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风老妖的烤脑花宴
万里最近在长安混得挺火，妖魔鬼怪都知道他是个见吃就走不动道的主儿。这天黑风老妖派手下送来请帖，说要在城西破庙摆烤全羊宴，还特意提了句“管够”。万里一听有肉吃，钉耙往肩上一扛就乐颠颠去了，连清风老道拽他袖子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都没听见——毕竟在憨神眼里，烤全羊比阴谋靠谱多了。
庙里头飘着油香，八张大桌摆满了冒热气的陶盆，可万里刚要夹羊肉，就发现不对劲儿：盆里漂着白花花的脑花，上面还爬着妖雾凝成的蓝火苗，跟烤串儿似的滋滋冒油。老妖穿着花头巾坐在主位，冲他嘿嘿笑：“小兄弟，尝尝我新创的‘妖雾烤脑花’，吃了能打通任督二脉！”旁边几个修士眼神呆滞，正机械地往嘴里塞脑花，嘴角还挂着蓝兮兮的毒涎。
万里夹起一块脑花，凑鼻尖闻了闻：“咋有股子铁锈味儿？不像羊脑啊。”老妖一挥手，毒雾突然从盆底钻出来，凝成锁链要捆他脚脖子。哪成想万里最近刚练了“玄黄不灭”，伤口结的铜痂正缺能量呢，毒雾刚碰到他脚踝，就跟撒进热油锅似的“滋啦”冒白烟，反而飘出股麦香——合着被他当成肥料吸收了。
老妖脸色一变，袖子里甩出三根狼牙棒粗的毒藤，直奔面门而来。万里正饿着呢，一看打架，肚子先咕噜咕噜叫起来，双眼“腾”地冒起烤饼金光——饿怒形态触发了！他抄起钉耙就是一耙子，也不管招式，照着烤脑花的铜炉就砸：“让你请我吃冒牌羊脑！”钉耙带起的风把脑花汤溅得到处都是，落地就长成抗妖小麦苗，气得老妖直拍桌子。
这下可好，万里追着老妖满庙跑，边跑边啃烤脑花（还以为是羊脑呢），鞋底踩过的青砖都冒起玄黄之火，把破庙梁柱烧出个“耕”字。老妖回头瞅见他啃脑花啃得直吧唧嘴，差点气歪鼻子：“你、你怎么不怕我的摄魂毒雾？”万里抽空塞了口烧饼：“啥毒雾？闻着跟孜然似的，正好配脑花！”
追了三圈，老妖头巾上的骷髅图案突然亮了亮——这伏笔咱先记着，反正后来花果山骷髅旗能对上。最后老妖瞅见万里钉耙上缠着半块没吃完的烧饼，怕被砸成肥料，慌不择路撞破后墙跑了。万里抹抹嘴，拎起钉耙把剩下的烤脑花全翻进地里当肥料，没成想第二天庙前竟长出一片会冒热气的小麦，百姓都说这是“憨神牌抗饿麦”。
清风老道后来掐指一算，直拍大腿：“敢情这饿怒形态，是把饿肚子的火全化成攻击力了！但下回能不能先啃烧饼再打人？你追着老妖跑时，裤腰带上的烧饼渣都掉光了！”万里挠头傻笑：“那烤脑花确实没烧饼香，下回还是让老妖请吃葱花饼吧。”
（接上文）
破庙外墙被砸出的窟窿里漏进晨光，万里蹲在焦黑的砖地上扒拉烤脑花汤泡过的土块——只见被玄黄之火舔过的砖缝里，正冒出细如牙签的嫩苗，叶片边缘泛着烤烧饼似的金边，风一吹竟飘出淡淡肉香。他突然一拍大腿：“老道！这玩意儿要是种在朱雀大街，以后逛街饿了直接啃麦苗就行！”
清风老道正对着梁柱上的“耕”字符文发愁，听见这话差点呛到：“你当长安城是你家后院？再说了……”他戳了戳万里腰间空荡荡的烧饼袋，“你把干粮全甩在追妖路上，万一再遇着饿怒形态，难不成啃自己的铜痂？”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十几个挎着竹篮的百姓举着锄头冲了进来，对着冒热气的麦苗顶礼膜拜：“憨神显灵！吃了这麦子能抗妖雾！”
万里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钉耙就被大爷大妈们摸得锃亮。有个大婶往他怀里塞了俩热乎烧饼：“给英雄留着！昨儿您追老妖时，咱看见您鞋底冒的火都能烤饼了！”他啃着烧饼傻笑，没注意到钉耙齿纹间卡着的脑花残渣，正悄悄渗进砖缝里，把“耕”字符文染成了麦穗形状。
另一边，黑风老妖狼狈地逃回城外乱葬岗，头巾上的骷髅图案还在发烫——那是天庭封神榜传来的警示。他踹飞一只扑上来的野狗，从怀里掏出半块焦黑的烤脑花：“该死的憨货，竟把我的摄魂雾炼化成了灵肥……”指尖划过骷髅眼窝，黑雾中突然浮现出花果山的嶙峋怪石，还有一面绣着相同骷髅纹的大旗在山风中翻卷。
“主人，那小子的八九玄功似乎与天蓬元帅的天河耕术产生了共鸣。”阴影里爬出个龟兹妖僧，袖口沾着西市当铺的金粉，“要不要联系九头虫大人？他留在长安的残魂……”老妖突然甩袖砸烂一块墓碑：“急什么！没看见那憨货连烤脑花和羊脑都分不清？”他盯着掌心渐渐凝结的蓝雾，突然露出狞笑，“不过……饿怒形态需要饿肚子触发，若是让天庭的监天镜盯住他的饭辙……”
深夜，万里抱着新烤的芝麻烧饼蹲在道士协会墙头，看清风老道在月光下比划“太极耕地图”。钉耙突然在怀里发烫，齿纹间闪过二十八宿的微光——猪刚鬣的残魂又在捣乱了。“憨货，”脑海里响起模糊的嘟囔，“你闻闻那烤脑花的焦味儿，像不像当年俺在天河里烤的灵鱼？”他咬着烧饼发愣：“原来你老猪也爱吃烤的？早说啊，明日带你去西市吃烤肉串！”
钉耙“当啷”落地，惊飞了墙头的夜鸦。万里弯腰去捡，却发现耙齿在青瓦上犁出的痕迹，竟与白天破庙梁柱上的“耕”字一模一样。更奇的是，瓦缝里渗出的水珠汇聚成河，顺着“耕”字笔画流成了小麦的形状——这是战甲里的天河灌溉术在呼应他的憨气。
“明天该去玄武门前给石狮子揉肚子了。”他拍掉饼渣，突然想起旱魃上次留下的黑水灌溉渠，“要是在渠边种上今天的抗饿麦，说不定能长成会自己浇水的麦田！”清风老道在下面听见，扶额长叹：“合着你除妖全靠种地，哪天长安城被你犁成稻田，陛下怕要封你做‘麦神大将军’了。”
夜风送来远处的驼铃声，混着烤烧饼的香气。万里摸着钉耙上的二十八宿齿纹，没注意到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吸收了烤脑花妖雾的《熬战心经》残页，正浮现出全新的纹路：“以饿为引，以憨为种，耕破天道方见真……”而千里之外的皇陵密室，杨戬留下的天河烤架上，一串焦黑的脑花残渣正在滋滋冒油，映出封神榜边缘渐渐裂开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