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永夜黎明（上）

晶鳞兽的鳞片刮擦着混凝土管壁，我们在排污隧道里擦出连绵火星。牧奴娇的校服裙摆早已被腐蚀成缕，她大腿内侧的蔷薇胎记时隐时现——每次我注入黑暗能量压制她暴走的植物系，那朵蔷薇就会绽放血色荧光。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反手用藤蔓勒住我脖颈，胸脯因剧烈喘息不断撞到我后背，“为什么我的星尘...“

隧道前方突然亮起刺目白光，我揽住她腰肢翻滚躲避。雷系中阶魔法“霹雳·轰顶“将直径三米的水泥管炸成齑粉，陆年带着三十名军法师堵住去路，他肩章上的恶魔山羊图腾正在滴血。

“叶同学，你也不想牵连牧世大小姐吧？“他晃动着湛蓝药剂，我认出那是第二章斩空展示过的恶魔血清改良型，“自愿跟我们走，或者看着她异变成怪物。“

牧奴娇突然发出痛苦呻吟，她脖颈浮现出树枝状血管。我这才发现她佩戴的翡翠项链正在吸收黑暗能量，链坠内侧刻着“牧“字族徽——牧世家族竟在嫡女身上种了禁制！

“三。“陆年背后的雷系星图开始叠加，“二...“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融合血气的黑暗能量凝成实体镰刀。光系星尘自发运转，在镰刃镀上熔金色纹路。当第一道霹雳落下时，我抱着牧奴娇撞进侧方岔道，晶鳞兽的吐息将追兵连同隧道一起熔封。

“你撑不过五分钟。“我在她耳边低语，指尖划过她腰间暴起的青筋，“想要活命就放松点。“

“混账...“她屈膝顶向我小腹的动作突然僵住，瞳孔被藤蔓状血丝占据。我趁机将光明能量注入她胸前的翡翠项链，牧世家族设下的禁制符文在皮肤表面浮现，竟与黑教廷的诅咒符纹同源！

隧道深处传来浪涛声，黄浦江底的暗流正透过裂缝涌入。我感应到十二个高速移动的热源——审判会的猎魔小队带着禁魔镣铐包抄而来。牧奴娇突然张口咬住我肩膀，她齿间渗出淡绿色汁液，这是植物系罹难者失控的前兆。

“麻烦。“我撕开她早已破烂的衬衫，掌心按在那朵血色蔷薇上。黑暗能量与光明能量首次尝试融合，黑白漩涡在她丹田处形成微型星云。当追兵的脚步声逼近到五米内时，牧奴娇突然睁开翡翠色双眸，狂暴的魔藤从她每一寸肌肤迸发！

“森罗·绞刑架！“

这是本该属于高阶法师的植物魔法，此刻却被失控的星尘强行催动。数百根带刺魔藤挤爆隧道，将猎魔小队的岩铠撕成碎片。我趁机拽断她脖颈上的翡翠项链，牧世家主亲手施加的禁制在掌心燃起幽火。

“原来如此。“我碾碎项链中掉出的微型芯片，“用黑教廷的蛊术控制家族天才...“

江底突然传来古老吟唱，我们头顶的混凝土层轰然塌陷。浑浊江水裹挟着军用潜艇的残骸倒灌进来，我在激流中瞥见灵灵娇小的身影——那姑娘居然骑着头锯齿狂鲨，怀里抱着布满铜锈的青铜瓮。

“接着！“她抛来的青铜瓮自动解体，二十八块碎片嵌入我周身穴位。黄浦江底沉睡的图腾之力被唤醒，江床裂开千米沟壑，露出下面镇压的青铜巨门。

陆年的雷系高阶魔法“寂雷死光“贯穿水域，却在触及青铜巨门时被反弹。我右眼的黑暗能量不受控地溢出，与门缝渗出的灰雾产生共鸣。牧奴娇突然发出非人尖叫，她背后的魔藤交织成树形图，与青铜门上的浮雕完美契合。

“木系罹难者...“灵灵的声音通过狂鲨背鳍的声呐传来，“果然是开启青龙之门的钥匙！“

我左手凝聚光明之矢，右手握持黑暗镰刀，胸口的次元裂缝召唤出晶鳞兽真身。当陆年注射恶魔血清化身雷电巨人时，我首次尝试将三系魔力融合——光与暗在召唤通道中碰撞湮灭，迸发的能量将百米水域蒸成真空。

“永夜...黎明！“

黑白光柱贯穿江底时，十二座跨江大桥同时亮起警报。晶鳞兽在能量洪流中蜕变为翡翠巨龙，它的吐息点燃了陆年带来的恶魔血清仓库。牧奴娇的魔藤趁机刺入他雷光护甲，汲取的生命力反而让她的植物系突破中阶桎梏。

青铜巨门开启的瞬间，我听见青龙陨落前的哀鸣。门内涌出的不是图腾伟力，而是被囚禁千年的黑教廷初代红衣主教——撒朗的师傅正从冥界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