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腐烂的身躯。
巴巴鲁斯，亡者的伊甸园。
坟堆依次林立，木质篱笆围住了整个墓园，墓园的入口的围栏是由石头制成的，一座小屋立在小屋，好似一名看管稻田的稻草人。
断臂人但丁跟着巨人莫塔里安站在篱笆外，屋内袅袅炊烟升起，一名面色苍白的老人开门走了出来。
“大人，马上就给你们打开大门。”老人佝偻着背，走向围栏。
门内一名小孩正坐在火堆前，好奇地探出脸观看门外的来者。
莫塔里安望去，那小孩正是沃克斯，小孩弯曲并拢的膝盖上还摆放着一本褐色的本子。
沃克斯站起身，本子被他放于远离火堆的干燥地面。
他从屋内走出，向着但丁与莫塔里安行礼：“大人你好。”
说话间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莫塔里安这个巨人身上，目光中带着一点探究。
喀嚓一声，围栏打开，老人站在一旁等待大人进入。
一前两后的三人走进坟场，沃克斯见状急忙跟在最后面。
但丁对着一旁的老人说道：“辛苦你了，老约翰。”
“不辛苦，大人。”老约翰急忙摇头摆手。
“大人，你们此次前来是看朋友，还是挑坟地。”老约翰敬畏地看了巨人一眼。
“挑坟地。”但丁回答。
老约翰点了点头，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地面的杂草被剥去，裸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
莫塔里安指着一块并无特别的地面：“就这吧！”
老约翰从怀中拿出一根褐色的小木棍，插入地面，表示此地有主了。
忽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大人，安德鲁大人的石碑来了。”莫尔斯带着挖掘工具来到墓园，他身后的两名死亡守卫手中还抬着一块石碑。
莫尔斯走到莫塔里安指定的地方，使用铲子挖掘出一个大坑，用于放置石碑，随后在大坑后面一点挖一个小坑。
莫尔斯沉默地退到莫塔里安身后。
莫塔里安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把书本放入小坑中。
这本书是安德鲁的闲事读物，是莫塔里安从异形图书馆拓印出来的书本。
抬碑的死亡守卫把石碑立于大坑中，莫尔斯见状走上前去，拿着铲子开始封土。
刻有安德鲁的石碑立于地面，莫塔里安蹲下身子，拂去墓碑上的灰尘。
“今天我见到了但丁大人口中的巨人，我想，我以前也见过他，毕竟我的笔记上是这么写的。”沃克斯放下笔，合上褐色书皮。
........
毒雾弥漫，暗不见光的密林。
莫塔里安站立其中，偶然间，他发现呼吸巴巴鲁斯的上的空气就如同正常空气一般。
这是否来自于帝皇的馈赠？
为了探查苍蝇的窥探是否还存在。
他双眼迸发出蓝光，再次使用了灵能力量。
噗通，噗通，当血液自心脏流出，一次循环便已完成。
莫塔里安的身躯发生变化，琥珀色的瞳孔化作幽绿，脓液自全身流下，额头一根骨质独角生出，几根骨刺自右肩伸出，背后生着一对薄如蝉翼，颜色灰黑的双翅。
毒气自肺部呼出，密林中的毒雾靠拢在原体周身，他伸出双手，感知着全身的变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挥了挥手，毒雾自动在他手中凝聚，无形的毒雾在意念的操纵下，化作各种形状。
他摸了摸头上的独角，感到一阵疑惑。
如果这些是纳垢赐予，那么这根独角就不应该存在。
他现在的形态跟原著中升魔的样子并无二致，除了头上这根独角。
“也许可以去尼凯尔的城堡看看。”想到此处，他控制毒雾遮住全身，双翅挥动，腾空而起，飞向高空。
尖塔式哥特城堡从毒雾中缓慢浮现。
一团毒雾冲出云层，好似有着生命般向着城堡飘去。
莫塔里安俯冲至地面，一个大坑被砸出。
翅膀煽动，他飞出坑洞，看着已经消失的城堡大门，以及地上的一堆灰烬，确认了这是帝皇的杰作。
那堆灰烬上还传来让他厌恶的气息，他转身飞走，来到半空，围绕着城堡转了一圈，在寻找到一个可以允许原体通过的洞口后，便直接撞了进去。
喀嚓，骨头碎裂的声音自他脚下传来，各种骨头散落一地，他看着用稻草编织而成的鸟窝形状，心中涌起一个想法，这是尼凯尔坐骑的住所。
苍白石壁爬满绿苔，墙面挂满石像，石像高举手中石碗，还未燃烧殆尽蜡油存放于石碗中，蜡油表面浮着一层细灰。
莫塔里安见状手指一点，一抹幽绿的火焰自指尖浮现。
毒雾化作的手掌托着幽绿火焰落入石碗中。
蜡油被点燃，幽绿色的火焰燃起。
很快，整条通道被幽绿的火光占据，墙壁上，石像的倒影如同爪牙舞爪的恶鬼。
莫塔里安漫步其中，很快，走廊的尽头浮现。
一处石台，这里是城堡的最高处，站在这里甚至可以观望到，已经化作灰烬的入口。
莫塔里安挥动双翼，急速俯冲而下。
半空中，莫塔里安有感，转头望向身后，一座巨大的纳垢神像立在身后。
他并没有在意纳垢神像，落在地面。
地面，两把镰刀随意摆放，一把镰刃被严重腐蚀，表面坑坑洼洼。
另一把被破布缠绕，镰刃锋利依旧。
看来这里就是当初的战场。
他对此感到疑惑，为什么提丰没有把镰刀带走？
他捡起两把镰刀，一把是自己，还有一把则是提丰的。
忽然，流淌的脓液自手掌爬上两把镰刀，在脓液的铸造下，一把镰刀荣获新生，一把则是没有任何变化。
他看向自己的镰刀。
毒气爬满整把镰刃，表面的坑坑洼洼被脓液填满，甩动镰刀，脓液自坑洞中溅出，落在地面，一个坑洞瞬间被融化出来。
他把目光转向提丰的镰刀，这把镰刀必须有一个好的归处，当然自己也能用，毕竟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他看了自己全身，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
帝皇看到现在的样子会不会砍了自己？嗯，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