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卡青楼
这次出门姜余除了带夏意，还带上了冬安，就是为了防止上次的情况出现。
“小姐，不太好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怕什么！”冬安呵斥一声，甚至说，“说吧小姐，想绑哪个走，我去给你绑来！”
姜余：“……”
冬安身上流露着一种山土匪的气质。
姜余瞬间觉得自己不是过来看舞姬的，是过来绑美女回去当压寨夫人的。
青楼的二楼有一条连廊直通另一边的包厢，廊上有几个姑娘往下看些她们。
目光不算友好。
姜余刚一只脚踏进门槛，就看见里面管事儿的老鸨笑脸相迎。
“哎哟这位小姐来着做甚呀，来我们这的可都是男人，您总不能是来寻欢的吧？”
姜余的另一只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跨进去就被她那身上浓烈的香味儿轰出来了。
看着老鸨那警惕的眼神，姜余瞬间明白。
这位怕不是把她当成来寻人闹事儿的吧。
姜余给冬安使了个眼色，东安立马了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黄金，提起了气势：“我们家小姐今儿就是来寻欢的！给我们安排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过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给我们小姐献舞，安排上好的茶水和包厢，做得好钱有的是！”
廊道上的姑娘们听见第一反应看看旁边的同伴，无一不是从对方眼里看见激动的心情。
就连老鸨在看到金子被掏出来的时候瞳孔就被映得如40瓦大灯泡一样，嘴角是难以压住的笑意。
也不怪她像是没见过金子一样，而是她们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达官贵人来，自从那青懿楼开张之后，她这个盛花堂的客便一天比一天少。
起初因那青懿楼刚兴起之时因火爆波及到除了她这以外其他青楼的生意，有的东家明里暗里去给青懿楼使绊子找事儿。
而这些东家一夜间都消失了。
这无疑也是给了她们一个警醒，这青懿楼背后的人惹不得。
可每日的账本记着，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还要防着其他东家下的黑手。
平日遇见阔绰一点的也不过是几锭银子。
而现在眼前这位一出手就是一块沉甸甸的黄金。
老鸨此时已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没问题没问题！上面那几个还不下来伺候等着吃干饭吗？！”
上面那几个姑娘早就恩耐不住想要冲下来了，老鸨这样一嘴喊着她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她们的财神奶。
一个个的还嘴甜得很。
“小姐等会想看什么舞，奴家跳给你看~”
“小姐想吃什么水果，奴家给您削来~”
“姐姐要不要看奴家弹琵琶，奴家弹得一手好曲~”
“姐姐~”
“姐姐，奴家喂你喝酒~”
姜余嘴角的笑意快要压制不住了，进了屋倚在榻上等待着舞姬和琵琶姬进场。
随着琵琶弹出的音律声起，两道青白纱乘着乐声舞动，交错，纠缠。
姜余身边围绕了不少想要献殷勤得莺莺燕燕，这歌舞看得也不亦乐乎，姑娘们亦是伺候得开开心心，她们每个人心里都觉得这是她们最开心的一次。
原本以为这官家小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因着刚刚准备得时候老鸨就千叮咛万嘱咐，不管这小姐想要干嘛都得依着，就算是让她们剥层皮都要忍着。
准备伺候的姑娘们想起曾经碰到过的那些客人瞬间觉得腿上绑了个千斤顶走不动道。
老鸨只管把人往外推：“我可告诉你好生伺候着，要不然就把你们卖去窑子让你们连卖笑都没机会。”
而真正去了之后反而心里以后只想伺候姜余。
在姜余身边伺候的姑娘名唤月谣，一双桃花眼魅如丝，此刻正对着姜余散发着自己的所有魅力。
她像只小狐狸一样伏在姜余身上，娇着声音问姜余：“小姐吃不吃葡萄，奴家给你剥~”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在姜余碰到她的一瞬间还是下意识缩了一下。
姜余本来看得好好的，忽然瞥见她手上好像有伤，抓起的袖纱拉了下来，露出了不少的伤疤和淤青，这还只是手臂上的。
姜余皱了眉：“你手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月谣却只是轻轻把袖子拉了回来盖住了伤口，依旧笑着，只是这笑在姜余眼里带了些勉强。
“奴家前些日子不小心撞到的，多谢小姐关心。”
话虽这样说，但是几个跳舞中的人却出现了几道小小的抽泣声。
姜余立即明白了事情看来不简单：“要不跟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们。”
这时候姜余才知道，她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伤得最重得还是刚刚问她要不要吃葡萄的姑娘。
从她们的嘴里，姜余得知是因为老鸨接了一位爷，这位爷总带着面具，最喜欢的不是男欢女爱，反而是凌虐，他喜欢听女人的哭叫声，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有好几个受不了自缢了。
是她和另外几个年纪大些的姑娘每次遇上这些人都出来替小的顶着，另外几个早就伤到下不来床了。
姜余听完之后彻底阴沉了一张脸，在场的姑娘们本来还这个一句那个一回，也彻底安静下来了。
许是觉得这些姜余不爱听，面面相觑下逐渐没了声音。
姜余喊了一声冬安。
冬安早在一旁气的涨红了一张脸，听到姜余唤她瞬间起身行动，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悄无声息躲过打手把人给抓过来了。
老鸨一听直喊冤：“我的个大小姐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也是需要赚钱，你看看这么多张嘴都要等着吃饭，那些客都让青懿楼的人给抢完，好不容易有几位爷愿意过来出手还阔绰，我能不供着吗。”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觉得痛彻：“我后来发现他打姑娘们，我也想过让他们不要来了，可是他们威胁我，敢说一句不字马上弄了我啊，那几个大丫头自大我在这就看着长大的，她们现在这样床都下不来啊，但是她们不听我的非要替这群小的受这些！”
说着说着，激动之际还指着刚刚跳舞的那几个姑娘。
被指到的那几个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姜余眸子沉了沉：“他们都是谁？”
姜余让老鸨把那些人都写了下来，有的只知道姓，给钱很大方。
最后姜余拿出了一半种子资金买下了这里，还给了一点给老鸨告老还乡。
老鸨走之前，好心提醒姜余：“姜小姐，看在你那么好人的份儿上，我也提醒您一嘴，千万不要和青懿楼那边硬碰硬，那些碰了的可都消失了。”
老鸨走了之后，姜余独留刚刚说要给自己剥葡萄的姑娘。
姜余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的名字叫月谣。”
刚说完，屋外就有骚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夏意的声音焦急：“你谁啊你不能进去！”
姜余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这屋的门就直接被人嘭地一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