华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前辈想知道什么？”
“一切。”李长风目光锐利：“从你们黄家与青蛟的恩怨，到林家如何插手，再到你们姐妹为何能活下来，我全都要知道！”
黄月华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决然，要求道：“前辈想知道真相，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李长风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哦？你倒是胆大，敢与本座谈条件？”
黄月华直视着李长风，声音清冷而坚定地道：“请前辈为我黄家复仇，诛灭林家满门！”
李长风嗤笑一声，冷声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黄月华神色不变，继续道：“若前辈答应，我愿献上黄家秘藏宝库的钥匙！”
“不够。”李长风眸光微动，摇头道。
黄月华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沉声道：“那……再加上我。”
“姐姐！”
黄月灵猛地抬头，惊慌地拉住她的衣袖，却被黄月华轻轻按住手背，示意她别出声。
“什么意思？”李长风目光一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黄月华。
黄月华直视着李长风，面上带着几分决绝地道：“只要前辈答应为我黄家复仇，事成之后，我愿成为前辈的道侣，此生追随左右！”
唯恐李长风拒绝，黄月华继续补充道：“小女子火木双灵根，精通炼丹之术，如今已经能炼制筑基丹，假以时日，定能为前辈炼制更高阶的丹药！”
李长风眼中精光一闪，对这个条件颇为意动。
择定家族驻地，接下来，李长风便要寻觅道侣，开枝散叶，黄月华无论资质，还是掌握的炼丹技艺，都是上上之选。
这送上门来的‘道侣’，倒能为家族助理不少，也省他了不少的功夫。
不过，林家实力不弱，一门双金丹，李长风可不想因此将自己陷进去，自不会贸然应下。
李长风沉默片刻，看着黄月华赞赏道：“你倒是舍得下血本。”
黄月华神色平静：“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只要能灭林家，我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青蛟什么情况，林家又是如何驱使其灭掉黄家的，你且详细道来。”李长风看着黄月华，催促道。
“前辈，您答应了！”黄月华关心地问。
“若有机会，本座自会出手；但若事不可为，本座不会以身犯险！”李长风盯着黄月华，冷冷地道。
闻言，黄月华一阵默然，自然晓得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不足以令一个金丹修士冒险。
“前辈所言极是！是小女子唐突了！”黄月华调整了情绪，平静道：“那条青蛟的情况，我倒是知晓一二。”
“二十年前，那条青蛟带伤逃至千星湖，便开始闭关潜修，与黄家没有交际，也无任何仇怨，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黄月华面露追忆之色，介绍道：“直到十年前，我们发现湖心岛上的灵植突然茂盛起来，族长派人查探，才知是那条青蛟在四处搜寻高阶灵药，专挑那些有助于渡劫的珍稀灵植，移植至湖心岛上，它为渡化形雷劫做准备！”
说到这里，黄月华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之色，继续道：“林家正是利用这一点，精心布下杀局，趁青蛟外出之际，林家派人潜入青蛟巢穴，盗走三株高阶灵药，将盗取的灵药藏在了我们黄家药园深处。”
李长风眼中精光一闪：“借刀杀人？“
“正是！“黄月华惨然一笑，继续道：“青蛟回巢发现灵药被盗，循着灵药气息，追至黄家，当时正值我祖父闭关冲击金丹后期，……。”
说到这里，黄月华的声音有些哽咽，黄月灵则早已泪流满面，小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