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原来是个便衣
聂儿回过神,又惊又喜,活动着手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嘴里还不停地嘟囔:
“这……这也太神了!”
裘静姝也喃喃自语,看向元琛的目光里,敬畏与好奇又多了几分。
她上下打量着元琛,像是要把他看穿,试图找出这个男人身上更多的秘密。
元琛随手把剩下的创口贴塞回口袋,那动作就好像他藏起来的不是什么神奇的宝贝,只是几块普通的玩意儿。
一边塞,他一边催促: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赶路,天快黑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西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橙红色,时间确实不早了。
裘静姝凑上前,神色带着几分讨好,小心翼翼地看向元琛,说道:
“那个……前辈,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创口贴呀?”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仿佛生怕自己的请求会惹恼对方。
“前辈?创口贴?”元琛满脸疑惑。
这“前辈”的称呼让他诧异不已,心里直犯嘀咕。
这女人怎么突然转性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之前还一副高傲的模样,现在却这般低声下气。
裘静姝像是察觉到元琛的疑惑,乖巧地点点头,又急忙补充:
“当然啦,如果这创口贴很珍贵,那当我没说,我就是问问,实在不好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元琛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话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底线。
元琛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一个创口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便大大咧咧地说:“这有啥珍贵的!给,拿好,多给你一个,备着!”
说完,就把两个创口贴塞到裘静姝手里,然后继续朝着救助院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迈得很大,似乎想要快点赶到救助院,结束这一天的奔波。
裘静姝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看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两个平平无奇的创口贴,满心都是难以置信。
就这么给我了?还是两个!这前辈也太豪爽了,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嘛!
裘静姝看着手中的创口贴,她没有丝毫迟疑,手指微微颤抖着撕开了其中一个创口贴,而后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刹那间,熟悉的柔和光芒再次绽放,就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明灯,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暖与力量。
光芒如水波般轻柔地扩散开来,所到之处,裘静姝只感觉体内原本翻涌的疼痛与不适迅速消散。
那些被反噬的内伤,像是遇到了天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可惊喜还不止于此,就在内伤完全治愈的那一刻,裘静姝又察觉到一股更为奇妙的变化。
她体内深处,一直以来如阴影般笼罩着她的禁制,竟也在这光芒的作用下,悄然松动。
那是幽源帝国议会设下的控制禁制,多年来紧紧束缚着她。
每一次执行完那些血腥的暗杀任务,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漆黑的夜空,眼泪就会止不住地流。
她痛恨自己被这样的禁制控制,成为幽源帝国的杀人工具。
可此刻,这道禁锢她许久的枷锁,竟随着创口贴的神奇力量,一点点瓦解、消散,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裘静姝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胸口,仿佛在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她的眼神里满是迷茫与不敢置信,良久,如梦初醒,喃喃自语道:
“这……这怎么可能……”
多年来,她被迫为幽源帝国卖命,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去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暗杀任务。
每一次接到任务,她都要在内心深处做一番挣扎,可那禁制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她的脖子,让她不得不从。
每次外出,她都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破解禁制的办法,摆脱这噩梦般的生活。
执行任务时,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翻阅古籍、打听奇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解开禁制的蛛丝马迹。
她曾经为了一本据说可能记载着破解之法的古籍,不惜深入危险的古墓,在那里与各种机关陷阱周旋,差点把命丢在里面。
可这束缚如同铜墙铁壁,一次次让她失望而归。
然而,命运却在不经意间开了个奇妙的玩笑,谁能想到,这困扰她多年的禁制,竟被一个小小的创口贴轻易破解。
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终于不用再为幽源帝国做那些肮脏的勾当,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可当真正自由了,她却有些茫然,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过去的日子里,她的世界只有任务和禁制,如今突然没了束缚,反倒不知该如何迈出第一步。
她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脑海里一片空白。
“快点,跟上咧!”元琛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裘静姝望着元琛的背影,心里突然一动。
这人如此神秘,随手拿出的创口贴竟有这般神奇的力量,跟他在一起,说不定能见识到更多奇妙的事。
想到这儿,她嘴角微微上扬,快步追了上去,暗暗想着:
“先跟着他,至于以后要做什么,慢慢想也不迟。”
......
“哐当!”
元琛几人刚走,街边那个摊煎饼的大叔手一抖,正摊着的面糊洒了半边,铲子一下掉在地上。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看都不看一眼,连炉灶都没关,扭头抬脚就走。
他的动作急促而慌乱,和平日里那个沉稳的煎饼摊主判若两人。
“喂!老板,你这是干啥去啊?我的煎饼还没好呢!”
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到这一幕急得直跺脚。
小伙子早上就没吃饭,就盼着这份煎饼垫垫肚子,下午还得去工地搬砖呢。
他一天的体力活全靠这顿午饭支撑,眼看到手的煎饼飞了,怎能不着急。
大叔顿住脚步,黑着脸慢悠悠转过身,一声不吭,伸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
那令牌上,一个醒目的“法”字。
小伙子眼睛一瞪,脸唰地白了,跟见了鬼似的。
他可太清楚这令牌意味着什么了,这可是城主府执法局的人。
平日里这些执法者威风凛凛,说一不二,得罪了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小伙子吓得话都不敢说,刚刚还想理论的劲儿,一下子全没了,紧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出。
他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跑,走的时候,还不忘一把抓起刚刚放在摊子上找零的钱。
等小伙子跑远了,大叔随手把令牌揣回怀里,大步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着急向城主汇报此事。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看到的这一幕非同小可,那个神秘人的创口贴说不定与城主嘱咐的神秘强者有关。
没一会儿他就消失在人群里,只剩下几个路人在那儿小声嘀咕:
“好家伙,原来是个便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