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给石狮子做足疗

烤架残片缠在草绳上发烫时，万里正蹲在密道口研究怎么用钉耙当烤叉。“憨货，”钉耙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清晰三倍，“当年元帅用这烤架犁天河，每道犁痕都是星轨，你别光想着烤肉！”他这才发现，草绳上的星图竟能投射到地宫顶部，拼出完整的二十八宿耕战图。

李玄真举着残页凑近星图，突然惊呼：“天河耕战图！每颗星对应一处地脉节点，朱雀大街是天枢星位，玄武门连接天河之水……”话没说完，万里已经把烤架残片塞进裤兜：“知道了知道了，先烤灵鱼！”钉耙无奈地嗡鸣——这傻子不知道，他随手一塞，竟让战甲草绳与天河烤架产生共鸣，蓑衣边缘开始浮现星斗纹路。

地宫暗河突然传来鱼跃声，几条泛着金光的灵鱼跳出水面，鳞片上的纹路与玉佩刀光一模一样。“来得好！”万里抄起钉耙勾住鱼鳃，突然想起第二十二章在皇陵密室发现的烤架，“试试天河烤架的威力！”烤架残片遇鱼自动展开，灵鱼在架上滋滋冒油，香气顺着密道飘向皇陵外，惊飞了守陵的夜鸦。

“杨仙长！”李玄真突然指着壁画，“九头虫的虚影在退散！”只见战图上的妖怪爪子正在融化，取而代之的是麦浪与烤饼的图案。万里啃着鱼尾巴傻笑：“俺就说，烤着吃比砍着省心。”残页上的“食即是道”突然发光，灵鱼骨头竟在地上摆出“耕”字，暗河之水顺着笔画流进长安城。

返回道士协会的路上，万里发现蓑衣变得轻飘飘的，草绳能自动吸收月光——那是天河烤架的余光在改造战甲。路过玄武门时，石狮子突然发出闷吼，眼里流出的不再是黑浆，而是混着麦香的清泉。“憨货！”钉耙戳他后腰，“玄武门神识被你烤醒了，快用‘沙地太极按摩法’！”

他二话不说扑向石狮，战甲草绳自动缠上狮子爪子，边揉边哼《铁牛耕地谣》。石狮子的前爪竟摆出犁地姿势，爪子落下处冒出青苗，把“玄武门”三字衬得像麦田里的路标。李玄真看得目瞪口呆：“这哪是降妖，分明是给石狮子做足疗！”

子夜时分，长安城东市突然传来巨响，黑风老妖的爪牙引爆了三处吸灵阵。万里正在烧饼铺改良烤炉，钉耙突然腾空：“憨货！你的烤饼把封神榜烫着了！”他抹了把嘴，抄起还沾着面浆的钉耙就跑，战甲草绳上的星图在夜空划出耕路线，竟比监天镜的光芒还亮。

吸灵阵处，妖雾正吞噬地气，却被万里甩出的烤饼渣砸中。“以憨为炉，以饼为弹！”他想起《熬战心经》的插图，钉耙挥出的饼渣竟在空中排成“耕”字弹幕，妖雾触之即燃，变成可食用的棉花糖。围观百姓纷纷掏出布袋接“妖雾糖”，比过年还热闹。

“奶奶的！”黑风老妖在暗处咬牙，“这傻子把老子的妖雾当成糖霜了？”他盯着万里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现刀刃缺口已补全，杨戬的战刀虚影若隐若现。更让他心惊的是，万里的憨神战甲上，星图与烤架纹路正在融合，分明是天蓬元帅“天河耕甲”的雏形。

凌晨卯时，万里瘫在道士协会的菜园里，裤兜里装满烤焦的妖雾糖。李玄真捧着《熬战心经》残页凑近，发现经文因沾了他的憨气，竟把“斩妖除魔”篇变成了“烤妖指南”：“烤九头虫需撒孜然，烤旱魃要配蒜泥……”

“杨仙长，”李玄真突然正色，“经文中的‘憨神降临’，怕是要靠您的憨气聚众生之力。”万里却盯着菜园里自动生长的抗毒小麦：“聚啥力？多烤点饼分给百姓就行。”他不知道，自己随手种下的灵鱼骨头，正在玄武门地下水系形成护城结界，连李靖的宝塔都照不进一丝金光。

钉耙躺在他肚皮上，望着星空叹气——它终于明白，为何天蓬元帅会把烤架藏在皇陵。当一个憨货用烤饼和耕舞让人间有了自给自足的底气，所谓的封神榜，也就成了没齿的破犁。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在石窟里啃颜料的午后，始于第一块掉进麦田的烧饼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