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是这样
由于本来想做的事情，被系统直接ban了。
这让整个坐车的过程变得异常煎熬。
好在十五分钟过的还算快。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了新惠造纸厂的门口。
在给了钱，然后拿了发票后，苏轩便下了车。
“这不是小轩嘛，好久没来了哇。”门卫张大爷显然是认得苏轩的。
一见到苏轩，门卫张大爷就笑呵呵向苏轩打招呼。
“张爷爷好，我来给我妈送东西。她有东西落在家里了。”
苏轩提了提手上的手提袋，向着张大爷说明了来意。
“噢。”
听到了苏轩的话，张大爷也就打开了大门。
“那张爷爷，我就先去给我妈送过去啦。”
这般说着，苏轩就打算去到母亲所在的办公室。
但张大爷显然并不打算让苏轩这么离开。
“小轩，你等等，来来来，到这里来，爷爷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张大爷对着苏轩招了招手，示意苏轩到门卫室里，有几句话要和苏轩说。
“好。”
虽然不知道张大爷要说什么，但盛情难却之下，苏轩还是进入了门卫室。
而在进入门卫室的一瞬间，苏轩就迎来了张大爷语重心长的劝导。
“小轩啊，你也不要觉得爷爷啰嗦，读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爷爷现在就特别的后悔，后悔当时读书的时候没有认真……”
…………
张大爷说着只有几句话要说，实际上说着说着就开始滔滔不绝。
等苏轩从门卫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这还是苏轩主动提出“母亲等急”后，强行结束的时间。
要是由张大爷自由发挥的话，恐怕说到他下班都结束不了。
“我当时怎么就信了呢。”
当时他还真信了，只有几句话，结果一下就过了半个小时……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吧。
张大爷总不能无缘无故开始向他劝学，让他不要休学吧？
所以大概率是张大爷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比如说“他游戏玩的好，打算去打职业”这种，才开始向他劝说，告诉他现在退学的话，未来是会后悔的。
“是谁说的呢？”
一边往前走着，苏轩一边思考到底是谁在传播。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亲人外，就是同班同学了。
那么和造纸厂有联系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个是母亲的同事——钱翠兰。
钱翠兰的儿子名叫程子豪。是苏轩的同班同学。
以自己的母亲性格，是不会在单位里说这样的事情的。毕竟哪怕是再开明的家长，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想到了这里，苏轩感到无语。
“母子还真是一个样。”
也不知道是母亲受到了儿子的影响，还是儿子受到了母亲的影响。
在苏轩的印象中，无论是钱翠兰，亦或是她的儿子——程子豪性格和处事风格都有些难评。
感觉都像是网络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嗯……当然，苏轩说的小说人物，并不是主角。而是被主角用来装逼打脸的低质量角色。
想到了这里，苏轩不自觉地摇头。
而就在这思索感慨的功夫，苏轩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母亲所在的办公室门口。
他伸手敲了敲门，在听到了“进”后，苏轩推门而入。
不过不凑巧的是，在进门后，苏轩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此时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粉底涂得极白，耳朵，脖子，手指都戴着各种金手指的中年妇女。
这个中年妇女便是苏轩刚刚说到的钱翠兰。
她和苏轩母亲是在一个办公室的。
在听到了推门声后，钱翠兰抬起了头，在发现来的人是苏轩后，钱翠兰丝毫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情绪，相当干脆的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冷哼，便是低下头，处理起了自己的事情。
对此，苏轩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翻了翻白眼，便是来到了母亲的办公桌旁坐下，随后用手机向他的母亲发了一条【我到了】的短信。
短信发出后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再次被打开。
苏轩的母亲——杨芬芳回来了。
“小轩，你来啦，外边很热吧？”
“还好。”
面对母亲的问题，苏轩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因为此刻苏轩的注意力，全部被母亲的面容所吸引。
之后几年，母亲真的苍老的好快。
“哪里还好，你看看你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擦一擦。”
杨芬芳并没有察觉到苏轩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她只关注到了苏轩额头上的汗。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拿桌上的纸，心疼地帮苏轩擦汗。
等到擦完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一直沉默不语，面对她擦汗的行为，也没有像平时一样抗拒。
要是平时的话，绝对会直接把她的手给打开的吧？
“怎么不说话？被热傻了？”伸手在儿子的面前挥了挥，杨芬芳笑着问道。
“没，东西在这了，我就先走咯。”
被母亲的挥手打断了回忆，回过神来的苏轩摇了摇头，随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想和母亲多聊一会的。但考虑到会打扰到母亲工作，外加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钱翠兰，他觉得还是把聊天延后吧。
“你这孩子，刚刚来就想走，也不知道多坐一会。”听到了苏轩刚来就要走，杨芬芳不禁说道。
但她也知道，她的儿子肯定在这里待不住，便是也没有阻拦。
“行行行，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送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对此，苏轩下意识地拒绝。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不存在不认识路，同样的，外面还那么热，没有必要让母亲一起出去晒太阳。
只是苏轩的拒绝，并没有什么作用。
杨芬芳强行跟着苏轩离开了办公室，往造纸厂的大门走去。
“过来怎么这么久？”走着走着，杨芬芳突然开口问道。
“我一早就到了，进来的时候被张爷爷喊去聊天了。”
知道母亲在在意什么，苏轩从口袋里拿出了发票，然后说道。
他可没有坐公交车过来，只是被人拉去聊天了。
“噢。那个张爷爷以后找你聊的话，就多和他聊聊，他挺可怜的。儿子，媳妇，孙子都在一场车祸里去世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张爷爷很喜欢和年轻人聊天。
“我会的。对了，老妈……”
在点头后，苏轩有一个问题想问。但又觉得略显突兀，所以有些欲言又止。
“又没钱上网了？”
看着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杨芬芳进行了猜测。
“不是上网，咳，我想问的是，老妈，你是不是和那个钱翠兰有什么过节？”
讨厌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所以他想问问，自己的老妈是不是和那个钱翠兰有什么过节。
关于儿子会问这个问题，杨芬芳完全没有想到，所以她短暂的愣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
“过节？一定要有的话，就是她当年上学拼命倒追你爹，然后没有成功吧。”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这么看，自己老爹当时还挺受欢迎的嘛，还有人拼命倒追。
“那老妈，你是用什么办法拿下老爹的？”
看着一脸八卦的儿子，杨芬芳没好气地开口：“就你爹，我还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拿下？我和你爹可是……”
“你和我爹可是？”
“我们可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