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Alt+F4的神秘力量
翌日清晨，苏弹弹工作室的客厅。李霄揉着惺忪睡眼，端着杯速溶咖啡坐到临时小桌前，面前摆着一台灰扑扑的旧台式机——这是苏弹弹从储物间翻出来给他用来写稿的。机器性能不高，却是当下的救命稻草，好歹可以码字勉强维生。
“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好我的笔记本。”他忧心忡忡地念叨着，脑中依旧盘旋着那神秘电脑、数据废墟、叮当等等令人头疼的念头。因为笔记本坏得彻底，只能暂时搁家里落灰，自己也没余钱做专业修复。
想到昨晚记者庄闹的强势闯入，李霄心里更添几分焦虑：那家伙势必会继续盯梢，一旦发现笔记本的异常，恐怕就会引来更大麻烦。更别提牛头社那帮黑衣人一直在暗处潜伏，随时可能再下手。
“还好苏弹弹今天要去拍外景，我也能趁没人的时候，做点实验。”李霄喝了口咖啡，暗自下定决心：自己的“快捷键魔法”远未开发完毕，昨夜那场穿越到数据废墟的经历虽惊险，却让他意识到，脑中模拟快捷键似乎能影响现实。除了Ctrl+C和Esc，还有更值得探索的组合。
当初，自己在数据废墟中靠意念“Alt+F4”才弹回现实，那效果实在神奇。那么在现实里，如果同样尝试按下“Alt+F4”，又会发生什么？
“行，就先试试这个……”李霄放下咖啡，心脏怦怦直跳：自打他获得这诡异力量以来，每次实验都充满不可控因素，譬如复制失败、穿越失控等等。可不弄清楚，恐怕自己永远被动。
他把旧台式机开着，想营造一个“模拟输入”的环境。尽管这台破电脑跟那部神秘笔记本不在一个系统，但也许能让他更容易集中意念——就像给自己设置一个“按键场景”一样。
伸出左手，轻轻搭在键盘的“Alt”键位置；右手则悬浮在“F4”上空，深吸口气：“好了，别出大乱子……”
啪——他一鼓作气，按下“Alt+F4”！
起初，周围没任何异样，台式机屏幕上只是弹出一个“是否关闭程序”的对话框。李霄皱眉，好像没发生类似“穿越”或“关闭现实”的奇妙事件。
“莫非‘快捷键魔法’只对那台笔记本管用？”正困惑，忽然感觉空气中似有一股轻微的电流波动，肉眼不可见，却使他脑海生出“系统响应”的联想。下一秒，桌上方的老式台灯忽然啪地灭了！
“啊？”李霄惊诧地抬头，看见台灯并没断电，电源插座还好好的，唯独灯泡已不亮。再看看旧台式机，还是维持开机状态。
他半信半疑，四处张望：“难道……我刚才用Alt+F4把台灯给‘关闭’了？”这未免太离谱。
抱着试探，他伸手拧了几下灯泡开关，却毫无反应，仿佛插座已失效。但当他拔下插头又插回去，灯泡又恢复了亮度，完全像是被强行关过一次。
“真有用？”李霄忍不住心跳加速，莫名兴奋又紧张。“可这只是一盏台灯，如果把更重要的‘场景’也Alt+F4关了，会怎样？”
念及此处，他想到客厅窗外正对着一条车水马龙的街巷，每天噪音嘈杂，汽车喇叭不断。要是能暂时“关闭”它，让世界变安静，岂不是个异想天开的尝试？
他踱步到落地窗前，凝视街道上那一排嘈杂的车流，来来往往。心里浮现一股大胆念头：如果我用意念再度按下Alt+F4，能关闭眼前这吵闹的街景吗？
“先把窗帘拉上吧，省得出现更诡异事故。”他拉紧窗帘，只留下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然后站定，努力回想上次在数据废墟那种按快捷键的感觉。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用心默念：“Alt+F4……关闭……”
起初没动静，随后感觉有股微妙的震荡在空气中扩散。李霄睁眼一看，发现窗帘缝外的车声仿佛逐渐变得微不可闻，原本刺耳的喇叭声此刻像被调到静音一样！
他猛地拉开窗帘一角，诧异地发现，窗外那车来人往的街道竟诡异地“定格”了：好几辆车仿佛停滞在路中，行人也站在原地，甚至有人脚步悬半空，一动不动，宛如时间被按了暂停。更离谱的是，他们的色彩也有些淡化，好似屏幕画面被关掉了饱和度。
“这……这太离谱了吧？”李霄张大嘴巴，内心吓得发毛却又有股荒诞的兴奋。他连忙拢好窗帘，不敢一直盯着那“静止街景”，生怕再看下去会发现更多超现实现象。
心里狂跳不已：Alt+F4能强制关闭现实场景，那这能力也太强了……关键是，它什么时候会恢复？或者，需要再按什么键重启？
过了约莫几十秒，他稍微定了定神，再把窗帘掀开——街道又恢复了正常运转，车辆继续行驶，行人脚步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霄脑子一片空白：是自己幻觉，还是这段时间真的被“Alt+F4”关停了？没法解释。他试着把窗开一条缝，外面嘈杂声果然正常回来了。
“不可思议啊……”他咽了口唾沫，心想要不要再做个验证试验，比如把桌上的手机“关闭”掉。可手机毕竟是电子设备，本身自带开关机功能，测试不够离奇。他灵机一动，望向苏弹弹摆在墙角的几盆室内绿植：若Alt+F4连生物也能“关停”，那真是逆天了。
不过想到此前复制实体时碰到数据不稳，他还是小心为上，别伤到那些绿植。他琢磨一阵，决定用排气扇试验下：厨房里那台老式排气扇吱呀作响，一直没修，正好他想静一静。
说干就干，他走到厨房门口，瞄着那台正呼呼转动的排气扇，深呼吸，然后在心里默念：“Alt+F4，关闭排气扇。”
排气扇立即发出一声怪响，“嘎吱——”像被硬生生卡住，随后慢慢停摆，再无半点动力。
李霄高兴又紧张地上前检查，发现排气扇的电源开关依旧处在“开启”状态，可风扇却不转了，简直像被一股无形力量按下“强制关闭”。就跟在电脑程序里按下Alt+F4那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牛！”他忍不住惊叹。看样子“Alt+F4”的确能强行关停某些“现实中的进程”，不局限于灯或电子设备，连整条街道也短暂停滞过。
“那黑衣人要是追过来，我直接给他们按个Alt+F4？”李霄灵光一现，竟有了荒诞的想象：画面中黑衣人疾步上前，却被他一键“关闭”，像按掉窗口那样统统消失。
念头刚起，他又打了个寒颤：如果对活生生的人下手，会不会太可怕？万一“关停”造成不可逆后果……而且这能力也未必对人类持续有效，或许只能让对方短暂停顿？
再三思忖，他觉得暂时不宜对人实验，太冒险了。还是先守住这个秘密，留作关键时刻保命。
正当他思索如何“重启”被关掉的排气扇时，身后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拧门声，显然是苏弹弹回来了。李霄慌忙跑回客厅，一边调节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苏弹弹推门进来，拎着一大包外卖，笑吟吟地说：“哟，起这么早啊？看你精神还不错嘛。”她今天穿着运动装，头发扎成马尾，整个人透着轻快的气息。
“呃，是啊，打算写点稿。”李霄努力挤出平静的笑，不想提刚才那番“关停现实”实验，怕把她吓到。
苏弹弹把外卖放桌上，随口问：“对了，刚在楼下保安那儿碰到有人在问你的消息，说想见你一面，被我敷衍过去了。你得注意点，那群好事者可真锲而不舍。”
李霄心里一紧，随口敷衍：“是吗……多谢你。”
吃过简单的午饭后，苏弹弹开始忙着备下午的直播素材，李霄则躲到客厅一角假装敲稿子，实际在思考如何更灵活运用“Alt+F4”。
-第一，似乎必须集中意念，同时像在真实键盘上按键，以加强“快捷键魔法”的触发；
-第二，关闭场景持续时间不定，有时几秒恢复，有时必须人为重启（比如台灯重新插拔电源），可见背后规律仍需摸索；
-第三，对人类或复杂生物场景到底什么效果，目前未知，不宜轻易尝试。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苏弹弹突然凑近问他：“我下午要出门拍段子，你待在这里会不会闷？要不要一起？”李霄忙摆手：“我就不去了，人多眼杂。”
“好吧，那我就先走咯。”苏弹弹又嘱咐他小心记者、狗仔，随后拎着设备离开。
李霄独自在工作室，更无杂事干扰，正想继续练习快捷键，却有种不祥预感。他回想之前牛头社的黑衣人，只出现过一次，但那背景绝非普通黑社会，而是拥有某些高科技或跨世界资源。他们肯定没放弃寻找笔记本。
关于牛头社，他只知道些传言：号称一个跨世界财团，专注研究“数据端口”和“人类思维控制”，试图掌控网络与现实的连接。有人说他们原本在海外，也有人猜测他们根基就在本地，总之神秘莫测。据叮当隐约透露，牛头社要的就是像李霄电脑里那种“多元BUG端口”。
“唉，迟早要面对。”李霄喃喃自语，看向窗外蓝天。他决定把今天刚发现的“Alt+F4”能力当成底牌，万一黑衣人真再次出现，就用它来紧急“关闭”对方的武器或行动。虽然这想法听起来疯狂，可至少能多一条活路。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拿着外卖随便吃了两口，心神不宁地整理脑中繁杂线索。假如叮当再现，也许能告诉自己更多使用注意事项——毕竟只掌握了“Alt+F4”，还不够对付这么多危机。
晚上八点，苏弹弹回到工作室，一脸兴奋：“哈哈，今天拍到好多搞笑素材，顺带采访了几个市民对你事件的看法，大伙儿观点比网上冷静多了。”
李霄感慨：“那倒好，至少不会再被骂得那么惨。”
她笑着摆手：“对对，还有好多人挺同情你，说如果真有黑衣人搞事，就该让警方介入。”随即发现厨房排气扇不转了，惊讶问：“诶，你把风扇关了？怎么开关在‘开’也不动？”
李霄心里咯噔一下，编了个借口：“好像突然坏了……我不太会修。”
“怪了，”苏弹弹走过去拍了拍风扇外壳，“算了，我明天叫人修吧。”说着走回客厅，开始准备直播。
李霄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算不上多大问题。若她追问细节，自己也难解释“我用Alt+F4关掉了”。
深夜十点，直播结束后，苏弹弹回房间洗漱。李霄坐在沙发床上，回想起自己这一整天的“魔法测试”，心头又生出种古怪的安慰：至少多了一项奇异能力，可以算是自保的底牌。Ctrl+C能复制实体或文本（但有局限），Alt+F4能强制关停现实场景。
如果配合牛头社的进一步行动，这两招也许能派上用场。只是，他更希望别有任何人来打扰，让这场风波平平息息地过去。
当然，这是奢望——牛头社不会就此放手，庄闹也不会轻易死心，而网络热度虽在波动，仍吸引着许多人的目光。黑暗中，李霄隐隐听见楼下巷口传来几声摩托车轰鸣，还有人在低声交谈，他推开窗偷看，却见到两个模糊身影仿佛在巡查四周……
他决定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把窗关上，好好睡觉。至于真正的危机，迟早还会来临——到那时，“Alt+F4”的神秘力量，或许就是他与命运的最后博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