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报案受阻
蔡月勋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再次拨通了赵队长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依然是那个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还是没人接。“蔡月勋啪地合上手机盖，拿起车钥匙就往自己的A6车身边走：“不等了，咱们直接去警局！这事耽误不得！”“
警局值班室的白炽灯刺眼地亮着，蔡导带着顾言二人快步穿过空荡的大厅。制服笔挺的值班警员正低头整理文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请问你们刑侦大队的赵队长在吗？我是今天早上报失窃剧组的导演蔡月勋，我们有重要的线索向他汇报。”蔡导敲了敲台面，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警员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赵队出外勤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蔡导示意顾言把情况和年轻警员讲一下，顾言来到台前，注意到警员工作证上写着“王志强“三个字，年纪很轻。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盗窃的人是竹帮的外围成员，真名陈志豪，道上绰号'蝎子'，因为......”
他条理清晰地陈述了关于“蝎子“陈志豪的怀疑，从两人的过节到作案动机的分析，一字不落。
本以为对方会认真对待，没想到王志强边听边打着哈欠，最后干脆把笔一扔：“这是什么重要线索？凭你们私人恩怨和主观猜测，就想让我们去随便查人？我们的警力就这么廉价吗？”
蔡导一听这话，心中也是冒火，但想到这是警局，于是强压着火气：“这已经是很明确的线索了，他们有作案动机！”
“蔡导，我理解您的心情，就因为他们打了一架，就判断他们有盗窃剧组600万的作案动机？这两件事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王志强却冷笑一声，看向顾言意有所指道：“我们不会把宝贵的警力浪费在小混混之间的打架斗殴上。”
林怡君突然小声插话：“言哥不是小混混，是他们欺负人。”
“你也说了，他们只是欺负人，但你就诬告他们盗窃吗？”王志强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蔡导像被泼了盆冷水，突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离破案不远了。
“这……”蔡导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满腔期待瞬间凝结，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最终只化作一声苦笑：“是我太心急了。”
王志强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恰到好处地挡在顾言和导演之间。他拍了拍蔡月勋的肩膀，制服袖口的三道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王志强见导演被说服，接着安慰道：“蔡导，视频组已经调取了方圆五公里所有监控，技术科正在做指纹比对，请您放心，局里上下都很重视这起案子，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蔡月勋叹了口气：“好吧，请你们一定要尽快破案。”
王志强郑重地点头道：“我们会的，一有突破，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走出警局大门，冷静下来的蔡月勋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把，但却也没有怪罪顾言，毕竟他也是好心提供线索，出发点是好的。
“我们先回去吧。”
顾言见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光凭现有的线索，很难说服警方调查陈志豪，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和蔡月勋回到剧组，路上顾言向吴兴国要到了陈志豪家的家庭地址，渔港路47号，老船厂职工宿舍四楼，准备自己独自去调查。
正盘算着如何支开林怡君，女孩却拽了拽他的衣袖，一句话，让顾言改变了主意。
“你认识路吗？”林怡君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指了指停车场角落那辆粉色小电驴：“你有车吗？”
顾言顿时语塞。
好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确实需要一个本地人带路。
“...上车。”
顾言叹了口气，接过她递来的粉色头盔，头盔内侧还残留着茉莉洗发水的香气。
刚跨上小电驴后座，还没来得及坐稳，林怡君就猛地拧动油门，电动车“嗖“地蹿了出去。
“啊！”顾言惊呼一声，身体因惯性前倾，结结实实地撞在林怡君纤瘦的后背上，他下意识环住她的腰肢：“你慢点！”
林怡君奸计得逞般地轻笑出声，夜风将她带着茉莉香气的发丝拂过顾言的脸颊：“那你抱紧我。”
随后又故意拧了一把油门：“万一摔下去我可不负责任。”
顾言无奈地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前面右转！抓紧扶稳！”林怡君的声音混在风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她故意在转弯时倾斜车身，逼得顾言不得不将她搂得更紧。
“到了，渔港路47号。”
老船厂职工宿舍，昏暗的楼道里，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烟味扑面而来。
上了四楼，顾言刚按响门铃，生锈的铁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怯生生的少女脸庞。
“这是陈志豪家吗？”顾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门缝内的景象，家里收拾的挺干净的。
女孩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谁？”
林怡君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们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
“他好几天没回家了...”
女孩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目光越过两人肩膀，看向两人身后：“志豪，你朋友找你来了。“
顾言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猛地转身——楼梯拐角处，那个标志性的刺猬头在走廊尽头格外扎眼。
陈志豪嘴里叼着的烟头优哉游哉的准备回家，突然看到自己门口站着两个人。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陈志豪的瞳孔骤然放大。烟头“啪嗒“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操！”他咒骂一声，转身就往楼下狂奔。
“站住！”顾言箭步追出，三步并作两步跃下楼梯。
身后传来林怡君的惊呼，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陈志豪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只受惊的野兽。
二楼拐角处，陈志豪突然急刹，从后腰掏出个明晃晃的东西往身后一划——是把弹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