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脱胎换骨的李四标
审讯室外暴雨如注。
砸在审讯室的屋顶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混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珠声，仿佛是苍天在为那些受难的同胞落泪。
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臭气息。
当士兵像拽畜生一样，突然拽起酒井的头发，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日本军官狼狈地趴在地上。
酒井老鬼子大口喘息着，口中吐出带着鲜血的污水，嘴角还残留着破碎的牙齿和血水混合的痕迹。
这杂种眼神阴鸷，恶狠狠地盯着许自远，那目光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许自远却一派闲情逸致，慢条斯理地翻开一本缴获而来的《日军审讯手册》。
那手册边角磨损严重，纸张泛黄，上面还沾着些不知是泥渍还是血渍的污渍。
“正好，就让你们这些鬼子也尝尝自己发明的刑罚滋味。”
许自远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愤怒。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皱缩的字条，有些部分已经变得模糊，
但“受审者若抗住三小时，可用‘鼠刑’摧毁意志”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辨。
许自远眼神一凛，示意士兵行动。
很快，特制的铁笼被抬了进来，那铁笼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缝隙大小刚好能让老鼠伸出爪子。
三只饿了许久的老鼠被放进笼内，它们双眼通红，在铁笼里疯狂乱窜，啃咬铁网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铁笼被倒扣在酒井的腹部，酒井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紧接着，烧红的木炭被倒入铁笼缝隙，瞬间，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高温让老鼠们陷入极度恐慌，为了逃生，它们开始疯狂刨挖酒井的皮肉。
酒井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凄厉的惨叫声在审讯室回荡，他的指甲在砖墙上抓出深深的血痕，砖缝间很快填满了鲜血。
“你们...违反日内瓦公约！”
酒井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交织的神情。
许自远冷笑一声，猛地将一叠照片甩在酒井面前。
照片上，是当初从中村生化基地拍摄的人体实验现场。
被剥去皮肉的同胞，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残忍标本，那扭曲的肢体无声控诉着日军的暴行。
“你这帮畜生们在用活人做细菌实验时，可曾想过公约？”
许自远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随着审讯持续，许自远继续开启“疲劳审讯”。
酒井老鬼子被连续三天禁止睡眠，审讯室的煤油灯24小时亮着，昏黄而刺眼的灯光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阴森。
不同口音的审讯人员轮番质问，问题如潮水般涌来，让酒井应接不暇。
每当老鬼子困得眼皮打架时，士兵就用浸透辣椒水的布巾擦拭他的眼睛。
辛辣的刺激让酒井瞬间清醒，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下脸颊。
或是突然敲响挂在房梁上的铜锣，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震得酒井耳膜生疼。
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让酒井的意识逐渐模糊。
这老鬼子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时不时就会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说一些没人能听懂的日语。
第五天深夜，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煤油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酒井在半梦半醒间瞥见墙上的阴影，恍惚以为回到了关东军哈尔滨本部的实验室。
那里，曾是无数同胞的噩梦之地，也是他罪恶的见证。
许自远趁机抛出关键问题：
“山西的细菌武器库，是不是藏在云中山脉？”
酒井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收回泄露的机密。
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懊悔和惊恐，想要辩解却又无力开口。
见防线松动，许自远让人端来掺了微量鸦片的米粥。
这还是楚云飞传授给他的办法，在关键时刻或许能突破敌人的心理防线。
酒井早已疲惫不堪，在药物作用与持续审讯下，这老鬼子的精神彻底崩溃，开始断断续续地交代：
“泉杨煤矿...有地下实验室...活体都是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气若游丝，但许自远却全神贯注，将每一个关键信息都详细记录下来。
窗外，雨还在下，仿佛在为这场正义的审讯伴奏，为那些逝去的英灵哀悼。
…………………………
第二天，大雨已经停止。
当晨光刺破审讯室的黑暗，酒井瘫坐在血泊中。
这厮眼神空洞如死灰，显然死的不能再死！
得到关键情报之后，许自远通知休整训练中的虎贲军各部队。
半小时后，虎贲军训练场一片肃杀。
战士们整齐列队，手持钢枪，军靴踏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发出整齐的声响。
许自远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手中紧攥着记录情报的纸张，大声喊道：
“兄弟们！有新的目标了！云中山脉中的泉杨煤矿！”
话音未落，队伍中便响起一阵骚动。
许自远顿了顿，继续说道：“鬼子在那里有一个细菌试验场！他们用我们的同胞做活体实验，犯下了滔天罪行！”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我们的任务，就是端掉这个魔窟，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杀！”“报仇！”
新加入的387团战士们和山西新军战士们尤为激动，他们紧握钢枪，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愤慨。
人群中，一个叫李四标的山西新军战士攥紧了拳头。
曾经，他所在的部队因武器落后、补给匮乏，面对日军时只能东躲西藏。
有一次，他们在转移途中遭遇日军巡逻队，眼睁睁看着几个老乡被日军残忍杀害，却因实力悬殊不敢反抗。
那一幕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也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充满自责与怯懦。
而如今，加入虎贲军后的李四标，每天都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进行科学系统的军事训练。
新式步枪、坚固的钢盔、厚实的作战靴，这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装备，如今都穿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