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脸红心跳
然而手一伸出，却触到一软软的事物，宋非烟一愣，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摸到的是什么，顾修澜便又极又凶的将她的手旁边扯开。
“什么人！”刚进来的一名侍卫大吼一声。
宋非烟立刻就不敢动了，她大脑一阵发白，只知道今天要是在这被发现，她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皇帝一个杀头的命令下来，她跟顾修澜彻底玩完。
鼻息间满满地都是顾修澜身上发出的冷冽气息，两人肩贴着肩，脚低着脚，紧紧挨在一起。
“哪有什么人啊？是你看错了吧？”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往两人藏身的方向靠近。
宋非烟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手心不自觉地抓紧，紧张到了极点。
一阵慌乱中，顾修澜的呼吸蓦然急促。
“啥都没有！赶紧走了走了，刚才老大交代过了，要是没异样就让咱俩到处转转然后回去，就一个老嬷嬷……谁还会动她啊……”
侍卫说话的声音渐渐含糊不清，破败的宫殿内一空，再次安静了下来。
见人走了，宋非烟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她刚才真的以为要被发现了！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
安然度过一场危机，宋非烟回过神来，发现顾修澜一点动静都没有。
“殿……”一转回头，宋非烟便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顾修澜脸色沉到极点，屏着呼吸，不知这样盯了宋非烟多久。
宋非烟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紧张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手。”顾修澜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宋非烟：“……”
手心下是火热的一团，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胀大了……意识到自己摸了什么，宋非烟眼前一黑，近乎慌乱地收回了手：“殿下对不起！我不是——”
“闭嘴。”顾修澜绕过宋非烟往尸体前走：“抓紧时间查你想查的。”
事情实在尴尬，宋非烟忙不迭地点头快步走上前。
方才匆匆一瞥还有很多细节没看仔细，此时在仔细一检查，宋非烟确定乳母是死于中毒。
可是谁会给乳母下毒呢？还刚刚好是在小皇子误食的事情被发现后，就像是提前算好一般。
宋非烟盯着尸体默默想着，她脑子浮现出许多个影子，最后人影一个个消散，一个人的面孔渐渐浮现锁定——舒妃。
宋非烟还记得事发时舒妃盯着小皇子诡异地笑的画面。
“我觉得……”
“是舒妃。”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落，宋非烟和顾修澜具是一笑。
然而宋非烟却记得顾修澜刚才在满月宴上全程都没怎么关注过舒妃的，她不由问道：“殿下为何会觉得是舒妃？”
顾修澜看了宋非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宋非烟明知故问。
舒妃在宋非烟这时有前科嫌疑的，赵贵妃生产的案子如今直指舒妃，乳母一案，舒妃当时那一个笑，简直让宋非烟觉得自己不怀疑她都天理难容。
可宋非烟却有点不明白舒妃作案的动机。
“此地不安全，我们先走。”顾修澜道。
直到两人离开了那座宫殿，顾修澜才道：“你可知舒妃曾经也有一个儿子？”
不等宋非烟回答，顾修澜便自顾自地回答了：“五皇子，可惜他病故了。”
这一次宋非烟沉默了，过了片刻她问道：“五皇子因何病故？”
顾修澜摇摇头，道：“五弟病逝时，我的腿刚受了伤。”
自己都遇到了问题，又哪里有功夫去关心其他的。所以当顾修澜从腿伤中恢复过后，得到的便只有五皇子病故的消息，至于是因何病故，他完全不知。
宋非烟将自己的大胆猜想说出：“殿下，我觉得舒妃很有可能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而对小皇子下手，当年五皇子的事跟赵贵妃有关？”
“或许。”顾修澜道：“赵贵妃比舒妃后入宫，舒妃性子淡然，赵贵妃却与她相反，而赵贵妃自入宫后便看舒妃不顺眼，只是舒妃对于赵贵妃的挑衅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两个人表面上也和和气气的，直到五皇子病逝后，舒妃消沉了一月，此后更是减少了跟外界的接触，和赵贵妃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殿下，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五皇子病逝之事下手。”宋非烟严肃道。
“嗯。”顾修澜淡淡的声音飘入风中。
前方的道路是通往皇宫正门的那一条，两侧点满了亮黄的宫灯，每一寸路都被照得恍若白昼。
宋非烟和顾修澜默契的停止了交谈，一步步往前，迎面忽然出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宋非烟微微眯眼，还没瞧清来人是谁，那人便激动地朝她和顾修澜挥了挥手：“二哥，宋姑娘！”
六皇子快步跑上前，兴奋道：“你们怎么在这！”
见到六皇子，宋非烟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六皇子一出现，她耳边就向多了一只“嗡嗡嗡”个不停的蜜蜂。
“六皇子。”宋非烟向六皇子打了个招呼。
顾修澜仍是那副谁都入不了他眼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六弟还不回宫？”
“正要回呢，臣弟刚从满月宴上回来。”六皇子笑得一脸憨厚。
顾修澜跟宋非烟同时沉默了一瞬。
“父皇如何？”顾修澜问。
“嗐，刚发完脾气呢。赵贵妃娘娘哭了好久，我出来的时候还在求父皇一定要彻查此案。”六皇子饶饶头，很是不解：“可这事不是都查出来了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宋姑娘，你们这是要出宫啊？”六皇子语气忽然变了，拖长了尾调，声音绵绵软软的，是很明显地讨好。
宋非烟奇怪地看六皇子一眼，点了点头。
六皇子又继续用绵绵软软的讨好语气说道：“那可以带我一起吗？赵贵妃生那么大气，今晚上宫里肯定又不安宁，我睡不着呀。”
说着，六皇子惊真露出一脸倦容。
宋非烟被他这变脸这速惊了一下，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她只得求助顾修澜。
顾修澜面无表情：“你出去要去哪？我们那里没有你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