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我的热情小狗变成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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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下雪了

李儒白一边听她骂,一边摸着她给他买的羽绒服,很新,吊牌都没摘。

偶尔想,金主为什么来骂他还要给他买衣服。

阎薪火看他走神,真想打爆他的头,愤然用脚踹他的小腿。

他裤子上全是她的脚印。

她出了一口恶气,就往沙发一屁股一坐,摆上金主的姿态,恶狠狠的奴役他,“给我倒水!”

他说:“不要。”他把羽绒服放好,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突然凑过来,把她压在沙发上。

阎薪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手臂一手扶住靠背,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低眸看她,“你给我买衣服干什么?现在又没过节,不需要送礼物。”

她之前,都是过什么节,才给他送衣服,一问为什么,她就面无表情的表示:每一个金主都这样。

“……”她对上他的眼睛,无言以对。

“那是因为……”她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是什么?”他紧盯着她。

他的气息不可忽视,阎薪火的脸突然滚烫起来,她别开脸,还不够,就把整个羽绒服带的帽子一拉,把脸都藏进去。

好久,她才闷闷的说:“你不是说心冷吗?穿暖和一点,就不会冷了。”

“……”

那只是一句调情的话呀。

李儒白发怔,看了她好久,只好低头隔着帽子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心甘情愿当她的奴隶,起身给她去倒水了。

*

对于李儒白的补课,阎薪火一开始为了面子真不想去,但一想,她都给他花了那么多钱了!凭什么不去补课?

她气势汹汹的去,又气势汹汹的盯他,他要是有一点对她不耐烦的地方,她就一拳打过去!

李儒白真是命苦,还没说话,就眨了个眼,就挨了金主一拳。

她即使是听的晕晕的,也要强硬的点头,这样就显得金主特别聪明,一点就通。

李儒白要考她,她就把书一闭,和他说:“好了,今天就补到这,我要睡觉了。”

李儒白看她趴的干脆,很是无奈,“我才讲了一个大题。”

阎薪火哼了一声,把头都埋进去,不听他说话,自己自顾自的说:“你今天态度不好,我不想听。”

李儒白拿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她感受到了就立马移了一下位置,不让他碰。

李儒白无声的看着她,直到她睡着了,他用余光看见钟头指了整点。

突然,他像小狗一样舔了一下她的耳朵。

无声的午后,指针还在一格又一格的走着。

他的眼睛黑沉,他的心跳如擂,他的爱欲疯长。

几乎是每一个中午,阎薪火都睡在他家里。

说是讲题,可到了最后她都想睡觉。

其实本来也是睡午觉的时候。

阎薪火把头埋在臂弯里,偶尔露出一截耳朵,在仅剩的十几分钟里,李儒白不知疲倦的亲了她的耳朵一次又一次。

有时,她没有安放的手指,他也亲。不管脏不脏,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是香的。

李儒白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他真想她。

他想乘人之危,吻她千百遍。

数不清的午后,倒数的令人沉醉的那十几分钟,他害怕又期待着。

如果这不是冬天,没有隔着厚重的棉袄,他也想听听她的心跳,会不会因他而情不自禁的发颤。

如果她有一次她能醒。

就能看见少年痴迷的神色,微红的眼睛半眯着。

足够吓退她。

*

今年冬天下雪了,南方不易下雪,大课间,大家看见天上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树枝被厚重的雪压折了。

陈月在画东西,杨程还在偷偷看着陈月,罗浔舟和别人不亦乐乎的雪仗。阎薪火站在走廊拿着相机拍照。

她刚要拍下去,定格的那一刻,突然看见视角最下方,有人在堆雪人。看样子是个男生。

堆的好大,陈月跑出来,说“是谁在堆?”

那个男生穿的是黑绿的冬季校服,戴着很厚的黑色针织帽,他单跪着用双臂刨雪,拢合,站起来,一下子抱了好多雪,打算去捏雪人的脑袋。

他站起来,身高很高,走路很稳,一步一步一个扎实的脚印,生怕雪掉了。

阎薪火拿着相机,调整距离,放大。

男生把雪人捏好,还给它插了两根粗黑的树枝,他站在素白的雪地里,突然把帽子摘了。

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他倏地转过来,正对她的镜头。

是他。

是李儒白。

她瞳孔皱缩。唇闭着,喊不出心里的那个名字。

他的两颊冻得发红,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他抬眸,目光穿过满天的雪,冲她浅浅的微笑。

她的心猛然撞了一下。

*

顺利熬过期末考试,阎薪火松了一口气。

高三放假本来就晚,期末考试一过就快过年了,蒲可给她放了一个大长假。

阎薪火把手里的片子又重新修了一下,给她发过去,这才算真正完事。

阎薪火拉着李儒白去逛街,去商场。阎薪火一口气买了好多东西。

去精品店,买了一个红色的帽子。还坠着小雪球,她戴上特别喜庆。

“好看吗?”阎薪火拽着帽子子上延伸出来的两条小辫子,站在李儒白前面,眼儿都是笑着的。

李儒白只想亲她,可是手上好多购物袋。

退而其次,只好嗯了一声。

电玩城里,好多小孩,都争着抢着玩抓娃娃,抓到了就高高兴兴的,没抓到就愁眉苦脸。

阎薪火一口气买了一百个币,打算玩个够。她看李儒白眼睛看着她,以为他也好奇这个东西,于是让他玩。

他拒绝了,说:“我反正抓不到。”

阎薪火想着没完就说抓不到,也太肯定了?于是她就去指导他。

李儒白没玩过,手也笨笨的。阎薪火看着玻璃里面的娃娃,手不自觉搭上他的。

她侧着脸,小嘴还在叭叭的说。

他喉结滚了滚。

他满脑子都是想亲她。

放假了,她说不想补课了,也不会去他家睡午觉,他很久没亲她了。

他想,亲哪里都行,就让他亲一下。

阎薪火看他分神,古怪的说:“这样玩,会了吗?”

李儒白回神,找了一个借口,说:“我不想玩了。”

行吧,阎薪火就只顾着自己玩了。

她的眼睛盯着玻璃里面的娃娃,神色凝重。

李儒白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咽口水。

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亲一下?

阎薪火看着那机器把她一百个币全都吃了。

她觉得自己技术不行就想玩点运气,又拉着李儒白去买彩票。

十块钱一张,她整整买了五张。她全让李儒白挑。

李儒白一开始不想,但是阎薪火偏生就想给他参与感。

李儒白只好随便指了两张。阎薪火就自己挑了三张。

结果李儒白的都中了,一个翻倍,一个中了两千。

阎薪火自己一个都没中。

李儒白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她笑咪咪的收了钱,心情都好了很多。

今天花的钱都挣回来了。

阎薪火看见李儒白老是在看她,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惦记着那个钱,于是说:“看我干什么,虽然是你抽的,但是钱还是我出的!没你的份!”

李儒白还是在看她。

阎薪火叹了一口气,觉得确实不太公平,就凑过来,好声和他商量说:“好了咱俩五五分行不行?”

心情好了,唇角都是翘的,都不骂他了。

李儒白摇摇头说:“不要。”

阎薪火欸了一声,忍不住道:“你真是太贪了。”

太贪了?他低低眸,确实有点贪了,他看着她红红的嘴巴,是天生就是这样红,还是涂了点什么呢?好想亲亲她。

李儒白不说话,而是眨了眨眼睛,长睫也跟着动了动。

看他还不满意,阎薪火只能忍痛割爱,给他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