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雨夜迷踪
雨水顺着古树的沟壑蜿蜒成溪，季晨的指尖悬在玻璃器皿上方寸许。井野的医疗丝线缠住他手腕，淡绿色的查克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团藏的冷笑从树冠传来，惊起夜栖的寒鸦。
“这份礼物可还满意？“独眼老者的虚影浮现在藤蔓间，“用你的细胞培育的胚芽，比柱间细胞更适配神树之力。“
季晨的木质右臂突然暴长，樱花枝条绞碎虚影。井野的封印符咒贴上古树，却发现树皮上刻满逆向通灵阵：“这是陷阱！“
地面开始塌陷，腐叶与泥浆裹挟着两人坠向地底。季晨的木遁枝条在井野腰间缠成护垫，落地时仍被震得喉间腥甜。荧光苔藓照亮的地下空间里，数百个玻璃罐排列成阵，每个都浸泡着与季晨面容相似的木质人偶。
“欢迎来到苗圃。“团藏的本体从阴影中走出，写轮眼在绷带缝隙泛着红光，“这些孩子都在等你唤醒。“
井野的医疗苦无脱手而出，却在触及团藏前被木遁屏障吞噬。季晨的轮回眼突然刺痛，他看到每个培养罐都延伸出查克拉丝线，与自己胸口的樱花印记相连。
“三年前大蛇丸叛逃时，我接管了这个项目。“团藏的拐杖敲击地面，震起细碎尘埃，“用神树果实重塑的躯体，才是真正的永生之术。“
季晨的木质手臂不受控地插入最近的水晶罐。人偶的眼皮突然颤动，额间浮现出与他相同的轮回纹路。井野的封印术式拍在罐体表面，裂纹中渗出淡金色的液体。
“快走！“她拽住季晨的后领，“这些液体在催化你的异变！“
逃亡的路上，季晨的咳嗽震落无数樱花。井野背着他跃过毒沼，发间的紫阳花沾满泥浆。当他们跌出地穴时，正撞见卡卡西的雷切劈开雨幕。
“看来赶上了。“银发上忍的写轮眼淌着血，“天藏在东南方布了结界。“
季晨在颠簸中昏睡过去。恍惚间，他看见幼年的自己在培养舱中睁开眼，玻璃倒影里井野的父亲正记录数据。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直到被井野的掌仙术拽回现实。
医疗部的无影灯下，纲手正在剥离季晨体内的孢子。淡金色的树根从他伤口钻出，在酒精中扭曲成团藏的咒印。井野握着染血的樱花花瓣，突然夺门而出。
她在花店地下室找到了答案。那些用季晨细胞培育的紫阳花，在月光下泛着同样的淡金色脉络。当指尖触及花瓣时，某个尘封的封印阵突然启动。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井野看着浮现的实验日志，泪水打湿泛黄的纸页。二十年前的记录显示，山中亥一曾用家族秘术将季晨暴走的神树细胞封入花种。
暴雨拍打窗棂时，井野抱着花盆冲回医疗部。紫阳花在季晨枕边绽放的刹那，他胸口的樱花印记突然暗淡。那些在血管中奔涌的树根，竟顺着花茎流入土壤。
“以花为媒的封印术...“纲手碾碎花瓣观察汁液，“亥一那家伙，居然把秘术刻在基因里。“
晨光微熹时，季晨在满室花香中苏醒。井野伏在床边熟睡，金发间别着新摘的紫阳花。他伸手想拂去少女颊边的碎发，却发现右手褪去木质，新生皮肤上残留着淡粉花痕。
窗外的樱花树突然盛开，暗部们惊愕地看着十年未放的古木绽出蓝紫色花瓣。季晨的轮回眼倒映着这奇迹，忽然在某个花苞深处，瞥见深埋地下的神树根系正悄然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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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医疗部的檐角，季晨数着瓦当上的露珠，看它们沿着新生的忍冬藤滚落。褪去木质化的右手还有些僵硬，握住的茶盏泛起圈圈涟漪，倒映着井野发间新换的桔梗花。
“查克拉流动比上周平稳了37%。“井野将药匙探入青瓷罐，“但神树细胞开始向骨髓渗透。“她蘸取墨绿色药膏涂抹在季晨颈侧，那里浮现出细小的叶脉纹路。
季晨嗅到药膏里的忍冬香：“这是你新调的配方？“
“加了鬼针草和六月雪。“井野的指尖在他锁骨处停顿，“父亲说这两种药材能...“她突然噤声，季晨颈侧的纹路在药膏作用下泛出淡金。
檐下风铃忽地乱响。卡卡西掀帘而入，肩头落着几片蓝紫色樱瓣：“死亡森林的结界松动了。“他抛来半截刻着团藏符咒的树根，“那些樱花正在吞噬封印。“
井野的药匙当啷落地。季晨抚过树根断口处的年轮，轮回眼映出地底盘踞的庞大根系——每道根须都与他胸口的樱花印记共鸣。晨风穿堂而过，裹挟着远处飘来的焦糊味。
第七班的惊呼声打破寂静。季晨推开窗棂，见鸣人追着佐井的墨鹰跃过屋脊，小樱抱着的训练假人正冒出青烟。天藏的木分身从地底钻出，枝条间卷着焦黑的机械残骸。
“东北区又发现三个机械傀儡。“天藏的嗓音混着落叶簌簌，“核心刻着你的基因序列。“
井野突然抓住季晨的手腕。她的医疗查克拉如春溪般淌入经络，在某个隐蔽的节点触到异物：“你体内有东西在吸收查克拉。“
诊疗室的日光灯管突然爆裂。在明灭的光影间，季晨看见玻璃幕墙映出诡异的画面——自己的倒影胸口绽开妖异的红花，藤蔓般的血管爬满全身。井野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掌心的茶盏已裂成碎片。
“是幻术反噬。“纲手踹门而入，百豪纹路在昏暗里泛光，“你的轮回眼正在觉醒危险的能力。“
季晨抹去鼻血，发现木地板上散落的瓷片竟拼成团藏的咒印。井野的检测仪突然黑屏，满室仪器同时发出尖锐嗡鸣。窗外的樱花树无风自动，蓝紫色花瓣暴雨般砸向医疗部。
“带他去神社！“纲手一拳轰碎飞来的树干，“那里有初代设下的净化结界。“
穿过暴走的花雨时，季晨的轮回眼瞥见惊心画面：每片花瓣都裹着微型孢子，落地即生根抽芽。鸣人的影分身在前方清路，却不断被新生藤蔓缠住。小樱的怪力拳砸出通路，飞溅的木屑在井野脸颊划出血痕。
神社的注连绳突然断裂。季晨跪坐在御神木前，掌心贴上的刹那，树皮浮现出千手族徽。井野的医疗卷轴在结界中展开，山中族徽与漩涡封印交相辉映。
“父亲留下的封印式...“她咬破指尖画符，“应该能暂时...“
御神木突然震颤。季晨的樱花印记与树根共鸣，树心裂开缝隙，露出封存多年的卷轴。泛黄的绢布上，初代的字迹混着干涸血迹：“神树非斩不可，然其种已与千手血脉同源。“
井野的封印符咒在此刻完成。淡金光罩升起的瞬间，暴走的樱花在结界外碎成齑粉。季晨的轮回眼突然刺痛，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婴儿的自己被亥一抱出实验室，初代雕像下的神树根系悄然改道。
暮色染红鸟居时，季晨在井野肩头惊醒。少女的金发沾着草叶，医疗袍下摆被荆棘划破。她正用查克拉线修补御神木的裂痕，侧脸在夕照中镀着柔光。
“你梦到什么了？“井野的指尖拂过他汗湿的额发。
季晨望着飘落的蓝紫色花瓣：“梦见你父亲把我从培养舱抱出来的样子。“他触碰御神木的刻痕，“原来我本该被销毁的。“
井野的缝合线突然崩断。她转身捧住季晨的脸，桔梗花从发间滑落：“现在的你不是实验体，是会在药里偷加蜂蜜，会弄坏检测仪，会...“她的声音哽咽在晚风里。
结界外的喧哗打破寂静。暗部们正用火遁焚烧变异植株，焦糊味中混着诡异的甜香。季晨的轮回眼穿透夜幕，看到团藏站在死亡森林的古树上，脚下根系如巨蟒游动。
“该做个了断了。“季晨握紧井野颤抖的手，“在花开到最盛之前。“
夜露渐浓时，井野在季晨睡穴扎入金针。她将紫阳花胸针塞进他掌心，独自走向神社后的秘道。月光照亮岩壁上的山中族徽，父亲临终前的话语突然清晰：“当紫阳泣露，封印方启。“
暗室中的水晶棺里，封存着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井野的指尖抚过泛黄纸页，泪水晕开了墨迹——父亲竟用自己的心头血为引，将季晨暴走的神树细胞封入花种。
黎明前的暴雨拍打窗棂时，井野抱着古旧花盆回到病房。新生的紫阳花苗在雷光中舒展嫩叶，季晨胸口的樱花印记随之明灭。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那些困扰他许久的树纹竟褪成淡淡花痕。
“原来你才是我的枷锁。“季晨碰了碰井野乌青的眼眶。
少女将花苗栽进窗台陶盆，沾泥的指尖在他眉心一点：“也是你的药。“
雨后的木叶村弥漫着草木清香。训练场上，鸣人正用新学的火遁烘干器械，小樱追着偷吃兵粮丸的佐井满街跑。季晨倚在医疗部的软塌上，看井野给紫阳花苗浇水。暗处的墨蝶振翅飞远，将这片宁静传向死亡森林深处。
团藏捏碎水晶球里的画面，独眼倒映着疯狂生长的神树根系：“绽放吧，最后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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