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圣器真相
“使用圣器不是需要圣器之灵的认可吗？”李青鱼负隅顽抗道，“柳芭你自己还是圣器之灵呢，不会不明白这点吧？”
“你说他俩？”柳芭一伸手，随意从那脊椎骨和臂骨中各拽出一个灵魂。
“这……”望着眼前两个看不清面貌的半透明灵魂，李青鱼有些发懵，他还以为圣器之灵都是和柳芭一样活灵活现的存在。
“这根本不是圣器之灵，”柳芭一脸不屑，“这只是被抹除了记忆，无法轮回的人类残缺灵魂而已。”
“教皇圣器中的，应该都是这种灵魂，”弥陀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们只能凭借本能认可血统，并没有柳芭这样的自主意识。”
“这就是只有血统纯正的光域人才能使用教皇圣器的原因？”李青鱼恍然大悟。
“谁说的？”柳芭昂着小脑袋，冲着那俩灵魂啪啪啪啪的连扇了十几个耳光，然后一指李青鱼，“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主人，懂吗？”
“是。”两个灵魂齐声答应，然后齐齐向着李青鱼俯下身去。
“这就行了？”李青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能怎么样？”柳芭不知从哪变出一块手帕，一脸嫌弃地擦手，“区区人类灵魂而已，而且还是残破的，要不是本姑娘自己不会造圣器，还会留着他们？”
“呃……”李青鱼无语，困扰光域七年的难题，被柳芭几个巴掌就解决了，这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三位请等一下让圣器认主。”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三人一惊，一起转头。
来者是一名身着白色鎏金长裙的女子，她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体型娇小匀称，金黄色的头发如瀑布般一直铺到地面，一双碧蓝如海的大眼睛流露出无限柔美。
这样貌，倒与阿丽娅有七八分相似。
“你是谁？怎么你也能闯进我家？”第一个出声的必然是柳芭，“一个个的也太没礼貌了，当我这里是商铺吗？”
“实在很抱歉，”那女子微微欠身，“我叫艾诺拉，是阿丽娅的圣器之灵，因为我接触到了廖尼亚的身体，所以才会无意闯入。”
李青鱼感应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阿丽娅此时正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香甜，那颈饰自然也是贴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不过这颈饰的工艺也真是精巧，虽是圣金制作，触感却像丝绸一般，以至于李青鱼根本没有异样的感觉。
“艾诺拉小姐，”柳芭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叫我柳芭就行，你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柳芭小姐，我的诉求和你一样，”艾诺拉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的圣歌，让人不自觉地心情愉悦，“如同你所知道的，黑暗已经向圣域袭来，我不希望阿丽娅在有足够的力量前，暴露无上圣器的存在。”
“的确如此，和青鱼一样，如果暴露，很可能会遭到黑暗势力的关注，从而被扼杀。”弥陀补充道。
“你说的我很认同，”柳芭认真点点头，她很清楚，阿丽娅的处境与李青鱼一样，随即犯起了难，“可目前只有这么一件三代圣器，难不成要冒险再去抢一件？”
“这倒不必，”艾诺拉轻轻道，“这条脊椎骨来自于一个圣光骑士，那两条手臂来自另一个圣光主教。
所以，它可以被拆成两件圣器使用。”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柳芭惊异道，她只能看出寄居在内的两个灵魂，但却无法分辨那些骸骨的归属。
“我特殊的能力罢了。”艾诺拉将话题轻轻带过，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将他们打造成两件圣器。”
“可现在整个光域已经没有铸造师了。”阿丽娅摊摊手，作为圣器之灵，虽然她可以让弱小的灵魂改认李青鱼为主，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将圣器拆分和重铸，即使那件圣器附着了两个灵魂。
“铸造师？”艾诺拉温柔微笑道，“当然有，虽然不太完美，但我们有两个。”
……
清晨，
李青鱼擦干了手臂上的口水，然后叫醒了还在吧唧着小嘴的阿丽娅。
换上新的圣子圣女装，两人便一同出门。
昨晚，阿丽娅在梦境中也被艾诺拉告知了事情的始末，于是两人匆匆吃过早餐，早早来到集市。
艾诺拉给了一张清单，上面只有五样东西：
一公斤圣金、两颗遂澜石、十片地龙的鳞片、六朵金箔花，还有两杯圣泉水。
前四样东西很常见，很快便买到了，虽然李青鱼的积蓄只剩下不到两个金币，但他并没有十分不舍。
只是这圣泉水却怎么也找不到。
二人在市场兜兜转转，不想正好遇见也在买材料的奢香夫人。
奢香夫人从来都是李青鱼最信赖的人之一。
于是两人向奢香夫人打了招呼后便说起了要买圣泉之水的事。
“你们的运气真不错呢，我正好有一些。”奢香夫人笑道，“最近妮娅委托我办点事，我正好买了不少材料，跟我来吧。”
“好！”李青鱼和阿丽娅兴奋道，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遍寻不到的圣泉之水，竟然在奢香夫人那里。
“不过呢，是不是可以让那个偷偷跟着你们的“保镖”回避一下呢？”奢香夫人抿嘴笑着，用手一指趴在墙根偷看的，翘着兰花指的大块头。
“呃……”
在李青鱼拿出蓝色魅力和粉色呓语作为交换后，普希金终于欢天喜地地答应在奢香酒馆外等候。
二人跟随奢香夫人回到酒馆，进入地下室。
只见原来那几十个硕大的酒桶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地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堆成小山的材料。
“这么多材料？这是要做什么？”李青鱼惊讶道。
“自然是制造平民圣器喽，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这可是保密的。”奢香夫人也没有藏着掖着，她取出两瓶圣泉之水递给李青鱼，坦然道，“倒是你，找这圣泉之水要做什么？”
信任是互通的，说到李青鱼最信任的人，奢香夫人绝对是排第一位的。
于是李青鱼也坦然道：
“我和阿丽娅要用它来制造圣器。”
“你很有想法，”奢香夫人笑了，“虽然我没打算收徒弟，但是如果你想学习制造圣器的话，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其实……”李青鱼挠挠头，“阿丽娅和我要铸造无上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