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柳如烟
岁月如刀，在心底刻下深深浅浅的痕。
那一夜，相思如潮，将我淹没在回忆的深海。星星冷眼旁观，未曾给予丝毫救赎的希望。
“高考过后，我们就再见了，你还会记得现在的我吗？”
“睡傻了？怎么可能再见，我们说好一起去a大的”贺辞笑道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住现在的我哦~”柳如烟露出灿烂的笑容。
“神神秘秘的，不过以我们的成绩，稳定发挥一定会在a大的”贺辞疑惑的看着她
“这说不准哦~你要加油哦呆子~”柳如烟朝着校门口走去，步伐轻盈显得又格外沉重。
“等等我啊”贺辞习惯如烟调皮捣蛋的样子宠溺道。
贺辞没有赶上去，他觉得如烟总是这样耍小孩子气，殊不知这是柳如烟最后一次。
高考结束后，柳如烟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贺辞也成功进入a大，可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说好一起上a大...的吗”
“贺辞？，贺辞？要不要一起啊，就是我们高三一班同学聚会啊”
贺辞才回过神来，看着刘洋跟自己说话，自己却没有听清，不好意思的说：“抱歉，你刚才说什么？刚才走神了。”
“就是我们高三一班同学聚会啊，黄老师也会来，说不定啊柳如烟也回来呢”刘洋撞撞他肩膀调侃道。
“柳如烟......好！我一定去！什么时候”贺辞着急的道。
“就明天，市中心那家幸福餐厅”刘洋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明天幸福餐厅聚餐。”
贺辞打开群聊企图在群里寻找柳如烟的联系方式，一遍又一遍的查看却都没有关于柳如烟的联系方式，失落关上手机。
但在群聊里看见那年夏天集体合照，仿佛又看见柳如烟那灿烂笑容和当天发生的事情。
贺辞原本上扬的嘴角，在这一刻又慢慢的僵硬。
很快到了聚餐当天，贺辞是第一个来到餐厅的包间里。陆陆续续的老同学们进场，但始终未看见熟悉身影，原本期待的心情也在此刻降为冰点。
“你们谁还有柳如烟的联系方式，就差她了。”
“没有”
“没有，不是我说当初你要是勇敢一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遗憾”
贺辞尴尬的揉揉头说：“是......是啊，毕竟当时也不懂事。”
“不是我说你，都多少年了，你还惦记着柳如烟啊，人家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让你等那么久。”
刘洋火气很大，他知道贺辞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关于柳如烟的联系方式以及事情，但都意外收获。
“看看人家张扬，孩子都出生了，你还在等柳如烟。”
“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你还惦记着呢”
“你们说如烟啊，如烟是个好孩子，就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有脑肿瘤走得快”黄老师心酸道。
“黄老师你说什么！柳如烟......什么脑肿瘤走得快是什么！”贺辞拉着黄老师手臂着急的道。
黄老师长叹一口气。
“如烟这孩子啊，高考也考了640分可惜啊天妒英才啊，她脑袋里有颗肿瘤唉，你说这孩子高考成绩出来，她怎么就死了呢？唉”
贺辞一瞬间心如死灰，目光呆滞，傻傻的愣着。
眼里只有无尽的绝望、无力、不甘，就这样熬过了聚餐结束，等他们全部离场后，贺辞突然大喊，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没一会儿贺辞开上车，坐上驾驶室一路狂飙，一边捶打着方向盘一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眼泪肆意的流下。
开到高速上贺辞油门踩到底车速抵达120码，如同刚出弓的箭一般射出。
“高考后，我们就再见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睡啥了吧，怎么可能再见我们还要一起去a大呢”
“不管怎么样，你会记得现在的我吗？”
脑海里只剩下那个扎着高马尾双手藏在身后调皮捣蛋的柳如烟的身影和那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如烟......为什么要瞒着我。”贺辞抽泣的鞭打着方向盘。
“别哭”
仿佛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一阵风在他脸上吹过，贺辞在酒精的刺激下，看见了如烟抚摸着贺辞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懦夫了，我没有对你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如烟，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太懦夫了，我如果勇敢一点，你就不会有遗憾。”
贺辞抬起头感受着这种熟悉的感觉抽泣道。
看眼前如烟的身影逐渐消散，贺辞拼命的挥动着双臂像拥抱她。
“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如烟。”
当贺辞醒来却发现自己在车里，他想起昨晚，猛的启动车子，往柳如烟妈妈家去。
“叮当”
“来了”对方开门
贺辞进到屋里，看着这简约不失大雅的装修风格。
“你就是贺辞对吧”
“是的，我是贺辞”贺辞连忙回答。
“这是如烟给你准备的信封，她说会有一个男孩子来，到时候我把它交给你。我也没拆开，你自己处理吧”如烟妈妈把信封交给贺辞。
贺辞颤抖的手接过信封，泪水不争气的肆意流下。
“嘿，呆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特意给你写的哦，我啊现在已经坐上火车咯，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你总是这么呆呆的，你呀，总是去跟漂亮的女同学聊天，我就不漂亮吗？我每次看见你跟她们亲密的样子的，我就生气了。”
“还有啊，你是不是喜欢隔壁的那个女生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我每次都是在观察着你呢，小跟班~即使你不喜欢我，我顶多不开心啦，只要你开心我就好了~”
“别哭，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我也不想在另一个世界看见你为我哭泣，我也会伤心的。”
“呆子~我直到毕业也没有听你对我表白，我还是挺遗憾的，不过呢，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嘻嘻嘻。”
“如果有想对我说的话，你就写下来烧给我，我会看见的啦，我很容易喜欢一个人，可是你总是呆呆的不明白。”
“我愿你另一半，爱你如爱己。”
“我爱你贺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