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你是不是傻？这种鬼话也信？
学院里1-3年级的教室、办公室、实验室这些，被统一集中在一座硕大的环形建筑里，从外面看着还以为是体育馆。
里面的多间教室和实验室里都在上公开课，学生们可以根据自己需要，想上什么上什么，进度啥的全看学生自己把握，只要能过考试就行。
黛儿要找的那位阿黛尔老师，则是专门负责一些实践相关项目的评定，比如‘法器制作’，‘药剂制作’，‘掌握【役使恶灵】’这类的。
等来到对方所在的教室时，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等着评定了，小魔女还得排会队才行。
罗约陪着她，顺便释放出灵感，简单试了试其他学生的天赋。
结果没一个比得上自家小魔女的，算是确认了黛儿这身‘后期天赋’还是极具含金量的，只是这些老师眼瞎，发现不了真正的金子。
那就别怪我这个‘被历史埋葬的暴君’捡便宜了。
接着罗约又发现，这些学生一个个看着青春靓丽，也就十六七八的样子，可单说这一教室的平均年龄，都32岁了……
其中更是隐藏着好几个年近花甲的重量级，年仅12岁的黛儿卷不过她们太正常不过了。
虽说这种断崖式的年龄分布对于寿命大幅度延长，并且有着各种驻颜手段的魔女来说实属正常，甚至很多人就是为了青春永驻才选了魔女这个‘数值’不高的体系，但好歹也该把真嫩的和装嫩的分开吧？
烤个铁板鱿鱼都会把鱿鱼须和鱿鱼板分开卷呢……
只能说这群魔女虽然照搬罗约那套内卷制的框架，但细节上还是差得很远。
“恶灵先生，她们好像都是拿恶灵来交作业的？”
黛儿又小声问了一句。
“嗯，每个人身边都跟着恶灵，不过……”
罗约开启灵视四下看了看，又继续道：
“都不太乐观。”
在灵视的视野中，这间本来还很宽敞的教室都变得拥挤了起来，各种奇形怪状的灵体四处飘来飘去的，整出了阴间式的喧嚣热闹氛围。
但其中大部分都配不上‘恶’字。
有些看上去跟罗约差不多，只有上半身或者下半身保持着人形；有些则是小猫小狗小鸟的样子，跟‘恶’字不沾边，就是很普通的灵体，只不过被统称为‘恶灵’罢了。
除了罗约自己以外，只有三头看上去还有几分成色，是那种变异魔物化作的真正恶灵，还保留着生前那副狰狞猎奇的形象，以及魔物的祖传艺能——持续释放精神污染。
这是魔物与动物之间的最大区别，也是它们对人类的最大威胁。
所以像这种恶灵肯定是不能带在身边的，必须用特制的【盒型结界】封印起来，不然役主肯定早就在精神污染的持续摧残下坠入癫狂的深渊了。
但饶是如此，役使这三头恶灵的魔女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说明这种恶灵对她们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恶灵可不是什么乖巧可爱的口袋小畜生，往精灵球里一装就不用管的，实际上越是厉害的恶灵，对魔女的精神和灵力负担就越重，即使有着【盒型结界】也不保险，一旦失控了还非常危险。
“所以说魔女这个群体吧，就是又菜又爱跟风，看见别人剑士有剑灵，圣职者有英灵，星语者有星灵，术士也有机械魔灵，她们就要跟风玩恶灵，甚至还有些不怕死的，把歪脑筋动到我身上来的……”
罗约回想起了自己以前接触过的那些魔女，不禁有些好笑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不知道自家小魔女放弃这番妄想没有……
这时，他又看见讲台上那位阿黛尔放下了脸上的一副特制单片眼镜，朗声宣布道：
“恶灵等级，3分。”
听着就像是在宣布‘斗之力三段’似的，引起了其他学生的一番窃窃偷笑。
这让得到评价的那位女生当即涨了个大红脸，很不满的质问道：
“诶？老师您没搞错吧？我的恶灵不是很特别吗？居然才只有3分？怎么也该有5分吧？”
她的恶灵形象上确实挺特别的，保持着大部分人形，也是在场诸多同行中最像人的一个，除了没有脑袋之外……
虽然但是，这恶灵还保持着一部分生前的理性，也对自己的评分感到迷惑，正伸手挠着脖子上的空气，像是摸不着头脑似的。
见学生不服气，阿黛尔老师也不急，很耐心的开口反问道：
“你的恶灵有什么能力吗？比如增强记忆力，提高学习成绩，帮忙解答难题这种？”
这问题罗约听着有些耳熟，当初小魔女就是用这个标准来衡量自己的……
而这种头都没有恶灵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让那位女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他确实没有这些能力……可是他很爱我！就是为了让我能拿到学分，心甘情愿变成恶灵的！书上不是说过，这种恶灵是最特别的，最值得珍惜的吗？”
这番回答过于抽象，以至于阿黛尔不由得愣了愣，才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你是指……”
“是的，他是我的追求者，知道了我在为学分苦恼之后，选择了自杀，只为成为恶灵永远陪在我身边，而我也被他的真心所感动，与他签订了亲密伙伴契约！”
说着，她又转身望向教室里其他正在议论纷纷的同学，朗声问道：
“诸位姐妹，这段凄美而浪漫的故事，难道不该值个5分吗？”
接着又摸着自己的小腹，露出一副很温柔很母性的微笑，补充道：
“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已经有人开始为这位姐妹的经历鼓掌了。
黛儿心思单纯，也被这番话给打动了，连忙扒拉住罗约的胳膊，晃了晃，用那种很同情的语气说道：
“恶灵先生，他们两个看上去好可怜……”
罗约本来就被这种故事给雷得皮焦肉嫩的，见到小魔女居然这么好骗，当即没好气的掐了一把她的脸颊，教训道：
“你是不是傻？这种鬼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