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观里的馒头太极阵

长安城的道士协会藏在太极宫后巷，飞檐上的八卦砖雕被万里的烧饼渣砸掉半块——他昨天在朱雀大街练“烤饼剑仙”，饼渣子顺着风向飘了一路。李玄真站在山门前直叹气，手里的拂尘扫着台阶上的芝麻粒：“杨仙长，您这是给贫道的道观施肥来了？”

万里扛着钉耙跨进门，蓑衣上还沾着西市烧饼铺的炉灰：“老道说请客，俺连烤饼都没带，亏了！”话音未落，就看见偏殿摆着三张大案，上面堆的不是符纸而是馒头，每个馒头都捏成了太极形状，中间夹着葱花和麦麸——分明是照着他的“驱邪饼”改良的。

“请坐请坐，”李玄真堆着笑，心里却在打鼓：皇陵地气封印的关键就在这宴席底下，就看这憨货能不能踩中阵眼了。万里却盯着馒头咽口水，钉耙突然从肩上蹦下来，齿尖勾住个馒头就跑：“憨货！这馒头摆的是‘地脉困龙阵’，动不得！”

“啥阵不阵的，俺先尝尝咸淡！”万里追着钉耙跑，顺手抓起俩馒头往嘴里塞，突然被门槛绊得往前扑，手里的馒头甩出去正好砸在八卦砖雕上。“轰隆”一声，砖雕裂开露出暗门，门后飘出陈腐的地气，跟他在敦煌石窟闻过的妖雾一个味。

“成了！”李玄真眼睛一亮，这憨货误打误撞，竟用馒头破了困龙阵。万里却蹲在暗门前挠头：“地道里咋有烤糊的麦香味？比俺烤焦的烧饼还冲。”钉耙突然嗡鸣：“下面是封神榜吸灵阵的入口，地气都被烤干了！”

宴席突然冒出绿雾，三个厨子撕了道袍露出黑风老妖的爪牙打扮：“憨货受死！”锅里的汤瞬间变成毒雾，却被万里身上的青铜痂吸了个干净——第三重玄黄不灭自动启动，毒雾在他胳膊上凝成麦麸状的痂皮，掉在地上竟长出抗毒小麦。

“好哇！拿毒汤当臊子面？”万里抄起钉耙就往灶台砸，却见钉耙齿尖自动对准八卦方位，在地面犁出“阴阳鱼”轨迹。灶台底下的密道彻底打开，露出刻满咒文的青铜板，正是皇陵地气被吸干的罪魁祸首。

“停手！”李玄真拦住他，“这是封神榜的吸灵阵眼，得用太极生克之法——”话没说完，万里已经把剩下的馒头全扔进阵眼，馒头落地摆出完整太极阵，竟把青铜板上的咒文烫出焦痕。“以食为引，以憨为炉！”他想起玉佩里浮现的《熬战心经》，抬手拍向阵眼。

青铜板突然发出牛鸣，吸灵阵的纹路竟被馒头的麦香冲散，露出底下刻着的“天蓬归位”四字。钉耙突然剧烈震动，猪刚鬣的残魂在耙柄里嘀咕：“奶奶的，当年老子在天河耕地，就是被这破阵坑了！”

黑风老妖的爪牙见势不妙想跑，却被万里的蓑衣草绳缠住脚踝——天蓬的“天河灌溉术”自动启动，草绳像活物似的把他们捆成粽子。“老道，”万里拎起个爪牙，“他们的衣裳比俺的蓑衣还破，送回龟兹当抹布吧！”

宴席散场时，李玄真看着满地的馒头渣直摇头：“杨仙长，您这破阵之法，咋跟耕地一个德行？”万里傻笑：“耕地要松土，破阵不也得松松地气吗？”钉耙趁机勾走案上的馒头：“没见识！这叫‘太极耕战术’，当年元帅犁天河用的就是这招！”

当晚，万里在道士协会的客房里发现枕头底下藏着《长安耕地图》，背面用朱砂写着“以耕破阵”。他看不懂，却觉得地图上的朱雀大街像根烤肠，玄武门像个烧饼——直到钉耙齿尖戳中地图西北角，那里正是第二十一章邪教幡指向的皇陵密道。

“憨货，”钉耙突然严肃，“地图上的地脉节点，跟俺齿纹对应的二十八宿方位一模一样。”万里却把地图折成烧饼袋：“正好，明天去皇陵烤饼，省得带包袱了。”他不知道，这张被折成烧饼袋的耕地图，即将成为道士协会反骨觉醒的关键。

道士协会的后殿里，李玄真望着八卦砖雕上的馒头印叹气，拂尘轻轻扫过“天蓬归位”的刻痕。他终于明白，为何天庭拼命掩盖天蓬元帅曾是耕神的真相——当一个憨货用馒头破了封神阵，所谓的天道，也就该换副犁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