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院的合作项目
“好的，林老师交代完，我也得说一下这次两院合作的项目。”
当断海流发话时，体育生方队集体不敢喘气，坐在画架前的动画生，也肃然起敬。
他拍了拍虎虎的肩膀，走到众人之前：
“这次锻拳推广全校，是乾大全民炼体的开端，我是希望能出一个60FPS的天才。”
“这人的作品将在校广场上全天播放，还有额外的奖学金。”
“若是有其他学校前来偷学，抓到后的罚款，也会分给这位动画师。”
“……”
“众所周知，传统修真在修炼灵气时，自然而然会淬炼体魄。
所以体修并不是辅修一类，是传统修真路线的分支，且潜力巨大。”
“……”
终于，说到了考核的要求：
“合作教学这段时间，我会教在场体院学生学会锻拳。
诸位是动画师，视力可以不好，但观察力必须强！
你们要通过他们的动作标准与否，来给他们打日常分。
最终期末考核时，体院学子现场打锻拳，传院学子当场临摹。”
断海流的方案，真的能出人才，还能促进两院的关系。
至少在合作的初期阶段，动画生眼力不好，体院生就很难发现动作的不标准。
体育生动作不标准，动画生临摹得再快再好，成品也将和锻拳有出入。
难归难，但在场单身的男男女女们异常兴奋……尤其是男生。
找一个动画女/体育女做上课搭子，一来二往，单身问题不也解决了。
当然，动画系的学姐们也有她们兴奋的理由。
“大师兄，选我！”
体育生的方队里，那个被称为大师兄的人，没人知晓他的名字。
但他长发白毛，英俊非凡，莽夫丛中真正的温润君子。
在大一男神榜，目前位居第一。
可以说他才是最该被排挤的人，只不过刚开学时，虎虎替他挡了枪。
被秦熵揍过的体院生大声道：
“一个体育生只能搭配一个动画生，大师兄也分身乏术吧。”
这话浇灭了动画系大部分人的欲火。
于是，配对时间开始。
本就比动画系多的体院生，有四个没找到上课的搭子。
“噢哟哟，巧了吗这不是，您三位好像只能选我了是吧。”
秦熵用右臂狠捶过的三个体院生，现在只剩下秦熵可以匹配。
先前刁难秦熵，让所有大二动画生都不想搭理他们，这三人无非是自食恶果罢了。
“小子，你就一条左义肢，有什么好嘚瑟的？”
秦熵冷漠地指着说话这人：
“你失去了和我配对的资格，剩下两位我可以考虑。”
另外两人可不想没搭子，骨头一软，恭维起了秦熵：
“兄弟，先前是我们不对，这样吧，下了课，我们给你和虎虎赔个不是。”
说着，还跟轮椅后的虎虎打招呼。
虎虎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要回应，被秦熵拍了拍肚子。
秦熵的笑容比卖保险的还要亲切：
“赔不是？我们又没发生过激烈冲突，没这个必要。
我只会出于学业考虑，选择你们里头最强的人做搭档。”
来吧，为我争斗吧！
那两人神色一变，现在是秦熵有的选，他们却没得选。
断海流还是体院生时，从来没掉出过第一，压根不知道挂科的滋味。
这个变态当了老师以后，觉得自己当年的老师不够严格。
于是，他成为老师，就变成了挂科狂魔。
这三人要是无法配对，将被重点关照，天知道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等着。
“兄弟，你这个最强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体育生问道。
秦熵嘴角勾起：
“事关考核，我只挑选各方面都强的强者，包括武力。
要是打架都菜，怎么能学好锻拳，我的参照物不好，反而影响我的成绩。”
此话犹如魔音贯耳，三人彼此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敌视的味道。
你们友谊的小船翻了…秦熵露出邪恶栀子花的微笑。
断海流扫了众人一眼，放声道：
“好了，都匹配到了上课搭子，那就不要耽误…”
动画系女声尖叫：
“断老师，还有大师兄没匹配，我可以不要现在的搭子！换大师兄给我！”
“funny mud pee！大师兄应该选我！”
“打住打住，我确实没注意到，那我知道了，等我示范锻拳后，再做安排。”
断海流摆了摆手，站到更远处的操场中央。
好些动画系的富哥富姐，取出高速摄影机记录。
轰！气势爆发。
三米高的断海流，周身绽放血色光芒，一个高原身两倍的血气虚影出现。
仅仅第一拳挥出：余威擦过十米外的沙袋，裹挟气流的拳风，却将上百斤的沙袋，轰出凹陷。
“看好了。”
断海流照顾学生，刻意放慢动作，但仍有假动作残影。
他后撤步带起环形气浪，吹起所有人的衣摆，包括女生的长裙。
“求求了，慢点吧！”
不少男生为了裙下春色，漏看了断师一招，不由得捶胸顿足。
秦熵和虎虎全神贯注盯着每一个动作。
尤其是秦熵，感觉这拳速，形成了急速与缓慢的视觉悖论。
勉强能捕捉到每个关节的舒展轨迹，可视网膜却拼不出完整动作。
如同20FPS的动画，强行播放三百帧特效——重点是看到不清楚。
此外，还是炼气境的秦熵，居然能看到拳法之中，有灵气参与的高端画面。
对方将境界压制在炼气境，每挥出一拳，就会形成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旋。
收拳瞬间，气旋坍缩进毛孔，被高效吸纳。
卧槽！
这拳有点说法啊！
不用灵力，反而能吸收灵力？
先前打爆沙袋的余威，更是没有半点灵力参与，全靠拳劲？！
他开挂了！？
秦熵震惊之时，对方一套锻拳已经打完，掌声瞬起。
没等断海流开口，林默轩倒是抢上了话：
“打得真好，咱动画系的，有出来说说感悟的同学吗？嗯…就秦熵吧，看你都要激动得站起来似的。”
“……”端坐轮椅的秦熵，脸上写满了尴尬。
和学生关系不好的老师，在问问题时，往往就会触发“课堂沉默”。
林默轩没有培养出“课堂心腹”，所以点了“课堂敌人”秦熵的名字。
既然有人被点到名了，其他人自然要更加安静，防止下一个出丑的是自己。
“打开摄影机。”断海流看出林默轩在刁难秦熵，猛男微笑道：
“大胆说，说错了不会掉块肉！”
学姐们将摄影机录制的动作影像，投影到空中，让秦熵至少有话可说。
秦熵在两个系的辛辣注视下，脚趾抠鞋底。
“老师总共挥拳三百六十五下，每打完一拳，灵气会在手太阴肺经滞留十二息。”
秦熵的音调突然拔高三度，破碎沙袋的土渣随风而动：
“炼气期修士每日练习一次，相当于用三百六十根灵气针，同时刺穴淬体！”
断海流眼睛微眯，兴奋得筋肉绷直如铁：
“讲全。”
秦熵咧嘴一笑，头头是道：
“难度虽高，但与之对等的拳法，至少是筑基圆满的体修。
这拳突破了习得难度的下限！
这拳！当之无愧为乾大全校炼体的开端神作。”
他说话真好听！断海流眼中流露出欣慰和感动。
像刚谱好曲子，就有知己能读懂曲中真意。
“全对，锻拳只有两个难点，习得难，坚持难。
但炼气期便可修行，且上限极高。
你能说出这些，让我十分期待你能成为动画系优秀生。”
不了，60FPS的成绩，不是我一个炼气仔能承受的…秦熵讪笑。
“你的名字。”
“秦熵。”
“情商！有意思，我记住你了。”
倏地，周围的大二动画生，如临大敌。
“学弟，你最好不要太优秀哦。”
“学姐不想因为‘誓言符’裸奔，请学弟你耗子尾汁。”
“等会儿，老林不是给我们破解符了吗，怕个毛的‘誓言符’啊。”
“哦，那没事了。”
于是，话题成为了：学弟，苟富贵，勿相忘。
“安静。”断海流开始着手解决配对问题，看向体育生这边余下的四人。
丰神俊秀的大师兄，径直走向秦熵，宛如美神降世：
“秦熵同学，与我组队吧，虽说只看了一遍，但我已经将这套拳学会了。
你来画我的动作，是不会出现错误的。”
真正的逼王出现时，全场失控。
“真的假的，只看一遍，大师兄就学会了？”
“不是，我都没看懂这拳打了个啥呢？”
“这大一体育生别不是吹牛吧？”
“不准说我老公，扁你啊！他怎么可能吹牛！”
大师兄的笑如春风和煦，向秦熵解释道：
“你的情况不太妙，与我合作的话，期末考核过关的概率大。”
说白了，大师兄见秦熵有残缺，想助他不挂科。
此话一出，盛赞大师兄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人真好，我哭死。”
“大师兄，秦学弟眼光至少准，我啥都不会，你还是来拯救我吧！”
“大师兄！我比学弟更加需要拯救！”
这群大二的，管大一的体院生叫大师兄，把断海流和林默轩同时干沉默了。
偷偷发起传音私聊。
“断老师，他叫什么？总不能姓大，名师兄吧。”
“嘶，好像是吧……”断海流的点名单上，写着的正是“大师兄”。
与此同时，秦熵插入一条回忆，想起虎虎转院时，曾在寝室举义。
对侮辱过自己的体育生，冠以“牲口”外号。
唯独，虎虎放过了大师兄，声称他是24K金的纯好人，快饿死了都不会吃大师兄。
念及于此，坐在轮椅上的秦熵面带微笑。
大师兄打算握手示好时，秦熵的指尖也伸了过去。
阳光像一个点，在两人即将交汇的手中间，形成光晕。
好似《创世纪》中，上帝与亚当伸出的指尖——那即将完成史诗般的接触。
两手紧握时，大师兄眼中充满信任，耳畔却响起秦熵突兀的低语：
“多谢，但是…我拒绝。”
《创世纪》里，上帝与亚当未曾触及彼此的指尖。
哗！全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