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衣柜里的军服

衣柜里的军服暴雨夜的仓库里，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欧阳弱掀开落满灰尘的防尘布，露出那个深棕色的老式衣柜——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松本健一靠在门边把风，时不时扫一眼腕表。“快点，“他压低声音，“安全局的人半小时内会扫描到这里的信号。“衣柜锁早已生锈，但欧阳弱摸到钥匙孔下方一道几乎察觉不到的划痕——有人近期开过它。他用力一拽，伴随着木料撕裂的声响，柜门猛地弹开。一件墨绿色的苏联GRU特种部队制服静静悬挂在衣架上。袖口的红色Λ符号像是用血绣的。欧阳弱伸手触碰面料，出乎意料的柔软。更令他呼吸停滞的是——这件衣服的尺码标签上写着：180/96A。完全贴合他的体型。【三天前•废弃医院地下室】苏雨晴的匕首抵在欧阳弱颈动脉上，刀刃压出一线血红。“为什么背叛组织？“她的声音比刀还冷。“因为你给我的抑制剂是假的。“欧阳弱直视她瞳孔边缘那圈不正常的银灰，“上周的那针……加速了我的基因崩溃。“匕首微微颤动。他继续说：“林雅在利用你清除所有早期实验体，包括我母亲——也包括你。“黑暗里传来金属落地的声响。苏雨晴突然撕开自己左臂的绷带，露出皮肤下蠕动的银色丝状物——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组织。“我知道。“她声音沙哑，“所以我要你找到那个衣柜。“此刻，欧阳弱从制服内袋摸出一张对折的便签纸。纸张已经脆化，但上面的俄文仍然清晰：“Λ项目的孩子会在22岁显现特征，届时注射红色抑制剂。“落款日期是——他生日的前一周。“操！“松本突然撞开门，“他们找到这里了！“枪声几乎同时炸响。欧阳弱把制服塞进背包翻滚到货箱后，子弹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溅起水泥碎屑。红外线瞄准镜的红点已经锁定了他的额头——却突然转向，伴随一声闷响，偷袭者的尸体砸穿了木箱。二十米外的通风管口，苏雨晴的狙击枪口还在冒烟。“衣服口袋！“她在枪林弹雨中大喊，“右侧内袋！“欧阳弱摸到一块金属片。那不是武器——是一枚老式GRU徽章，背面刻着坐标：北纬40°73′，东经141°33′。青森县某个与苏联有关联的秘密基地？“小心！“松本突然扑倒他。破片手雷在衣柜位置爆炸。烈焰中，一件未被带走的东西在火光里格外醒目——一个婴儿尺码的GRU贝雷帽。黎明前的海岸公路。军用吉普车在暴雨中甩尾。欧阳弱扯开制服右臂缝线，取出一管早已凝固的红色液体。“抑制剂配方？“松本瞟了一眼。“不，“苏雨晴突然踩下刹车，“这是血清。“她指向欧阳弱青筋暴起的左臂——此刻正诡异地浮现出和制服上完全一致的Λ符号。“你母亲不是背叛GRU，“她声音发颤，“她是带着最成功的实验体逃出来的。“远处海面突然亮起刺目灯光。一艘没有国籍标识的潜艇浮出水面，甲板上站着十几个穿同款制服的士兵。为首的女人摘下墨镜。——她的眼睛和欧阳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