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损人不利己
陈永年若有所思，压低声音，凑到陈雪茹耳边，问道：“这位曹司令，什么来头啊？”
陈雪茹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说道。
“曹里怀，听说挺厉害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咱们惹不起。”
“曹里怀？”
陈永年眼眸微闪，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儿听过呢？他努力在记忆的碎片中搜寻，却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绸缎庄的王掌柜从里面探出头来，恭敬地喊道：“东家，曹夫人请您进去一起看看呢。”
“哎，来了！”
陈雪茹应了一声，转头对陈永年说道：“好了，我先进去了，您慢走。”
陈永年笑着点点头，目送着陈雪茹走进绸缎庄。
他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曹里怀！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位曹司令可不简单，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他的夫人。
陈永年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着，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倒要跟陈雪茹说说，如果能结识对方，这对绸缎庄以后的发展可是大有好处。
想到这里，陈永年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绸缎庄。
他信步走在四九城的大街上，感受着这个时期独特的氛围。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让他不禁食指大动。
他走到一个卖烧饼的门店里面，买了一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香浓的芝麻味，让他赞不绝口。
“老板，你这烧饼做得不错啊！”
“那是当然，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到第二家。”
老板得意洋洋地说道。
陈永年又买了一些其他小吃，提溜着往四合院走去。
刚一进门，就见贾家一家子正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吃饭。
贾张氏舒舒服服地窝在软垫椅子里，腿上还盖着一条小毯子，俨然一副老佛爷的派头。
“哎哟，这人啊，家里要是没个媳妇就是不行，你看，还得自己出去买饭，多可怜啊。”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直直朝着陈永年说去。
陈永年瞥了一眼贾张氏，心里冷笑一声。
这老虔婆，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提着吃食的手紧了紧，脚步不停，径直朝自己屋里走去。
“东旭啊，多吃点，你看你媳妇儿做的菜，多香啊！”
贾张氏一边给贾东旭夹菜，一边不忘继续恶心陈永年，“不像有些人，孤家寡人一个，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贾东旭闷头吃饭，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好吃。”
随后朝着厨房喊了一声，“淮茹，好了没？”
秦淮茹连忙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将菜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好了。”
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都默默看着这一幕，眼神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他们都知道贾张氏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都等着看陈永年会有什么反应。
可陈永年压根儿没把他们当回事，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贾张氏见陈永年没反应，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嘴，对贾东旭说道：“东旭啊，你可得好好干，别学他了。”
贾东旭扒拉着碗里的饭，敷衍地点了点头。
秦淮茹坐在桌边，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其实不禁有些后悔的，因为跟陈永年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煮饭的。
屋内，陈永年将买来的吃食摆在桌上，心情却丝毫没有受到贾张氏的影响。
“贾东旭？不过也是短命的罢了。”
他冷笑一声，将剩下的烧饼一口吞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陈永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许大茂。”
门外传来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
陈永年皱了皱眉，这小子这时候来干什么？
而且他自从穿过来都没见过这个人。
他放下手中的烧饼，走过去打开了门。
许大茂手里提溜着个布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他一见陈永年开门，立马换上了一副高傲的神情，下巴微微抬起，斜睨着陈永年。
“吃着呢？我前几天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嘛，带了点特产回来，给大家伙儿分分。”
说着，许大茂随手就把布袋往陈永年怀里一扔。
他以为陈永年会像以前一样，感恩戴德地接过去，然后点头哈腰地说着谢谢。
毕竟以前陈永年在这个院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软柿子”，谁都能捏一把。
可下一秒，许大茂傻眼了。
陈永年动都没动，那布袋直接砸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几个蔫巴的土豆，几根干巴巴的胡萝卜，还有一把看起来就没什么水分的青菜。
“你……”
许大茂下意识地就要指责陈永年，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乡下“搜刮”来的，本来就没打算给陈永年多少好东西，就这几个烂菜叶子他还嫌给多了呢！
陈永年眉头紧锁，看着地上的东西，淡淡地说道：“不用了。”
许大茂愣住了，惊讶地看着陈永年。
要知道搁以前，这个院子里就算谁都不要这玩意儿，陈永年也绝对是第一个冲上来抢的。
他上下打量着陈永年，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该不会是装的吧？等自己走了再捡起来？
想到这里，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看陈永年丢脸。
他弯下腰，作势要去捡地上的东西，一边捡还一边叹气。
“哎，真是可惜了这些菜，乡下带过来不容易啊，种点东西也不容易……”
他偷偷观察着陈永年的反应，想看看陈永年会不会后悔。
要是陈永年露出一点想要的意思，他立马就把东西收回来，让陈永年好好“后悔”一下。
陈永年一眼就看穿了许大茂的小心思，这小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
典型的“损人不利己”，就喜欢看别人吃瘪。
“我说不用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