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云诡事
玄云宗山门外，晨雾缭绕。
林夜蹲在一棵古松上，透过枝叶缝隙观察远处的宗门建筑群。玄云宗不愧为方圆千里内第一大宗门，占地极广，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气势恢宏。山门处有八名弟子把守，个个气息沉稳，至少是玄脉五重天修为。
“防守比星璇师叔说的还要严密。“林夜轻声对藏在下面的萧玉儿和白小芸说，“正门是进不去了。“
萧玉儿撇撇嘴：“早说了正门不行。按我的计划，从后山悬崖爬上去。“
“悬崖那边有阵法防护。“白小芸摇头，“我感应到了月华波动，应该是月神殿遗留的某种结界。“
林夜从树上滑下，拍了拍手上的松针：“星语给的密道图呢？“
萧玉儿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上面详细标注了玄云宗的布局和几条秘密通道。其中一条标注为“废丹房“的通道引起了林夜的注意。
“这里。“他指着图纸，“废丹房靠近后山，平时很少有人去，而且连接着一条直通内门的密道，据说是当年建造玄云宗的工匠留下的。“
白小芸闭目感应了一会儿：“那块月魄玉佩在内门深处，靠近主峰的位置。波动很古怪，时强时弱...“
“可能是被某种阵法掩盖了。“林夜收起图纸，“走吧，先找到废丹房。“
三人借着晨雾掩护，绕到玄云宗后山。这里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出路径，偶尔能看到一些倾倒的石碑和残垣断壁，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循着图纸指引，他们很快找到了一栋半塌的石屋，门楣上模糊可见“丹房“二字。屋内积满灰尘，墙角堆着许多破碎的瓷瓶和瓦罐，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
“密道入口在哪？“萧玉儿四下寻找。
林夜走到最里侧的墙壁前，按照星语所说，在第三块砖上轻轻敲了三下，又向左旋转旁边的一个烛台。
“咔嗒“一声轻响，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还真有密道。“萧玉儿挑了挑眉，“星璇师叔的情报挺准。“
白小芸却皱起眉头：“等等...通道里有股奇怪的气息...“
林夜也感应到了——通道深处传来一阵阴冷的风，夹杂着某种腐朽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
“不对劲。“玄老在林夜脑海中警告，“这气息...像是九幽之力！“
林夜心头一紧。玄云宗地下怎么会有九幽之力？难道莫天机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小心前进。“他低声提醒，“可能有危险。“
三人点亮火折子，谨慎地进入通道。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长满青苔，脚下偶尔会踩到积水，发出“啪嗒“声在幽闭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走了约莫一刻钟，通道开始向上倾斜，空气中的腐朽味也越来越浓。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出口到了。
林夜示意同伴放轻脚步，自己先探头查看。出口外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看起来像是某个建筑的底层。石室中央有个圆形水池，池水漆黑如墨，表面不时冒出几个气泡，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是什么鬼地方？“萧玉儿捂住鼻子小声问。
白小芸脸色苍白：“那池子里...有死人的气息...“
林夜仔细环顾四周，发现石室一角堆着几具干尸，全都穿着玄云宗弟子的服饰，面容扭曲，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献祭...“他想起星璇说过莫天机在修炼邪术，“莫天机在用活人祭祀九幽！“
就在这时，通道另一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三人连忙退回通道，屏息静气。不多时，两个穿着玄云宗内门弟子服饰的人走进石室，手里还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弟子。
“今天第三个了。“高个子弟子抱怨道，“再这样下去，外门弟子都快死光了，迟早会引起怀疑。“
“闭嘴！“矮个子厉声喝止，“宗主的大事岂是你我能议论的？好好干活，说不定宗主一高兴，赏我们几颗'幽元丹'。“
两人将昏迷的弟子拖到池边，高个子取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开了那名弟子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流入黑池中，池水立刻沸腾起来，冒出大量黑气。
“呕...“萧玉儿差点吐出来，被林夜一把捂住嘴。
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很好...继续献祭...莫天机想要力量...就要付出代价...“
两个弟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遵...遵命，九幽使者...“
黑脸满意地点点头，又化作黑气缩回池中。高个子弟子擦了擦汗：“快走，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两人匆匆离去，只留下那具被放干血的尸体瘫在池边。
“畜生！“萧玉儿咬牙切齿，“竟然残害同门！“
林夜也是心头火起。玄云宗表面上是名门正派，背地里却干着如此邪恶的勾当！
“那黑池...是连接九幽的媒介。“白小芸声音发抖，“莫天机在用活人血祭换取九幽之力...“
“必须尽快拿到玉佩离开。“林夜沉声道，“星璇师叔低估了这里的危险。“
三人悄悄离开石室，沿着楼梯向上。楼梯尽头是一扇木门，透过门缝能看到外面是个堆放杂物的仓库。确认无人后，他们溜出仓库，来到一条长廊上。
“往哪走？“萧玉儿小声问。
白小芸闭目感应：“月魄玉佩在...那个方向。“她指向长廊右侧，“但波动很紊乱，似乎被黑池的气息干扰了。“
林夜点点头：“小心前进，遇到人就低头装杂役。“
三人伪装成杂役弟子，沿着长廊快步行走。玄云宗内部比想象中还要宏伟，亭台楼阁连绵不绝，处处彰显大宗气派。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弟子，但都没正眼看他们——杂役弟子在宗门内是最底层的存在，没人会多注意。
穿过几重院落，白小芸突然停下脚步：“等等...玉佩的位置变了！“
“什么意思？“林夜警觉地环顾四周。
“刚才还在前方，现在突然移动到...上面了？“白小芸困惑地抬头看向天空。
萧玉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上面是...主峰？“
林夜思索片刻：“可能是莫天机带着玉佩移动了。星语说过他近期要闭关，说不定就在主峰的某个洞府里。“
“那就麻烦了。“萧玉儿皱眉，“宗主闭关的地方肯定守卫森严。“
正说着，前方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来不及躲避，与来人撞了个正着——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袭白衣如雪，容貌绝美但冷若冰霜，腰间佩着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
“莫清雪！“林夜心头一跳，立刻认出这正是星璇警告过要小心的玄云宗天才，莫天机的女儿！
莫清雪冷冷地扫视三人：“你们是哪院的杂役？为何在此游荡？“
林夜低下头，故意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回师姐，我们是丹房的，奉命去药园取药...“
“丹房？“莫清雪微微眯眼，“丹房的杂役我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们三个？“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林夜暗中运转玄气，准备随时出手。莫清雪是玄脉九重天的高手，硬拼胜算不大，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莫清雪突然压低声音：“你们是为玉佩而来的吧？“
林夜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莫清雪怎么知道他们的目的？
“别装了。“莫清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们身上的月华之力在我眼里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快速说道：“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等三人反应，莫清雪已经转身走向一条偏僻的小路。林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莫清雪若真想抓他们，大可高声呼喊引来其他弟子，没必要这么麻烦。
莫清雪带着三人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院内种满兰花，清幽雅致，看起来是她的私人住所。
关上门，莫清雪布下一道隔音结界，这才转身面对三人：“你们胆子不小，敢闯玄云宗。“
“你想怎样？“萧玉儿戒备地问，手已经按在剑柄上。
莫清雪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白小芸：“月魂传承者？“又看向林夜：“大日神体？“最后目光落在林夜胸口的日月印记上，“果然是你们...月清影和林天行的孩子。“
林夜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父亲...最近变了很多。“莫清雪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三个月前，他从密室取出那块月魄玉佩后，整个人就越来越不对劲。经常半夜去黑池那里...进行那些可怕的仪式...“
她走到窗前，望着主峰方向：“我偷偷调查过，发现他在与某个恐怖存在做交易。那块玉佩是关键...所以我一直在等，等有人来取走它。“
“你愿意帮我们？“白小芸惊讶地问。
莫清雪苦笑：“我不是帮我父亲，而是在救他。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那个存在完全控制...“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父亲闭关的洞府地图和守卫轮换时间。今晚子时，他会进行每月一次的大祭，那时洞府的防御阵法会暂时关闭片刻——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林夜接过纸条，仔细查看。上面详细标注了主峰洞府的布局和巡逻路线，甚至还有几处暗哨的位置。
“为什么帮我们？“林夜仍有疑虑，“那可是你父亲。“
莫清雪的眼神变得复杂：“正因为他是我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堕入魔道。“她顿了顿，“而且...我母亲就是三个月前第一个被献祭的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三人心头。弑妻杀子，莫天机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我们该怎么信你？“萧玉儿直截了当地问，“说不定这是个陷阱。“
莫清雪没有辩解，而是取出一块留影石激活。影像中，莫天机站在黑池边，面容扭曲地大笑着，手中月魄玉佩散发着诡异的黑光。池中升起一团黑气，化作人脸与他对话...
“这是我偷偷记录的。“莫清雪收起留影石，“现在信了吗？“
林夜点点头：“多谢。今晚子时，我们会行动。“
莫清雪又交代了一些细节，然后安排三人藏在她院子的厢房里。天色尚早，他们需要养精蓄锐，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你们休息吧，我去打探一下情况。“莫清雪起身离开，“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最近宗内经常有弟子失踪，巡逻很严。“
待莫清雪走后，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觉得她可信吗？“萧玉儿小声问。
白小芸点点头：“我的月魂能感应到，她没有恶意...只有深深的悲伤和无奈。“
林夜也倾向于相信莫清雪：“她若想害我们，大可现在就动手。不过谨慎起见，我们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
他从怀中取出星语给的传送符：“这是紧急情况下用的，能瞬间传送到十里之外。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激活。“
夜幕降临，玄云宗渐渐安静下来。子时将近，莫清雪回到小院，带来了三套玄云宗内门弟子的服饰。
“换上吧，方便行动。“她递给每人一套衣服，“我父亲已经去黑池准备祭祀了，洞府那边只剩两个守卫。“
三人迅速换好衣服。玄云宗内门弟子服是淡蓝色的长袍，袖口绣着云纹，腰间配玉带。林夜将传送符藏在袖中，以备不时之需。
“记住，拿到玉佩立刻离开，不要逗留。“莫清雪严肃地警告，“祭祀结束后，我父亲会变得非常...危险。“
她带着三人避开巡逻弟子，来到主峰脚下。从这里开始，莫清雪就不能陪同了——作为宗主之女，她若出现在洞府附近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沿着这条小径上去，遇到守卫就说是奉宗主之命来取东西。“莫清雪最后叮嘱，“祝你们好运。“
三人点头致谢，悄然上山。主峰陡峭，小径蜿蜒，两侧古木参天，月光几乎照不进来，显得格外阴森。
“小芸，玉佩还在上面吗？“林夜小声问。
白小芸闭目感应：“嗯，波动很强...但混杂着某种邪恶气息，让人不舒服。“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了一处平台，平台上建有一座古朴的洞府，石门紧闭，门前果然站着两个守卫。
“按计划行事。“林夜低声道，率先走向守卫。
“站住！“守卫警觉地喝道，“宗主闭关，闲人免进！“
林夜不慌不忙地行礼：“两位师兄，我们是奉宗主之命来取'月魄'的。宗主正在黑池主持大祭，急需此物。“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其中一人问道：“可有宗主手谕？“
“事发突然，宗主只口头吩咐。“林夜镇定自若，“师兄若不信，可以去黑池询问，只是耽误了宗主的大事...“
提到“耽误大事“，守卫明显动摇了。谁都知道最近宗主脾气暴躁，动辄责罚弟子。
“进去吧。“最终，年长些的守卫松口了，“但只准取东西，不准乱看乱摸！“
“多谢师兄。“林夜恭敬地说，带着萧玉儿和白小芸走向石门。
守卫取出一块令牌按在石门上的凹槽处，石门缓缓开启。三人刚踏入洞府，就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一种直击灵魂的阴冷！
石门在身后关闭，洞府内顿时一片漆黑。林夜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映照出洞内的景象——这是个宽敞的石室，四壁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中央是个祭坛，坛上悬浮着的正是那块月魄玉佩！
但与想象中不同，玉佩已经变成了漆黑色，表面缠绕着丝丝黑气，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被污染了...“白小芸脸色发白，“九幽之力侵蚀了玉佩！“
林夜小心地靠近祭坛。祭坛周围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边缘还放着几件沾血的衣物——正是那些被献祭弟子的遗物！
“得快点拿走玉佩离开。“萧玉儿紧张地环顾四周，“这地方让我毛骨悚然。“
林夜点点头，伸手去取玉佩。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玉佩的瞬间，祭坛上的符文突然亮起血红色的光芒！
“轰！“
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林夜击飞，重重撞在石壁上！同一时刻，整个洞府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陷阱！“萧玉儿拔出细剑，警觉地看向四周。
白小芸连忙扶起林夜：“没事吧？“
林夜咳出一口血：“没事...祭坛有防护阵法...“
警报声引来了外面的守卫。石门开启，两个守卫冲了进来：“大胆贼人！敢偷宗主宝物！“
没等他们出手，萧玉儿已经如鬼魅般闪到两人身后，剑柄重重敲在他们的后颈上。两个守卫闷哼一声，倒地昏迷。
“快走！“萧玉儿催促道，“警报一响，很快会有更多人赶来！“
林夜却盯着祭坛：“不行，必须拿到玉佩！“他转向白小芸，“能破解那个阵法吗？“
白小芸仔细观察祭坛：“这是月神殿的'封魔阵'，原本是用来封印邪物的，现在被逆转了...我需要时间...“
“没时间了！“萧玉儿急道，“听声音已经有人上山了！“
林夜一咬牙：“我来硬破！“
他运转大日真经，头顶太阳印记亮起刺目金光，右掌凝聚出一团炽热的火焰：“大日焚天掌！“
金色火焰轰击在祭坛防护罩上，激起一阵剧烈波动，但未能破开。林夜不气馁，连续出掌，每一击都势大力沉，震得整个洞府都在颤抖！
终于，在第七掌落下时，防护罩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再来！“林夜怒吼一声，将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掌，狠狠拍下！
“咔嚓！“
防护罩应声破碎！但与此同时，祭坛上的黑色玉佩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取林夜心口！
“小心！“白小芸猛地推开林夜，自己却被黑光击中，顿时脸色煞白，跪倒在地。
“小芸！“林夜连忙扶住她。
“我没事...“白小芸强撑着说，“快...拿玉佩...黑光只是警告...“
林夜一把抓起黑色玉佩。玉佩入手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块寒冰，其中蕴含的九幽之力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他将玉佩塞入怀中，背起白小芸就往外冲。
刚出洞府，就见山下火把如龙，数十名玄云宗弟子正快速逼近！为首的正是赵无极，他身旁还站着几个气息强大的长老级人物。
“林夜！“赵无极一眼认出了他，狞笑道，“果然是你这小杂种！这次看你往哪逃！“
前有追兵，后是悬崖，三人陷入绝境！
“用传送符！“萧玉儿急道。
林夜正要取出符箓，突然感到怀中的黑色玉佩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黑气从玉佩中窜出，化作人形挡在他们面前——正是之前在黑池见过的“九幽使者“！
“桀桀桀...“九幽使者发出刺耳的笑声，“终于找到你了...日月血脉...“
出乎意料的是，九幽使者并没有攻击林夜三人，而是转身扑向了赵无极等人！
“啊！“惨叫声顿时响彻山间。黑气所过之处，玄云宗弟子如割麦子般倒下，几个呼吸间就死伤大半！
赵无极和几位长老勉强抵挡，但也节节败退。
“趁现在！走！“林夜虽然不明白九幽使者为何帮他们，但知道机不可失，立刻激活传送符。
符箓燃烧，一道白光将三人包裹。在传送前的最后一刻，林夜看到莫清雪出现在山路上，正与九幽使者对峙，手中晶莹长剑绽放出耀眼的蓝光...
下一刻，天旋地转，三人已经站在十里外的一处山坡上。
“怎么回事...“萧玉儿惊魂未定，“那个怪物为什么帮我们？“
林夜摇摇头，取出黑色玉佩：“不是帮我们...它是在保护这个。“
玉佩表面的黑气已经消散了一些，隐约能看到原本的碧绿色。白小芸虚弱地伸出手：“给我...我能净化它...“
林夜将玉佩交给妹妹。白小芸双手握住玉佩，月神印亮起柔和的银光，与玉佩中的黑气对抗。随着“滋滋“的声响，黑气逐渐被净化，玉佩恢复了部分原本的颜色。
“不行...九幽之力太强...我只能净化一部分...“白小芸疲惫地说。
林夜收起玉佩：“够了，剩下的回去让星璇师叔处理。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看向玄云宗方向，那里火光冲天，隐约还能听到打斗声。莫清雪怎么样了？赵无极死了吗？莫天机知不知道玉佩被盗了？
太多疑问没有答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与玄云宗的梁子结大了。下次见面，必是不死不休！
“走吧。“林夜背起白小芸，“先回观星楼。“
三人消失在夜色中。高空中，一只红眼乌鸦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