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欺骗！
5月24日，星期二，清晨。
李波和吴嘉在楼顶偷懒。
蒋中平都没来上班，没人监视的情况下他们也逐渐放开了。
“吴嘉，来一根。”
“不了。”
李波点燃了手中的华子，猛吸了一口。
随后，他缓缓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涛哥有些不对劲。”
吴嘉无所谓的回道：“也没什么吧，也就是因为上周五和蒋中平闹了一次，之后心里就憋着火，为了不牵连到我们这才”
吴嘉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波打断了。
“不是，是真的有些不对劲，你没发现来回于虚魇界的时候都没见到他吗，今天早上我刻意在门口等着，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没来。”
“嗯？”
吴嘉愣了愣。
没来？
“你问蒋中平了没，”吴嘉正色道。
李波连连摇头，“没，我怎么可能去问蒋中平，说不定他都还不知道涛哥没来呢，我去说不就提醒他了。”
“或者，他也是在装没看见，等着憋坏。”
李波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他害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朱涛最多算是旷工，一两天时间扯个谎还能抹过去，可要是久了就不好说了。
蒋中平再一使坏，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虽然不至于被开除，也不会被抓起来，但他们的身份毕竟特殊，说是工作，其实也相当于限制了他们的自由。
要知道，他们休假的时候去外地都需要报备的。
“你给涛哥打电话没？”吴嘉问道。
李波重重的吐出一口烟，眼神凝重。
“电话打不通，我给他女朋友打电话问了，涛哥告诉她要出差，很明显涛哥撒谎了。”
吴嘉眉头一皱，这的确让人不得不怀疑。
李波继续说道：
“我也问了她最近涛哥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说涛哥是有些怪怪的，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上周三的时候显得很虚弱，衣服上还有血迹。”
“也就是说，涛哥可能遇见了某些事，本来就心情不佳这才没忍住和蒋中平杠上了，现在可能是在处理事，我就害怕他做的事涉及到了。”
李波没有继续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和朱涛关系很好，他家里面的人也都认识，没有听说谁出了什么事，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家里人。
那么，是因为和某些人搭上线了，还是被威胁了。
这些，他也只能猜测，毕竟他们也算一只脚踏入神秘领域的人，又可以来回于虚魇界，要做某些事会很简单。
两人朝着楼下走去，准备去看看监控。
回到小房间，两人返回了现实世界。
然后他们惊讶的发现，房间内是没有监控的。
来到门口，也没有监控，这里是角落，是有遮挡的，大门口的监控照不到这里。
他们怀疑是针孔摄像头，为此还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可的确是没有。
“不对啊，怎么会没有监控。”
“不知道，平常我也没注意。”
吴嘉和李波对望一眼，有些发蒙。
没有监控，也没有负责登记的人员，那他们来不来上班，谁知道？
总不能是专人调查监控，看他们每天有没有进出大门口吧？
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蒋中平每天来卡着点来转悠一圈。
“走，回去。”
吴嘉神色冷峻，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回到虚魇界，两人来到了外面，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另一个警察局分局。
他们来回转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人！
再次离开，去了另一个警察局分局，这次见到了人，却也只有一个人。
“李波，吴嘉，你们怎么来这了。”
见到两人，他颇为意外，但见到两人神色不对，不由得讪讪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之人。
良久。
“哎哎哎，我说了，我说了。”
“但你们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要不然蒋中平肯定会找我麻烦。”
吴嘉木然的回应道：“好。”
“哎，蒋中平这家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当初幸好我没有跟他...”
他叽叽咕咕的念叨着，随后才慢慢吐露出一些事。
搬运魇力，的确是工作，但之所以要搬运魇力，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持一些区域魇力浓度低于正常区域，不会吸引魇前来即可。
魇力具有流动性，但也会被树木、建筑阻挡，流动的速度并不快，一个人大概搬运半天就可以了。
搬运更长时间，自然更好，对上面的人来说，像吴嘉三人这般每天八小时不停的搬运，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功绩。
这也是约定成俗的规矩。
只不过，蒋中平做的格外过分。
“这么说，我们的上班时间是非常松散的，可以在虚魇界溜达，也可以不进入虚魇界，甚至可以去森林里面打猎？”
“额，是的...”
“他妈的，这王八蛋真特么不是个东西...”李波忍不住破口大骂。
吴嘉脸色阴沉，迈步离开了。
李波想要跟上去，却见到吴嘉离开的方向并不是返回，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临近黄昏，吴嘉来到了那个熟悉的三层小楼。
竹门是打开的，里外都有明显的踩踏痕迹，吴嘉甚至见到了还未凝固的血迹。
血迹一直蔓延到了屋内。
吴嘉没有进去，而是摘了橙子送入口中。
橙子依旧很甜，很甜。
很快，屋内走出一个人，是消失的朱涛。
四目相对，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朱涛扔了一瓶药给吴嘉，“上点药吧。”
“你呢。”
“痛楚能让我保持清醒。”
一阵沉默。
“你怎么想到来这里的。”
“李波说你没去上班，我们想要去找查监控，但没找到监控，找人打探之后我们知道蒋中平在骗我们。”
“哦，是这样啊。”
朱涛显得有些平淡，似乎怒气已经消散。
“离开训练营前，我的最大掌控程度是703，短短一个星期恐怕掉了不止50，这几天我估计也就堪堪能稳住不继续下跌，想要增长，是不可能了。”
“或许，等到了一个幅度，就不会再继续下跌了。”
“你呢，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的数值，有多高，”朱涛侧头看着吴嘉，似是要把他看穿。
吴嘉轻轻吐出来一串数字，“835。”
他的声音很轻，可却有掩饰不住的疯狂。
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早已是止不住的怒火在疯狂燃烧。
天黑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好似当初他们相逢。
“你不回去吗，”朱涛问道。
“你呢，”吴嘉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
“哎，算了算了，不说了。”
周围再次陷入死寂。
良久，吴嘉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他摘下了几个橙子放在怀里。
“此生是无缘了，就当做个念想吧。”
朱涛静静的看着吴嘉的背影，在他将橙子放在怀里的那一刻，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
而当吴嘉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张合的嘴唇陡然紧闭。
直到吴嘉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微不可查的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你太优秀了，我不如你。”
“所以，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