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工展头角，暗鬼频试探
考核通过的通知书，很快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身份转变。
苏晨拿着人事科开具的证明，到各个部门办理了正式工的入职手续。
领到了崭新的蓝色工装，一个印着红星轧钢厂的搪瓷缸子，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本象征着铁饭碗的正式工工作证和一套全新的工资、粮油、煤火票据本！
工资级别是最低的一级工，每月二十七块五毛钱。
虽然不高，但比起之前临时工那点微薄的收入，简直是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他从此享受正式工的一切福利待遇——食堂随便吃，澡堂随便洗，生病了有公费医疗，退休了有养老金！
这在1951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保障！
消息传回四合院，自然又是一番议论，但这次，没人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嘲讽或质疑了。苏晨那一顿拳脚加诛心的组合拳，效果显著。
当然，暗地里的嫉恨和算计只会更深。
苏晨回到一车间，张师傅看他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不再是看学徒，而是看一个正经的同事。
临时工这个身份，对于他们这些工而言，就是个打下手的。
现在虽然苏晨还没有岗级，但是毕竟也是和他们一个身份的人了。
他被正式分配到了冲压岗位，虽然还是跟着张师傅，但不再是打杂，而是开始学习独立操作一些相对简单的老式冲压机。
更大的机遇来自王斌。
“小苏啊，干得不错！给咱们车间争了光！”
王斌拍着苏晨的肩膀，满面春风，
“那个冲压机改进项目，厂里非常重视，决定成立一个‘技术推广小组’，我亲自负责。我看你对这个改进方案最熟悉，脑子也活，就调你过来，给我当个技术助理，负责记录数据、整理资料、协助推广！”
技术助理！
虽然前面可能还得加个实习或者见习的前缀，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意味着他可以脱离一线最苦累的体力活，接触到更多技术核心，最重要的是，能时刻跟在王斌身边，成为他真正的心腹！
“谢谢王主任！我一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您的信任！”苏晨立刻表态。
接下来的日子，苏晨忙碌而充实。他跟着王斌和几个技术员，在各个车间推广新的操作方法，记录数据，分析效果，整理报告。他发挥优势，把各种资料整理得井井有条，报告也写得清晰明了，深得王斌的欢心。
期间，王斌无意中又给了他几份简单的俄文教程，让他潜心学习。苏晨自然是竭尽全力。
结合【命运罗盘】的辅助，和上辈子留下来的语言天赋，只是半个月就可以读懂一些简单的俄语资料。
这让王斌更是刮目相看，觉得苏晨简直是自己捡到的宝。
不仅有技术潜力，还有外语能力！这要是培养起来，绝对是自己未来晋升的一大助力！他对苏晨的态度也愈发亲近和倚重。
苏晨的事业看起来一帆风顺，但在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
易中海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苏晨。
有时是在食堂打饭时，恰好排在苏晨前后，看似随意地聊几句家常，问问工作顺不顺心，生活习不习惯。
有时是在澡堂子里，赤诚相见，一边搓背一边关切地问苏晨：
“小苏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尊重老同志，团结大多数嘛。上次你和东旭，唉，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洞悉：易中海】——温和的语气下，隐藏着狡猾的试探（灰色计算）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黑色）。
苏晨自然明白易中海的用意。
这老狐狸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想搞清楚自己上次那番话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真的掌握了什么。
他应对的策略就是，装傻充愣，滴水不漏。
“易师傅您说得对！我年轻不懂事，上次确实冲动了点，以后一定注意！”
“工作挺好的，王主任和张师傅都挺照顾我。”
“尊重老同志是应该的！易师傅您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他态度恭敬，回答得体，却绝不涉及任何敏感话题。对易中海关于邻里关系、尊重之类的暗示，他都一口应承，但就是不接茬，让易中海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摸不透深浅。
几次试探无果，易中海看向苏晨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和警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贾东旭那边也没闲着。
上次吃了大亏，他不敢再跟苏晨正面冲突，就开始玩阴的。
他利用自己身份和相对熟悉的环境，开始在车间里散布一些关于苏晨的谣言。
“哼，那小子就是运气好，走了狗屎运巴结上王主任了，其实啥本事没有！”
“看他现在嘚瑟的，早晚得栽跟头！”
“听说他私下里还偷偷摸摸不知道在搞什么，不像个好人！”
这些谣言虽然没什么实质内容，但传多了，总会影响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对苏晨的看法。
李强虽然被调查后没开除，但也被调到了更差的岗位，更是对苏晨恨之入骨，成了贾东旭散布谣言的急先锋。
有时，苏晨还会发现自己放在工具箱里的工具不翼而飞，或者第二天来上班时，发现自己负责记录的数据被人故意涂抹了一点。
【洞悉：附近的恶意来源】——罗盘清晰地指向贾东旭和李强方向的黑色暗流。
苏晨心中冷笑，手段还是这么低级。
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去理论。
丢了工具？他默默去仓库领新的。
数据被涂抹？他有备份，或者凭借记忆重新核对。
现在还不是对着他们下手的时候，毕竟自己才刚刚转正，低调才是第一要素。
同时，他与王斌的关系日益紧密，王斌的器重就是对他最好的辟谣。
他还利用【命运罗盘】的“修正概率”或“嫁祸霉运”功能，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几次小小的反击。
在贾东旭操作机器时，小幅提升他出错的概率，导致他被张师傅或者其他工段长当众训斥。
在李强背后说坏话时，小幅提升他被路过的领导听到的概率。
几次下来，贾东旭和李强不仅没能给苏晨造成实质困扰，反而自己惹了一身麻烦，在车间的名声越来越差。
苏晨则在王斌的羽翼下，稳步前进。他甚至开始利用业余时间，系统性地整理那些俄文资料，并从最新的材料之中寻找到了一套关于轴承润滑与保养的先进方法，如果能应用，将大大延长机器寿命！
这，或许将是他彻底在轧钢厂站稳脚跟，甚至一飞冲天的下一个契机！
夜深人静，苏晨在门房的灯下，看着自己整理出的厚厚一叠资料，眼中闪烁着智慧与野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