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樱色日常

晨雾未散，季晨的轮椅碾过青石板路上的露水。他停在南贺川畔的樱花林里，数着第七班晨练时打碎的第十三块岩石。鸣人的影分身正在河边追逐佐井的墨雀，小樱的怪力拳不时惊起群鸟。

“又偷跑出来？“井野的金发从树梢垂落，发间别着新摘的朝颜花，“医疗部的警报都快把屋顶掀了。“

季晨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天妇罗的香气从缝隙溢出：“豚骨汤换的通行证。“他掀起盖在腿上的薄毯，露出绑满封印符咒的右膝，“而且有十二道枷锁，跑不远。“

少女轻盈落地，白大褂下摆沾着草屑。她掀开季晨的护额查看轮回眼，指尖的医疗查克拉泛起涟漪：“虹膜颜色变浅了，最近有没有幻视？“

“除了每天凌晨三点看到你在实验室偷吃红豆汤圆。“季晨笑着躲开井野的肘击，“说真的，现在最困扰的是这个——“

他举起木质化的右手，指尖绽出一朵粉白樱花。花瓣飘落在井野掌心，转眼化作光点消散。少女的检测仪发出蜂鸣，图表上的波纹突然剧烈震荡。

“查克拉实体化...“井野快速记录数据，“昨天维持了十七秒，今天达到半分钟。“她突然抓住季晨的手腕，“跟我回医疗部，需要重新测算...“

季晨的轮椅突然倾斜。河边的鸣人撞飞佐井的墨虎，失控的影分身裹着水花砸来。井野的医疗丝线缠住轮椅扶手，季晨的木遁枝条破土接住鸣人，三人以滑稽的姿势摔进花丛。

“季晨哥！“鸣人顶着满头花瓣跳起来，“教我刚才那招！“

小樱的拳头随后而至：“吊车尾！你差点撞到井野！“

佐井的墨卷轴在半空展开，将打闹的第七班框成水墨画：“前辈要当心，暗部最近在抓偷摘樱花的人。“他的笔尖指向季晨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花瓣。

医疗部的警报恰在此时响起。井野看着季晨腕间突然发光的符咒，无奈扶额：“静音姐在你身上装了定位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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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季晨躺在检测台上，看井野将八十一种药液注入培养皿。淡紫色的神树幼苗在器皿中舒展叶片，每次晃动都与他右臂的木质纹理同步震颤。

“阳遁配比加到3.7%时排斥反应最小。“井野的笔尖戳着实验报告，“但你的细胞就像挑食的孩子，昨天有效的配方今天又失效了。“

季晨用木遁催开窗台上的野菊：“或许该试试花蜜？上次你头发沾了木樨香，那晚我的查克拉平稳了四小时。“

少女的耳尖泛起薄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墨迹：“迷迭香萃取液配合...配合...“她的声音突然微弱，“你怎么知道我用木樨香波？“

走廊传来纲手的大笑解了围。金发火影踹门而入，手里拎着封印班新制的查克拉拘束器：“小鬼，试试这个！“

季晨看着形似琵琶锁的银白器械，轮回眼微微发疼：“您确定这不是刑具？“

“涡潮村的最新科技。“纲手将锁扣按在他肩头，“能抑制99%的血继暴走...大概。“

拘束器启动的瞬间，季晨仿佛被投入冰湖。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井野发梢的静电，纲手袖口的酒气，窗外三百米外暗部的脚步声...轮回眼不受控地穿透墙壁，他看到训练场里天藏正在教导新晋暗部，某个棕发少女的查克拉流动异常熟悉。

“甲-07号实验体...“季晨的瞳孔骤缩，“她还活着！“

拘束器突然过载爆炸。季晨撞碎玻璃跃出窗外，木质化的右臂在墙面留下沟壑。井野的医疗丝线缠住他的脚踝，却被连带着拖出五层高楼。

“东南训练场！“季晨在空中翻身接住井野，“那个女孩是...“

卡卡西的神威漩涡在半空展开，拎着两人后领落地：“解释。“

训练场的新人们惊恐四散。天藏的木遁牢笼困住棕发少女，她的护额下隐约露出缝合疤痕。季晨的轮回眼穿透伪装，看到少女颅内的紫色芯片正在发烫。

“快离开她！“季晨的警告晚了一步。

少女的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机械骨骼。胸腔的查克拉反应堆开始过载，倒计时红光映亮众人脸庞。季晨的木质右臂突然暴涨，樱花枝条裹住炸弹般的躯体。

“飞雷神！“

转移符阵在脚下亮起的刹那，季晨瞥见少女颈后的团藏咒印。爆炸声在死亡森林深处响起，气浪惊起漫天飞鸟。井野的掌仙术按在他焦黑的右臂，眼泪砸在碳化的树皮上。

“你总是这样...“她的医疗查克拉带着罕见的怒意，“逞英雄很有趣吗？！“

季晨扯下残破的拘束器，露出新生的皮肤：“看，恢复速度又提升了。“他的玩笑终结于井野突如其来的拥抱，少女的金发带着药香扫过鼻尖。

“下次带上我。“井野的声音闷在他肩头，“至少...至少让我分担反噬。“

卡卡西蹲在爆炸坑边，捡起半枚刻着“根“字的齿轮：“团藏比我们想的更疯狂。“他的写轮眼倒映着零件上的暗码，“这些机械忍者体内...混合了你的细胞。“

季晨抚过坑底焦土，神树幼苗在系统空间发出悲鸣。当夜他潜入资料库，在尘封的卷宗里翻到张泛黄照片——婴儿时期的自己躺在培养舱，舱壁倒影里是大蛇丸与团藏握手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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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季晨的轮椅停在慰灵碑前。他摩挲着带土的名字，将新摘的紫阳花放在碑前。井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晨露的清凉。

“暗部申请批下来了。“她将文件按在季晨胸口，“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专属医官。“

季晨看着印章旁的山中族徽，忽然想起昨夜照片里某个细节——当年站在培养舱旁的，除了大蛇丸与团藏，还有井野父亲山中亥一的背影。晨光穿过樱花枝桠，在少女的金发上洒下光斑，那些未出口的疑问终是化作叹息。

“今天要试试新疗法。“井野推着轮椅走向医疗部，“我改良了家族秘术，或许能帮你控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季晨的轮回眼突然映出恐怖画面：医疗部在紫色火焰中崩塌，神树幼苗穿透地脉疯长，井野被藤蔓贯穿胸口。但现实中的医疗部平静如常，护士们正给窗台的花浇水。

“怎么了？“井野俯身询问。

季晨握紧她搭在肩头的手：“没什么。“樱花飘落在相握的指间，“突然想看雪之国的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