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探
周一，牛马回归日。
“早餐给你放桌上了，记得吃。”周铭敲响周韵房门。
房间内小丫头用被子蒙住头瓮声道：“知道了！”
离开蔡女士的监管后小姑娘放飞自我，居然敢通宵打游戏。
作息，日夜颠倒。
周铭要上班也懒得管周韵这疯丫头，再加上还有个古灵精怪的乔筱筱，什么黄毛能骗到她们？
担心就是多此一举，安全得很。
刚踏入办公室，情报系统更新。
【情报更新！】
【每日情报1：张涛10:17和傅宇闭门会谈（10洞察点可拓展“张涛”“傅宇”情报）】
【每日情报2：乔琳11:26拒绝王睿诚21:30分观影邀请。（10洞察点可拓展“乔琳”“王睿诚”情报）】
“张涛又想搞什么飞机？”周铭对老狐狸有些草木皆兵，实在是太狡猾。
至于情报2，把他给看囧了。
实在是毫无价值，还不如来个准确的天气预报。
昨天信誓旦旦恋爱是狗的朋友圈还在，才过了一天就把自己治愈了？
锲而不舍是好事，但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
吃人脸建模的行为，人要是不愿意那就是骚扰。
“6！”对此行为，周铭给出六分好评，选择了情报1中的张涛进行拓展。
【拓展情报1：张涛10:30示意傅宇假意对表现优异员工进行约谈，实则试探周铭是否为两面派。】
周铭愣住了，情报居然破天荒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好事，还是坏事？
“张涛为什么要试探我？”大脑快速转动思考哪里漏出破绽，“谢雨璇那边出了问题？昨天表演痕迹太过？还是孔睿聪出卖了我？”
“应该没问题啊，我这么暖男！”
周铭点开微信查看聊天记录，两人昨晚聊到了两点才睡，一张黑丝大长腿照片后互道晚安。
这么殷勤发福利，绝逼不会出问题。
那只有，内控组那边出问题？
“走一步看一步吧。”周铭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但又猜不出缘由。
暴躁，有点暴躁。
想过辞职信一丢彻底退出不玩，不过那就有点太憋屈，再加上外部就业环境堪称地狱级别。
上周被优化的前同事，有的已经身披黄马褂走街串巷。
再者，野心的小火苗一旦起来就很难扑灭。
“与人斗其乐无穷...”周铭喃喃自语。
时间转瞬，10:30刚过企信收到了傅宇的信息：“过来一趟。”
试探，即将开始。
……
副总监办公室内，傅宇指了指沙发笑道：“非正式谈话，就纯聊天。”
“雨前龙井，这可是好东西。”
“谢谢傅总。”周铭双手接过，老实坐好一脸谦虚。
“我们俩这是第一次谈话吧？？”傅宇翘起了二郎腿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随手把大中华丢在桌上，“闻闻二手烟没关系吧？家里老婆管得紧，只能在外面抽两支过过瘾。”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难。”
“傅总您随意，我都可以。”周铭笑容谦和，心中警惕灯亮了起来。
故意扯开话题并用行为让他放松警惕，实则踏入办公那一刻起就开始下套。
老小子，阴得很。
“工作上有什么难处吗？”傅宇说完抽了口烟，神情享受。
周铭摇摇头：“同事们都很配合我的工作，能确保进度有条不紊推进。”
“嗐！都说了私人谈话了，你扯那么文绉绉干啥。”傅宇高声吐槽，正要继续说话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撇了嘴：“烦不烦啊，刚才说完现在又说？”
“喂张总，有什么指示？”话虽如此，接电话时语气突变。
“没问题我去落实。”
“是是是。”
“您放心好了出不了问题。”
傅宇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在沙发上，面露不耐：“妈的，领导就不用干活？”
说完他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小周不好意思啊，忘了你还在。”
“呵呵...”周铭无话可说，轻笑掩饰尴尬。
提前知道情报唯一的不好就在这，轻易看穿这帮货全是演戏，装着傻白甜的模样加入他们play中的一环。
实在是，累得慌。
“我们继续谈话，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对我们提？”傅宇语气随意道，“你放心说，指着我的鼻子骂都可以。”
“说得好听我是个副总监，其实就是个背锅办事的小弟。”
“我们部门只有一个领导，那就是张总。”他连装都不装了，调侃意味拉满。
周铭表情坚定：“领导们指哪我打哪，没有任何意见！”
不管说什么，配合情绪拉扯就完事。
“啧...你你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傅宇眼睛半眯，上下打量周铭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谈话就是个流程。”
“就是聊聊天。”
“你对我、陈子新、张涛我们三个老屁股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意见！”周铭脱口而出，连思考都没有。
傅宇脸色玩味道：“你对张总没有意见？你们私下叫他张扒皮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你少给假大空，来点干货。”
周铭假装思考后，开口缓缓道：“我能有今天全靠张总提拔，哪敢有意见。”
傅宇吐出一个烟圈没有回话，脸上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早知道让张总找你谈话了。”片刻后他摇头笑道，“搁我这大吹特吹没有用啊，张总他老人家听不到。”
“傅总，我这是真心话。”
“切，你当我三岁小孩？”傅宇耻笑一声，继续道：“张涛喜怒无常谁不知道，有功自己捞，有错下面扛。”
“你就不怕他提拔你，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铭也沉默了，半晌后嘴动：“刀山火海！”
“我...”傅宇愣住了然后竖了个大拇指，佩服道：“好了谈话结束了，你回去工作吧。”
“那我先出去了。”周铭刚站起来就被叫停，耐人寻味的话响起：“小周啊你可不要和张总告我的状啊，你傅哥我怂的很老实。”
“傅总我就一老实牛马人，只会嗷嗷加班。”
“行了别拍我马屁了。”傅宇嬉笑挥手赶人，周铭离开后脸色才阴沉下来，“这小子怎么跟个不粘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