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以把你借给我解剖一下吗？
“这是……解剖台！”
身为三级巫师学徒的奥兰多瞬间明白自己正身处何处。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哀求声在狭小的解剖实验室中回档。
鸦喙面具下的露西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然后，那句即将成为一切生物百年噩梦的提问，此刻正从她唇齿间轻柔溢出：
“可以把你借给我解剖一下吗？”
……
当晨光穿透高耸的悬窗，将见习学徒凌乱的解剖室染成金色时，露西终于放下手中的“三号炼金手术刀”，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态。
紧接着，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在眼前划过。
【无编号：弱小诡异之心】【评语：一次普通的解剖实验】【学术点：3】
【无编号：弱小诡异之肺】【评语：一次普通的解剖实验】【学术点：1】
【无编号：弱小诡异之脑】【评语：一次普通的解剖实验】【学术点：3】
……
【学术点：18→25】
正如星环巫师那句名言：在解剖台上，神明也不过是承载标本的容器。
当奥兰多化作的诡异被禁锢在银质解剖台面时，露西心中将剩下的一丝丝恐惧也蜕变成对未知的狂热。
这种解剖从未了解过的“生物”，并逐渐掀开神秘面纱的感觉令露西欲罢不能，她甚至一度产生了主动“撞鬼”的想法。
“诡异本质是生物怨念的具现化。”
她擦拭着手术刀喃喃自语，三枚装满黑雾状器官的玻璃罐正在防腐液中沉浮，“脏器结构与生前完全一致，但物质构成却是雾态能量体，血液系统完全缺失。”
露西翻看着玻璃罐中浸泡的标本。
因为奥兰多化作的诡异实在太弱的缘故，这些标本露西并没有收录进《解剖学手札》，只是简单用羊皮标签标注后陈列在货架。
至于入梦的能力，露西并没有在奥兰多的诡异体身上找寻到相关的魔脉，也许这个能力并不是奥兰多如此弱小诡异本身能够持有的。
“如果我能解剖几只更强大的诡异，或许就能搞清其产生的原理。”
意犹未尽的露西将三个保存瓶整齐的摆到了标本陈列架上。
和刚穿越时空荡荡的货架不同，如今上面已经摆满了整整一排玻璃罐，某种奇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或许这就是收集癖？
“只是不知当所有货架被摆满时又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她抚摸着冰凉的罐体，忽然想起维度学派的亚空间储物道具，等攒够魔石定要购置一件，毕竟这些珍贵标本可经不起意外损耗。
又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简单洗漱完的露西便出了门。
虽然她对存放在费尔南多导师实验室中的那颗龙心脏无比期待，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精神力的问题。
距离导师给出的任务期限还有十四天，她必须在这时间内将精神力提升到10点。
要打听卡尔顿的信息并不难。
只花费了5魔沙便在一个共进会成员那里打听到了他的尸房和近况。
这位“共进会”的前会长因为对丽莎的死不闻不问，已经被共进会的成员彻底抛弃。
当露西敲开他所在尸房大门时，曾经意气风发光鲜亮丽的青年领袖，如今眼窝深陷、胡须杂乱，连瞳孔都蒙着层灰翳。
因为看到了丽莎被深渊淫秽触手虐杀的全过程，卡尔顿不敢再触碰那些魔化兽的尸体。
上周的结算几乎赔光了身上所有的魔石，再过不了多久就只能用自己的器官来结算。
“有……什么事？”
卡尔顿的声音虚弱的就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眼睛无神的聚焦在露西的脸上。
露西心中暗暗摇头。
这个人已经彻底废掉了。
“回答我个问题，报酬20魔沙。”
露西晃了晃钱袋，魔石碰撞声终于唤醒对方眼底的微光：“你之前向丽莎提到过去高塔兑换处兑换精神力强化药剂，可我早上去了兑换处却根本没有你说的这种药剂存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吗？”
原本对于突破正式学徒信心满满的露西，在去了一趟兑换处后得知四贤高塔根本没有这东西存在。
她只能找上卡尔顿。
“那是我骗他们魔石的借口，我根本没去兑换处询问过。”听到丽莎两个字，卡尔顿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露西咬了咬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家伙。
“这么说精神力强化药剂是你编出来的？”
眼看露西作势收起钱袋，卡尔顿也急了。
“不，确实有精神力强化药剂的存在，我在十楼的图书室看到过这种药剂的炼制方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本书只有一半。”
露西皱眉：“位置在哪儿？”
“第一列第三排左边角落里，我发誓！”
根据卡尔顿的指引，露西很快便在图书室找到了那半本名为《银叶清醒药剂》的魔药学羊皮书。
这是一份学徒期的精神力强化药剂。
正如卡尔顿所说的那般，这本魔药学笔记约莫四分之一的部分不翼而飞。
而那一部分记录的正是“银叶清醒药剂”的炼制过程。
也难怪如此重要的药剂学笔记会被放在第一排书架的角落里吃灰。
耗费了65魔沙，露西便获得了这半本魔药学笔记五天的使用权，又给《高等精灵文词典》和《与候鸟同行》续了两枚魔石的费。
做完这些的露西将自己缩进宿舍。
“银叶清醒药剂”由三种主药材和二十一种辅助药材构成。
炼制工具涉及基础魔药学工具套装以及秘银含量1%的棉滤过滤网。
只耗费了五个沙漏时的时间，露西便将《银叶清醒药剂》死记硬背了下来。
系统面板也如期更新：
【姓名：露西·费利西亚】
【等级：见习学徒（精神力：8.3）】
…省略…
【技能：噬垢药剂（高级）、银叶清醒药剂（残）（未入门）】
【装备：齿轮法杖（+2°魔能）、深夜解剖者的三号炼金手术刀】
【污染值：35%】
【学术点：25】
在看到【技能】一栏出现的“银叶清醒药剂”字样后，露西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至于后面的（残）应该是半本魔药学笔记导致的。
不过只要能被系统收纳，那说明就能推演，只是需要的学术点多少而已。
既然如此。
露西：“系统，帮我推演银叶清醒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