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角一心想求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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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后的结果华砚白也没有多加惊讶。

她以为是穿越,没想到是穿书。她穿进了《永宁记》,身份是一个书中笔墨不多的女配角,华府的千金——华鸢。她是众多倾慕男主的女子中下场最为惨烈的一位,华鸢是华府的千金大小姐,自小享尽荣华富贵,身边的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人敢对她说“不”字。之所以她喜欢上男主,男主嘛,肯定是与他人有不同之处,他没有因为华鸢的身份就对她言听计从。何况,男主下凡是为历劫,虽失去记忆,但和凡间的女主青梅竹马,自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再加上女主是男主生命中的一道光,意义非凡,所以也就是为什么即便后来接连出现的女子,即便是长得如何国色天香,都比不上女主万分之一在男主心中的存在。

华鸢这个人,华砚白是不喜欢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男主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华鸢的心意,可偏偏她依旧死缠烂打,甚至不惜使出一些下三滥,有失身份的恶毒事出来。

她明明可以一辈子这般快乐的生活下去,有爹娘的疼爱,还有荣华富贵加持在身,何必要因为情爱之事最后让自己灰飞烟灭,连具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来。

哎。

华砚白不清楚原主的真实样貌,她的脸丝毫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包括原主的家人。

原主的母亲和原主品行大差不差,华鸢还有一个地方让华砚白所不齿的,就是拿自己的家人当枪杆子去使,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华鸢说什么华母就信什么,看小说的时候,华砚白都被华鸢的一系列谜之操作给气的要吐血,恨不得穿进书里好好把华鸢给揍一顿,华家这偌大的家业,全被华鸢这蠢货给霍霍完了。

总而言之,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穿书的机会,那她就替华鸢好好把她这一生给过完,平安顺遂,不要再因为小爱失去大爱。

华砚白刚穿进来的第一天,一些不遵于常规的操作属实吓到了华母丁幼慈,丁幼慈信神佛,特地请人过来给华鸢除祟气,说是华鸢被妖鬼之类的脏东西给上身了。华砚白觉得古人挺搞笑的,迷信不说,就怕陷入太深,最后也悟不出个真理来。

但没办法啊,到了这里她也只能顺应古人的生活方式,不能特立独行,万一惹祸上身,麻烦可就大了。

待除祟气那一日,华砚白起得早。哈气连连,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衣,腰身还挂着一袋香包,下人说里面是艾草,有助于除祟气。她就站在庭院中央,脚下踩着道士画的......鬼画符。丁幼慈挽着华凌哲的手臂,满目充斥着焦急,却不能靠近华砚白半分。

道士坐在华砚白对面,闭着眼睛,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胡须,手里虚握拂尘。待地上的日晷上的黑影指到正上方,也就是日头最盛的时候,道士蓦然睁眼。华砚白不是笑点低,就是这道士不睁眼还好,睁眼的时候就比不睁眼稍微大了那么一丢丢,不注意的话还真以为道士闭着眼睛在施法呢。

华砚白除了觉得有点热,其它什么感觉也没有。眼前这个道士挺会装,嘴里面念念有词,手中的拂尘甩来甩去,有一下还甩到她的嘴里。

一嘴的毛,呸呸呸。

就在她要伸手,把粘在舌头上的一根毛给扒拉出来,道士手中的拂尘忽然不受控制,脱离道士的掌控,从手中挣脱出来,一跃,飞到高空,又垂直俯冲袭来,砸在华砚白的脑门上。华砚白眼冒金星,往后跌去。

人往地上一躺就没了动静。道士愣住了,不应该啊,那拂尘自顾自地飘起,抖抖身上的灰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己飞进道士的手中。道士骇然,手中的这块烫手山芋他是拿不得,也扔不得,表面上也只能强装镇定,单手负在身后,背挺的笔直。

丁幼慈看这场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眼睁睁看着女儿躺在地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自己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她看了眼华凌哲,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咳咳……道长,小女这是怎么了?”华凌哲安抚地拍拍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朗声询问不远处站着的道士。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佯装一脸严肃,在华砚白周围踱步一圈,脚尖肉眼无法察觉到的一丝亮,牵动地上的符案,齐齐朝华砚白身边攒去。

?!怎么还不醒?

道士抬头了眼不远处的的华老爷和华夫人,他负手挡住身后的华砚白:“劳请老爷夫人派人将小姐移到房中,贫道还需再除祟一遍。”

华砚白醒的也快,刚刚那一下纯属把她撞懵了,她敢保证自己脑门上肯定拱了一个包,该死的道士,装神弄鬼。她没睁开眼睛,竖耳聆听,待那骗子道士把华凌哲和丁幼慈哄出门去,关上了门。她把眼睛开了一条缝儿,只见那道士鬼鬼祟祟,晃悠来晃悠去。再想看仔细些,那道士就没了人影。

咦?奇怪!华砚白坐起身,往四周一转,这道士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难不成不是凡人?她两指轻轻按揉眼睛,现在是一团浆,糊糊的。现在的剧情进行到哪一步,她还不能保证。她读《永宁记》时,华鸢的确是有落水的经历,但也只是一笔带过,毕竟华鸢只是一个女配角,顶多算个女四号。

至于华鸢落水后发生了什么,华砚白是真的一概不知。反正距离和男主相遇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华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需要华砚白自己去经历。

思绪回转,华砚白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max版本的脸,我靠!!!难道他不知道脸贴在人家眼睛距离不到一厘米的位置真的很吓人吗?华砚白控制不住自己,手比自己的脑子最先做出反应。

“啪!”

“啊!”道士不可置信地一手捂住脸,嘴巴张成“O”型。

华砚白先发制人:“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破道士,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对我做什么?”

这三连问着实把道士给问住了,很快又恢复原本自信的模样,道士闷闷“哼”了声,双手抱臂,拂尘紧紧地靠在自己怀中,摆出一副长者的架势:“小姑娘,贫道虽技艺不精,但拿的出手的把戏还是能起一定的动作,贫道造福多家百姓,可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哦,那又如何?”华砚白的表情显然是不信。她的眼睛勘测灯似的在道士脸上摆动,道士的眼神忽闪,不敢对上华砚白那双灵动的眼睛。忽然,华砚白疑惑了一声,再渐渐地,她很快换上一副甜甜的笑容,“道长,刚刚都是我的不好,我就是觉得道长太厉害了,反而不太信,道长,你能不能看看我的手呀,我的手好痛。”

小姑娘神色转变之快,道士暗暗讶异,总觉得哪里奇怪,又不好扫却小姑娘破冰的好意。

就在道士迈步过来,准备拿起华砚白的手,说那时快,华砚白的手抓住道士的胡须,往下一扯。道士面色忽变,可已经为时已晚。

没了假胡须,道士露出真容,是一张极为年轻的俊脸,他还没反应过来,二者皆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