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穷且志坚
次日一早，
顶着一对浓浓黑眼圈的林凡，打着哈欠走在校园的道路上。
昨晚把那个入室的歹徒砸晕后，林凡立即找邻居借了电话报警，又借了麻绳把那男人捆住。
再加上还要笔录，林凡足足忙到半夜才爬上床睡觉。
他半眯着眼走进教室，迎面就投来了几十道各色的目光。
班主任老陈站在讲台之上，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面锦旗，
他睁大眼睛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
“见义勇为，大好少年。”
看林凡走进教室，班主任一把搂住林凡的肩膀，一脸的骄傲，
“你这小子怎么才来，过来给你送锦旗的警官都已经走了。”
林凡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老陈却没给他机会，就开始添油加醋的向底下的同学们诉说昨日的林凡是多么英勇。
随即就下面就响起了一片掌声，同学们的眼神或惊讶，或赞赏，也有不屑一顾。
林凡与班级同学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因为他平时要兼职赚生活费极少参与集体活动。
也有嘴毒的同学背后议论他的身世，不过通常都会被老师或者家长拿他的成绩教育回去。
过了好一会，炫耀完毕，老陈却是把林凡拉到了教室外的角落。
“怎么样，昨天没有受伤吧？这是警队奖励你的五百块钱，你收好，我特意没在大家面前拿出来。”
说着，老陈便从荷包里掏出来了五张红色的大钞。
见到钱，林凡惺忪的睡眼明亮起来，却是没有立即收下，而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老陈，
“你不会又背着师娘，偷偷给我塞钱吧？”
因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老陈经常偷偷给自己塞钱，有时五块，有时十块，自己住的房也是他帮忙租的。
“放心吧，这次的确是警队奖励你的，你平时也改善改善伙食。”
说着，老陈将钱塞进林凡的口袋。
林凡只拿了一张，又将剩下的还了回去，“剩下的算这个月的房租。”
老陈看着林凡坚决的模样，叹了口气，将钱收了起来。
林凡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本来入学前他想邀请林凡来自己家里住，却被林凡严词拒绝，只好帮他租了个房子，没想到昨晚还被歹人盯上。
“对了，刚才那个警官说过段时间会展开中学生防歹徒的科普教学活动。”
老陈差点忘记给林凡通知让他参加训练的事。
“经过商量，我们学校决定派你作为代表，在之后的活动上做武术表演，中午会有市武术队的人员过来给你培训，好好表现，学校会有奖金。”
老陈知道林凡的性子，特意补了后面那一句。
“没问题，保证配合。”林凡向他保证。
转过头，老陈有些莫名其妙地又叮嘱了一句，“别跟来的那个姓吴的教练走的太近。”
林凡心中疑惑，以为老陈是怕自己耽误了学习，应了一声走回了教室。
……
午间的日头正烈，晒在身上只觉脸颊发烫，
体育馆前的杨树上蝉鸣个不停。
馆内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
“八极拳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为创门之意。”
“在用法上讲究‘挨、膀、挤、靠’，见缝插针，有隙即钻，不招不架，见招打招。”
身穿一身武术劲服的吴坤一边讲述着八极拳的要领，一边打量着眼前有些瘦弱的男孩。
他出身于当地的混血种家族吴家，只是血统仅有D级，不能担任家族中的执事，只好捡起武术，进了市队。
“听清楚了吗，林凡同学。”
“清楚了，吴教练。”林凡也是中气十足地回答。
吴坤有些感慨，请他过来的警官跟他说了昨日的来龙去脉。
很难想象这个有些弱不禁风的男孩制服了一位持刀入室的歹徒，在他像林凡这么大的时候，就算觉醒了血统恐怕也很难无伤拿下持刀的成年男人。
一边想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指导林凡摆出四平八马的造型，
“马步、弓步是八极拳基本的步型，结合震脚闯步形成步法，脚下落地生根才能拥有爆发。”
林凡学的十分认真，自己拥有血统自然要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不然空有宝库而不入，实在浪费。
既然有这个学习武术的机会，他肯定要把握住，学来防身，以后遇到昨晚的情况也好应对。
“只要自己继续养成绘梨衣应该还会获得奖励，可能是言灵也可能是提升血统，自己不求成为祖国人，只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就够了。”
祖国人？
林凡有些疑惑自己拿这个人物作比较，有些熟悉，但也想不起来在哪看过祖国人。
“不要走神。”
吴教练看林凡有些愣神，出声提醒，同时伸手轻轻推了推林凡，想要试试他的马步是否牢固。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林凡的下盘出奇的稳定。
林凡冲着吴教练腼腆一笑，“那个教练，我平时会去工地干点杂活，那边到处都是碎石和钢筋，搬着重物，脚下不稳可不行。”
“真是个好孩子。”吴坤在心里想，看来得认真教他，至少让他学点真东西。
夏日漫长的下午就在八极拳独有的“哼哈”声中度过。
“好了，今天学就到这，以后一个礼拜放学后在这等我就行。”
吴教练让林凡收起拳架。
听着吴教练宣布结束，林凡抓起书包，留下一句，
“吴教练再见。”
身影却是已经冲到了体育馆的门口。
今天下午没有上课，却是可以早点去到网吧，林凡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那款美少女养成游戏，
“今天会有什么新变化呢？”
已经体会到血统好处的林凡，还沉浸在全世界只有自己拥有特异能力的想象中。
一个平凡的少年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怎么能不牢牢抓住呢，像路明非那般的人终究只是少数。
说白了，还是因为路明非的生活虽然平淡，但还谈不上悲哀，父母在国外却每月给他寄钱，寄宿在婶婶家，但还是让他和路鸣泽住在一起，自己也在贵族学校上着学。
名为希望的东西将路明非吊住，让他开始时没有绝望到用生命换取实力。
林凡自己则不同，
舍得一身剐，敢将皇帝拉下马。
他如此想着，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