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这是什么药
胡如曼跟没事人一样，就当没听见乔乐的话，不气不恼地坐下了。
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书本，眼神却微微下垂，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这一幕，把一旁的杜念桃、邹越彬和冯石都看呆了。
杜念桃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还是胡如曼吗？
这也能忍？
胡如曼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她心里暗自嘀咕，她记得以前胡如曼可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邹越彬眉头紧皱，目光在胡如曼和乔乐之间来回游移。
乔乐到底和胡如曼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就攻守易形了。
冯石则是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有些后知后觉。
他想了想，小声道：“你不要紧吧？吃了那药有什么反应没？”
“又不是毒药，我怕什么？”胡如曼冷冷瞪了冯石一眼，带着一丝不屑，显然对冯石的关心并不领情。
“确实不是毒药，是春药。”乔乐喝了口饮料，嬉笑着说道：“等会你们就能看见一个发骚的纯情女高中生。”
“真的吗？”杜念桃搓了搓手，她看起来很兴奋，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乔乐，你——”
胡如曼在心里骂出声，差点就要发作，手指紧紧攥住书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不过，她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我就输了。不和乔乐计较。
她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清明。
没错，胡如曼现在换策略了，她就是要和乔乐斗，和乔乐杠上了。
高三生活好像是挺无聊的，对于她这种不需要学习的学生来说，与乔乐针锋相对好像还是件挺令人兴奋的事。
晚自习第一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胡如曼忽觉得浑身有点燥，像是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
她摸了摸自己脸颊，有点烫。
怎么个事？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感觉没发烧啊，头不疼，脑不晕，浑身也有力气。
奇怪了，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她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清明。
当胡如曼第三次拧开保温杯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蹙起的眉心。
那种燥热从尾椎骨攀上来时，她猛地攥住校服裙摆，在掌心揉出深色褶皱。
后颈渗出的薄汗浸湿了碎发，黏腻地贴在白皙的颈项上。
“啪嗒！”
自动铅笔芯猝然折断。
胡如曼盯着断成两截的铅笔，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委屈的泪水在杏眼里开始打转。
她将额头贴上冰凉的铁质笔盒，试图让自己冷清，却好像听见了血管里奔涌的春潮声。
我明白了！乔乐的药有问题。
未经人事的她理论知识并不少。
胡如曼想起来了乔乐那会说的“春药”二字。
卑鄙！无耻！下流！
她顿时怒不可遏，认为这都是乔乐的圈套。
她好像忘了实际上是自己耍诈抢了那颗药并吃了下去。
“乔乐！”她转过身拍响桌子，“你真的是个卑污、无耻、下流、猥琐至极的人！”
还好晚自习很吵闹，她的声音也不大，只是引起了朱夏青的注意。
朱夏青抬起头，目光从电脑上移开，落在胡如曼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上。
这1班的班花和乔乐又发生什么事了？她很是兴奋和期待，脑子里灵感如潮水涌来。
乔乐有些懵，“怎么了？干嘛骂我？”
“你自己清楚，还装糊涂！”
“嗯？”
乔乐这时候发现胡如曼表情不太对，看她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怎么有点像书中描述的那模样？
难道让自己说中了，药真的.......
乔乐不敢再想了。
心里却乐开了花。
活该啊活该。
真是山中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的吃春药？”乔乐压低了声音认真问道。
“你还装？”胡如曼都要气死。
乔乐这眼神看起来十分无辜和清澈，还带着不可思议。
“是的话，自己去厕所解决吧。”乔乐绷不住了，捂着嘴，但指缝间还是漏出了一点笑声。
“要不，我帮帮你？”
“不行，我的第一次可不能给你。”
胡如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紧牙关，努力压制住体内那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乔乐，你别得意！”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出丑？做梦！”
乔乐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抢了我的药，还吃了下去。现在药效发作，怪谁呢？”
“你还能忍？”
胡如曼气的不再多说，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教室。
朱夏青扶了扶眼镜，“乔乐，告诉姐姐，怎么个事？”
乔乐神秘地笑了笑，“没什么，少儿不宜。”
“胡如曼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这次就让她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朱夏青眨巴着眼睛，还是很疑惑。
而此时，胡如曼已经跑到了教学楼的洗手间。
她关上门，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强烈。
“怎么办？怎么办！”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但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稍微冷静后，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脸。
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但并不能完全压制住体内的那股热流。
没办法，她只能任由水从脸上持续流淌好降温。
“乔乐，你给我等着！”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件事过去，她一定要让乔乐付出代价。
“她怎么下课了还没回来？”教室里，冯石看着空荡荡的胡如曼座位，有些担忧。
他并没有注意到胡如曼的异样，只以为她是上个卫生间而已。
“乔乐。”冯石问向乔乐，“她做什么去了？”
“你问我？”乔乐乐了，“你觉得她和我现在的情况，她会和我说吗？我qq上把她都删了。”
“好吧。”冯石不再多问。
没想到的是，第二节晚自习下了，胡如曼依然没回来。
“乔乐，出来！”第三节刚刚开始，胡如曼忽然进来，扯着乔乐作势要去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