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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赵驹问询奇异事,马道婆解惑献策

一连数日,赵驹深居府中,足不出户,生怕那对僧道杀个回马枪。

毕竟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此前风月宝鉴所言,他未敢尽信,打算再找人验证一番。

幸而,闻穗等人不负所望,成功寻到了那马道婆。

赵府,会客厅内,茶香氤氲,却难以驱散那股子紧绷的气息。

赵驹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眸光锐利如隼,紧紧锁住对面局促而坐的马道婆,沉声道:“你便是马道婆?”

马道婆年约五十有余,身形微微发福,面庞之上,岁月的刻痕纵横交错。

听闻赵驹发问,她忙不迭地堆起一脸讨好的笑意,欠身说道:“正是,大爷,老身正是。

不知大爷唤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赵驹并未径直回应她的问询,而是身姿端然坐正,神色平静,徐徐开口:“本官赵驹,忝任金吾卫指挥使,蒙赐三等勇毅伯之爵。”

马道婆听闻此言,眼中惊色一闪而过,旋即面上愈发恭谨,忙不迭赔笑道:“哎哟哟,伯爷这般年纪,竟已高踞要位,当真是年少英姿,出类拔萃,令人赞叹不已!

老身今日有幸得瞻伯爷尊颜,实乃三生之幸,荣幸至极啊!”

赵驹摆了摆手,神色冷峻如霜,直言道:“本官便不与你绕弯子了,听闻你擅使那魇魔法,施展一番,让本伯爷瞧瞧。”

马道婆听闻此言,刹那间面色微白,下意识地连声否认:“伯爷,这是从何处那多嘴饶舌之人处听来的?老身怎会行那害人之法!”

其声却是微微发颤,略显苍老的眼眸之中尽是惊惶之色。

赵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不疾不徐地问道:“我可曾说那是害人之法?”

马道婆心里“咯噔”一下,忙抬手拭去额头上悄然冒出的冷汗,强自镇定道:“那劳什子魇魔法,单听名字便知绝非正经道法,老身一向规规矩矩,岂会沾染这些旁门左道。”

赵驹见她仍欲喋喋解释,神色不耐,随意摆了摆手,语气不耐:“行了!既然将你带到这里来,便表明本伯爷对你的底细一清二楚。

只需你施展那魇魔法,其余诸事,本伯爷一概不管!”

马道婆听闻此言,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她平日里没少用这魇魔法害人,原本还担心会被赵驹治罪,如今看来,这伯爷似乎只是想见识见识这邪门法术。

马道婆犹豫片刻,道:“不知伯爷打算对谁使魇魔法?”

赵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而后沉声道:“不妨便对着本伯爷使来。”

马道婆听闻,脸色骤变,恰似被霜打的茄子般难看,双手慌乱地挥舞,似是要驱赶那无端的惶恐,带着哭腔哀求道:“伯爷,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便是借老身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对您施展这等邪法,稍有差池,老身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罪啊!”

言罢,她“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而揪心的声响。

赵驹默然良久,方命她起身,缓声道:“罢了,本伯爷亦非定要你施展这等魇魅之术。”

继而又道:“你于那些权贵府邸谋求生计,想来亦是艰难非常。”

马道婆望着赵驹,心中暗自揣度,一时之间却是难以捉摸其意图。

赵驹伸手探向桌上覆着红布的托盘,缓缓揭去红布,一盘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映入眼帘,耀得马道婆目瞪口呆。

赵驹凝视着马道婆,沉声道:“本伯爷有一事相问,你务必如实作答,待事成之后,这银子便归你所有。

可若你胆敢欺瞒本伯爷,本伯爷有的是手段,叫你在这世间再无容身之所!”

马道婆此时眼中唯有那盘白花花的银子,忙不迭应道:“伯爷但问无妨,不知是何事?老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驹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隼,紧紧锁住马道婆,沉声道:“前几日,有一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来本伯爷府上寻衅,你可知晓他们的来历?现在何处?”

马道婆闻言,一脸茫然,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急切辩白:“伯爷,老身未曾听闻这二人,在咱这行当里,众人行事皆极为隐秘,彼此之间也未必都熟稔。”

赵驹微微蹙眉,继而问道:“似你这般术士,寻常难以踏入高官贵勋的府邸,可是如此?”

马道婆犹豫一瞬,眼前那盘银子诱惑力着实太大,咬着牙道:“的确如伯爷所言,权贵府邸对我等这般修行人士压制极大。

像老身这般道行浅薄之人,倒也无甚大碍,能画符或是借用法器施法。

那些有些真本事的,是断不敢随意出入权贵府邸的,更不用说施法害人了。”

赵驹眼眸微亮,紧追不舍:“你所言当真?”

马道婆胸脯一挺,信誓旦旦道:“自然如此,伯爷不妨想想,若是术士能随意踏入权贵府邸,肆意妄为,这天底下岂不是要乱了套?”

赵驹长舒一口气,那风月宝鉴倒是未曾欺瞒于他。

旋即,他目光投向马道婆,问道:“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依你所见,本伯爷该如何防范那僧道暗中使坏?”

马道婆略作沉吟,眼眸滴溜溜一转,说道:“伯爷执掌金吾卫,想来武艺定然不凡,唯一可虑之处,便是府中安危,可是如此?”

见赵驹微微颔首,马道婆继而道:“平日里务必多加谨慎,切莫将那些来历不明之物带入府中,而后对出门的下人亦需格外留意。”

赵驹满心疑惑,追问道:“防着下人又是何缘故?”

马道婆向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解释道:“世间有那等道行高深之辈,或是有的法器能够迷惑人心,令人在不知不觉间沦为傀儡,使其听从命令行事。

府中下人们常常在外走动,难免会被盯上,倘若着了道,将法器带入府中,那可就麻烦了。”

送走怀里抱着银子,千恩万谢后匆匆离去的马道婆,赵驹长舒一口气,想来往后府中只需严加防范,便应当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