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木遁与飞雷神

暗部更衣室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铁锈味。季晨的手指拂过黑色作战服的暗纹，冰凉的面料让他想起雨夜浸透雨水的刀刃。佐井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墨笔，笔尖在空气中拖出细长的黑线。

“这套制服比想象中合身呢~“佐井的假笑面具倒映在更衣镜里，“看来前辈天生适合待在暗处。“

季晨系紧护额，金属扣咬进皮肤的刺痛让他清醒。镜中的自己完全被暗部装束包裹，只露出一双暗沉的眼睛。他伸手去取桌上的狐狸面具，却被卡卡西的声音打断。

“新人不用戴面具。“银发上忍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风管道口，手里抛接着三枚手里剑，“毕竟你的档案太'干净'了。“

天藏从阴影中走出，木质护额下的眼睛扫过季晨的右臂：“训练场准备好了。“

季晨的掌心渗出冷汗。第三演习场的沙地被正午阳光烤得发烫，四根粗壮的圆木桩呈正方形矗立在场中，表面布满刀痕与焦黑。

“先从基础体能开始。“卡卡西打了个哈欠，“绕场一百圈，负重在...“他的写轮眼扫过季晨的右臂，“二十公斤。“

佐井已经笑眯眯地递上铅块背心。季晨刚接过，就被重量压得膝盖一软——这根本不是常规训练用的配重！

“这是特制查克拉金属。“天藏的声音毫无波澜，“会持续吸收穿戴者的查克拉。“

季晨咬牙套上背心，瞬间感觉全身经脉被无形的手攥住。他踉跄着迈出第一步，沙粒灌进靴子的刺痛都比不上查克拉被抽离的窒息感。

“前辈要加油哦~“佐井坐在木桩上画画，墨汁在卷轴上流淌成嘲讽的笑脸。

第十圈时，季晨的视线开始模糊。汗水浸透的面罩紧贴在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火炭。右臂的旧伤突突跳动，仿佛有蚂蚁在啃噬骨头。

“太慢了。“卡卡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暗部执行任务时可不会等你喘气。“

第三十圈，季晨的膝盖重重磕在沙地上。铅块背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沙粒粘在渗血的伤口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突然看到地面窜出细小的藤蔓——天藏的木遁正在修复训练场！

“木遁...“季晨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嫩芽在接触到他的血渍时，突然疯长成手臂粗的藤条，缠住他的脚踝将人拽起！

“继续。“天藏结印的手势未变，“还有七十圈。“

季晨在眩晕中瞥见卡卡西的写轮眼。三勾玉缓缓转动，仿佛在解析他每一寸肌肉的颤抖。这种被看透的感觉比铅块更沉重，他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着神经再次奔跑。

第五十圈，佐井的墨鸟开始俯冲骚扰。漆黑的翅尖划过耳际，削断几缕发丝。第七十圈，沙地突然塌陷成流沙陷阱，季晨用最后的查克拉催动飞雷神瞬移到五米外，却在现身时呕出一口血。

“停。“

卡卡西的声音救了他。季晨瘫倒在地，铅块背心被天藏的木遁枝条轻松卸下。佐井的墨鸟叼来水壶，冰凉的水浇在脸上时，季晨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接下来是忍术测试。“卡卡西抛来三枚苦无，“用你最擅长的术攻击我。“

季晨的右手还在发抖。他勉强结出影分身的印，却只召唤出两个半透明的残影。卡卡西甚至没有移动，随手甩出的手里剑就将分身击溃。

“这就是你的极限？“银发上忍的声音冷了下来，“那天的飞雷神呢？“

季晨抹去嘴角的血迹。系统休眠后，飞雷神术式变得极其不稳定，但他别无选择。右手快速结印，三枚苦无呈品字形射向卡卡西——

**“飞雷神二段！“**

空气扭曲的瞬间，卡卡西的写轮眼突然睁大。季晨的身影出现在苦无轨迹的交点，却在实体化的刹那被木遁牢笼困住！天藏的结印速度比他还快，粗壮的圆木将飞雷神的落点完全封锁。

“破绽百出。“卡卡西用苦无柄敲了敲木笼，“时空忍术的坐标居然用普通苦无承载...“

季晨突然笑了。他沾血的手指按在木条上，微弱的查克拉注入其中：“前辈教过，暗部第一课是观察。“

天藏的脸色骤变。那些木条突然反向生长，将卡卡西的退路全部封死！原来季晨在之前的体能训练中，早已用血渍在沙地布下飞雷神术式！

“漂亮的陷阱。“卡卡西的声音从木笼外传来——那只是个雷分身。真正的银发上忍正坐在佐井画出的墨鹰上，“不过...“

爆炸符的起爆声淹没了后续的话。季晨被气浪掀飞时，看到天藏用木锭壁护住了所有人。训练场中央出现直径十米的焦坑，佐井的画轴在高温中卷曲发黑。

“今天就到这里。“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明天六点，第四演习场。“

季晨躺在还在冒烟的沙地上，听着佐井抱怨被烧毁的墨画。夕阳把暗部制服烤得发烫，他举起颤抖的右手，看到木遁残留的嫩芽正在伤口处生长。

这场测试没有胜者，但他至少赢得了继续训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