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声叹息
音乐响起。
舞台上有了灯光，可活动的舞台正在模拟一座城市败落的过程。
看清楚舞台上的乐天。
现场的观众发出了尖叫声。
乐天很帅，帅的不说比德华彦祖强三分这么不谦虚的话，但至少也是各有的特色，而乐天赢面更大。
不过，观众们马上就被新颖的，从来没听过的前奏旋律给吸引了。
不只是新颖，不只是新歌出现那种新颖。
还有新类型音乐，新前奏风格，新编曲风格的新颖。
完完全全的耳目一新。
乐天随意地将吉他弹起。
光是前奏，就已经让五个评委背对着舞台，开始对眼神了。
“这是……”
“新曲风。”
“听着有点像民谣，又有点不一样，有点爵士……”
民谣和爵士，都是西汉后百年中诞生的音乐新式了，虽然过去二百年没怎么发展，但评委们当然一下就能听出来。
台上的乐天靠近立着的架子，含着卡祖笛，吹了起来。
准确的说不是吹，而是唱。
因为卡祖笛会把人发出的声音，转换成自己的声音，而不是吹出的气流变成声音。
如此特殊的乐器，五个评委没有一个人听过。
吕布：“什么意思？全新乐器？”
曹操：“全新曲风，全新乐器？不好意思，我不想背着听完。”
曹操说完就去拍按钮。
然而，周瑜吕布董卓直接就拍下了按钮！
四大导师齐齐转身。
转过来后，周瑜就懵了。
许劭怎么可能错过这种机会，早就吩咐了摄影师记得抓特写。
几个人都盯着那个立架上放着的小小的喇叭，都很好奇。
而周瑜脸一黑。
在周瑜看来，全新的乐器全新曲风的出现，绝对是某个浸淫音乐行业多年的世家大族才能搞出来的东西，直接拍就对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转过来后，看到的是乐天那张脸。
乐天吹着卡祖笛，内心只想笑。
等吹完，直接开始演唱：“半晚……”
听到这里，糜畅确定了。
不是民谣，也不是爵士，而是民谣和爵士融合的产物，应该是流行摇滚。
但问题是这又好像不是流行摇滚。
可能是某种新摇滚曲风？
听到乐天唱第一句，糜畅直接转身。
就跟曹操说的一样，全新的曲风，全新的音乐形式，全新的乐器，如此多的全新聚在一起，没有人想要背对着舞台听完。
五个人几乎全都是正面欣赏完了一整首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歌声停止，但激昂的吉他还在继续。
最终，乐天一个滑弦让一切戛然而止时。
现场响起了疯狂的掌声。
不为别的，就是好听！
绝大部分时候，各种音乐要妥协的东西很多，妥协的最多的就是悦耳性。
现在这首歌，好听。
好听就够了。
观众不需要懂太多别的东西，只用用自己的掌声和欢呼，还有心潮澎湃下，激动地不知道怎么办，而兴奋的神色，就已经回报了听到的这首完美的歌曲。
镜头下，观众的欢呼，导师的激动，还没开始走流程，几个人就已经开始抢上了。
“你一定要来我的队伍！”曹操：“下个月我的演唱会，带你出场！”
吕布：“孙悟空和二郎神一开始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了好兄弟，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是好兄弟。”
董卓挥手：“只要你来我这儿，我去请我那些关系好的顶级歌手，让他们来帮助你完成接下来的每一期表演！”
“我觉得我可能做不了你的导师，但我能做你的好大哥！”
乐天：我不想跟你们做兄弟，你们这些岳父大人……
嗯？我怎么会这么想？
乐天这才开口，再次介绍自己：“《乐旦评》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五位导师，主持人你们好，我是乐天。”
“我叫乐天，成都人，我名字乐天的写法是音乐天才的乐天，字子人，也是一位演员，在演戏时我可能是个乐子人，我现在只有一个角色，就是朝廷官版《西游记》的孙悟空，以后大家会逐渐认识我的，请多多关照。”
乐天其实比较担忧第一期和周瑜的争端会因为剪辑而去掉自己的介绍词，所以又重新说了一遍。
因为第一期也就是初选的主题已经变了，剪辑风格也变了，没必要留着那冲突过程，只需要稍微剪辑一下把部分精彩内容留下就行了。
发生在综艺舞台上的事情，是不可能都给观众看的。
唱完《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乐天很放松。
没有任何错误，完成了首演。
曹操压住了吕布和董卓的抢人，甚至手动摁住董卓：“你先别急，我们先问问乐天。”
“乐天，你那是个什么乐器？”
乐天：“这叫口笛，不过它不是用来吹的，而是含着它直接发声，就能转化成乐器声，这是我发明的乐器。”
听说是唱不是吹出来的后，曹操觉得更神奇了，询问：“为什么叫做口笛？”
曹操是真配合啊！乐天：“因为以前所有乐器中，最便宜的是口琴，但口琴的价格之高昂，依旧让大汉普通人都买不起更不要说世界各地的人了。”
“而这个口笛，我会以十块钱一个的价格售卖，希望喜欢音乐的人，人人都能拥有乐器。”
这玩意儿，在大汉之外的有工业的地方制作，塑料的成本价两分钱，金属的成本价三分钱。
卖十块，已经非常赚了。
关键乐天现在缺钱，想要多搞点钱来预备第一部电影的拍摄，所以不得不当场卖货。
吕布意外：“出售？十块？就算是口琴也要价格一万以上，吉他价格高达四万以上，其他乐器更贵，一把古琴，价格在百万以上。你确定这个口笛卖十块？”
“给我来一箱。”
乐天笑了：“吕布导师是大客户，我到时候亲自送货上门。”
曹操：“众所周知，学乐器的人非常少，懂乐器演奏的人也非常少，这种唱就能吹的乐器非常奇特，应该挺容易学习的，你给出这么低的售价，岂不是不赚钱？”
乐天：“第一我是想要更多的人享受音乐，不只是听，也可以自己去尝试。”
“第二实际上我也是要赚钱的，我说的十元是制造地十元，其他地方可能要稍微涨价点，最高尽量在二十以内吧。”
“我想筹集钱去拍电影。”
曹操眼睛微眯。
乐天能被皇甫嵩选为孙悟空的角色，固然是因为现在的武打演员都膀大腰圆身材太变态了，而他合适。
但肯定也是因为乐天有天赋又有能力。
刚刚曹操已经看了节目单了，乐天这首全新曲风全新编曲风格全新类型的音乐，是他自己写的。
这个能写能唱能演的人，还想要自己当导演拍电影？
虽然他才出道第一天，但怎么看怎么比张绣李傕郭汜之流威胁大多了？
此话一出，曹操吕布董卓三人都不想要乐天了。
周瑜却是意外。
怎么会有人在还是这种体量的时候说这种话。
先成了曹操的手下，独立领一城，时间久了之后再分化势力不行？很多人都是这么起步的，包括曹操自己。
曹操再次尝试询问：“如果你在电影方面有你在音乐上百分之十的天赋，我愿意给你一座城，让你去领，这座城全然由你做主，曹某不做任何干涉。”
这么强力的招揽，几乎已经是极限了。
这几乎就是当初袁术对孙坚的态度，是如今吕布联合刘备抗曹操的态度。
乐天摆头：“我不想管城市，如果我拿下城市，可能会选择在其他方面托管汉室，自己只专注于拍电影方面。”
“因为我拍电影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夺城。”
这话太违反现实逻辑了！
谁不知道拍电影是赔钱活儿！
不为夺城？托管？如果托管汉室，汉室给分配的钱不够你拍下一部电影怎么办？到时候你再食言？
那因为你要托管而给你电影投票的人岂不是感觉被骗了，到时候会反你的！
本来听到兴起，点燃雪茄抽了几口的额曹操，吐着烟子：“我明白了，你想做个慈善家，花自己的钱给全球的人带来快乐。”
现场一片笑声。
“可能是你没说明白或者是我们理解错了……”
乐天打断：“我要靠拍电影赚钱，我觉得现在的电影投入和收入比是不成正比的，我希望改变这个现状，我只对赚钱有兴趣，我不想参与天下纷争。”
曹操吕布几人对视。
曹操明白过来了。
看向乐天就像看向了二十五年前的自己。
汉室忠臣！
观众们也是肃然起敬。
那……
乐天继续：“我和刘备的理念不同，但貌似现在我只能走糜夫人这队了。”
糜畅拿着【汉】标志胸针起身：“欢迎加入汉家子战队。”
台下，许劭忍不住叹息，乐天居然真的这么宣布了。
不知道播出那天，会有多轰动。
一个天才而注定失败的理想主义者。
乐天：你们真想多了，我是不懂政治的纯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