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菩提祖师首秀
斜月三星洞的石门“吱呀”打开时，楚阳正躲在树后狂灌功能饮料。系统界面的蓝光映在他毛茸茸的脸上，“灵体强度37%”的警告字样刺得眼睛生疼——自从穿越成白毛猿猴，他就发现这具身体对现代能量的兼容性极差，每喝一口脉动都像往血管里灌岩浆。
“你这猴子，为何来此？”
菩提祖师的声音从洞内传来，带着几分揶揄。楚阳手忙脚乱架起手机支架，镜头里的画面让他瞳孔骤缩——那位传说中隐居深山的老神仙，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蒲团上，膝头摆着一台嵌在玉简里的iPad Pro，屏幕上跳动的竟是抖音热门BGM《阳光彩虹小白马》。
直播间瞬间被“考古现场”的弹幕淹没：
“我去！祖师爷这是在刷猴哥的鬼畜？”
“看玉简边缘！刻着‘乔布斯赠’的英文！”
楚阳终于明白为何系统检测到“天道感知”——眼前的菩提老祖分明早已接触过现代文明。更令他震惊的是，老祖袖口露出的佛珠串，每颗珠子上的二进制代码竟在实时更新，分明是某种量子计算机的运算载体。
“师父！俺叫孙悟空，从花果山来，想求长生不老之术！”石猴单膝跪地，尾巴卷着楚阳送的脉动空瓶，在洞口磕出清脆的声响。
菩提老祖指尖一划，iPad画面切换到楚阳之前的直播录像：石猴仰头喝可乐时，金色猴毛炸成蒲公英的滑稽模样。老祖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穿透屏幕的压迫感：“楚阳主播，不打算介绍一下你这位‘临时道具’？”
直播间的观众集体屏住呼吸——原来老祖早就知道镜头的存在。楚阳硬着头皮现形，毛茸茸的爪子比出“peace”手势：“祖师您好，我们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观光团。”
“观光团？”老祖抚掌大笑，玉简突然展开成全息屏幕，“那不妨看看这个——”
画面中，东胜神洲的凡人正对着石猴的直播画面顶礼膜拜，他们点燃的香火竟化作数据流，汇入斜月洞上空的金色漏斗。楚阳这才惊觉，所谓“信仰值”竟是可量化的数据流，而菩提的“修仙直播计划”，本质是在搭建一个横跨仙凡的能量采集系统。
【系统提示】：检测到‘信仰数据化’技术
消耗20万人气值可解析‘香火转化协议’
“解析！”楚阳毫不犹豫。
一段段代码涌入脑海，他看见菩提如何用二进制重构《大品天仙决》，将晦涩的修仙法诀转化为凡人能看懂的直播教程。更惊人的是，老祖竟在代码中植入了“广告模块”——凡人每观看一次直播，就会在潜意识里种下“朝圣灵台方寸山”的指令。
“祖师这是要...把修仙变成全民直播？”楚阳声音发颤。
“天道本就是最大的直播间。”菩提老祖转动佛珠，石猴背后浮现出三花聚顶的全息投影，“玉帝老儿靠蟠桃宴维系流量，如来在西牛贺洲搞知识付费，为何我不能在东胜神洲开个‘修仙公开课’？”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被“三观碎裂”刷屏。石猴却浑然不觉，盘膝坐下时露出腰间的铝合金棍——那是楚阳用直播支架改的“定海神针原型”。老祖眼神一凝，指尖在玉简上快速敲击，铝合金棍突然发出蜂鸣，棍身上的“666”贴纸竟渗出金光。
【因果链接建立】：孙悟空武器与直播间产生数据共鸣
解锁成就：第一把赛博仙器
获得人气值×30000
“猴子，演示一下‘现代呼吸法’。”老祖挥手间，洞外的松树自动排列成直播背景墙。
石猴依言调整呼吸，楚阳教的腹式呼吸法与《大品天仙决》产生奇妙共振，他周身泛起的青光中竟夹杂着直播间的loading进度条。更神奇的是，远处凡人的祈祷声化作实时弹幕，在他头顶凝成“寿与天齐”的金色大字。
【天道反馈】：非自然修炼法引发灵气潮汐
当前世界线稳定性：82%（危险阈值：60%）
楚阳注意到稳定性数值跳动的频率加快，仿佛天道正在某处疯狂打补丁。就在此时，他的灵体突然剧烈虚化，手中的功能饮料瓶“啪嗒”落地，在青石板上滚出一串二进制代码——那是系统在强行剥离他与现代物品的联系。
“系统警告：过度摄入外源能量，灵体即将崩溃
建议立即接触原生灵根修复”
楚阳踉跄着后退，撞进洞后的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落，在地面拼出“五庄观”的全息地图——那是镇元子的领地，也是系统提示的“原生灵气富集区”。与此同时，直播间收到一条加密私信，发件人ID“西游十级学者”的头像是一团扭曲的数据流：
“小心镇元子的人参果树，它的根系连接着天道主服务器。三百年前，我曾试图用它改写猴子的寿命代码，却引发了第一次天道崩溃...”
私信末尾附着一张泛黄的截图，楚阳瞳孔骤缩——那是《黑神话：悟空》的测试服界面，画面里的人参果树根部，缠绕着与他胸前令牌相同的纹路。更骇人的是，截图右下角的玩家ID赫然是“楚阳2077”。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穿越者。”楚阳喃喃自语。
石猴的声音突然从洞外传来：“老江！师父说要给我搞个‘出道首秀’，你快来看！”
楚阳转头望去，只见斜月洞前已搭起全息舞台，菩提老祖手持玉简化身DJ，石猴踩着筋斗云在聚光灯下表演棍术，棍影所到之处，竟绽开由点赞数组成的烟花。直播间的人气值正以每秒 thousand的速度飙升，而远在天庭的南天门，千里眼的监控画面里，这团金色数据流正在疯狂闪烁。
“报——！”仙鹤驮着加急奏折掠过云层，“陛下！东胜神洲出现不明能量波动，疑似...直播信号！”
玉帝手中的玉杯“当啷”落地，杯底倒映着屏幕上跳动的“齐天大圣孙悟空”ID。他猛地起身，袖口露出的智能手表发出红光——那是天庭防火墙被攻破的警报。
“传旨！”玉帝咬牙切齿，“命东华帝君率巡查司下界，务必查封非法直播间！”
与此同时，斜月洞内，菩提老祖看着人气值突破百万的提示，忽然转头看向镜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楚阳主播，若用这百万信仰值换你胸前的令牌碎片...你说，女娲当年补天用的‘天道代码’，会不会就藏在其中？”
楚阳浑身发冷，这才惊觉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石猴的直播首秀、镇元子的人参果树、甚至他的穿越，都像是早已写好的代码片段。他摸向胸口的令牌纹身，却发现裂痕中渗出的金光，竟与菩提佛珠上的二进制代码完美契合。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全体静音，只剩下“西游十级学者”的最后一条私信在闪烁：
“记住，别让猴子拿到刻着‘齐天大圣’的石碑。否则当他念出‘直播开启’的咒语时，整个天道系统将进入最终测试阶段——而我们，不过是其中的NPC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