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后专治畜生！
“卜大人，这如何使得？”
“您可是一方父母官，草民怎能把你自己当成畜生来治呢？”
“卜大人，草民还想多活几年呢！”
朱子明故意道。
见他不肯出手医治，疼得死去活来的卜仕仁彻底急眼了：“朱兄弟，你行行好，本官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哇……”
朱子明依旧没有轻易答应，道：“卜大人，不是草民不肯，实在是不敢啊……再说了，薛掌柜他们，个个都是医道圣手，卜大人不如请他们出手吧。”
以薛道林为首的众掌柜一个个正有此意。
想想也是，他们在这阳泉县，也是有头有脸的医者。
哪能让一个一文不名的兽医压一头？
否则传了出去，名声受损事小，生意亏损事大。
不料这时，曹掌柜拼命使眼色摇头：“都别去，卜大人得的是一种罕见的痔疮，谷道里里外外都有，根本治不好……”
闻言，以薛道林为首的众掌柜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曹掌柜趁机阴恻恻一笑：“各位，索性就让朱子明这个兽医治，到时候他治不好，还怕卜大人不治他的罪？”
薛道林等人无不眼神大亮，妙啊！
所以，当卜仕仁投眼望过来时，他们一个个都垂下脑袋。
就像是学堂里的一群稚童，生怕被先生点到名字。
纷纷推辞：
“卜大人，这痔疮非草民的强项，请理解。”
“卜大人，草民的医术不及曹掌柜，他都治不好，草民更爱莫能助了。”
“卜大人，草民今日痛经，实在不舒服，不便出手。”
“卜大人，草民老母方才喊我回家吃饭……”
“卜大人，草民突然蛋疼……”
……
听着他们一个个越来越奇葩的借口，卜仕仁脸都绿了，骂道：“一群废物！”
不过，他本来也就没指望他们。
而是继续向朱子明哀求：“朱兄弟，求求你了，本官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求求你大发慈悲，把我当个畜生来治吧。”
生怕自己说话份量不够重，他又看向萧秀宁：“县主殿下，求求您替下官说几句吧，下官真的受不了了啊！”
萧秀宁毕竟人美心善，又心软，于是向朱子明求情：“朱子明，你看……”
对于县主殿下，朱子明多少要卖点面子。
于是点头：“也罢，既然卜大人如此哀求，草民就依了。”
“不过，草民这治病，得按照治畜生的方式来。”
“过程会有些漫长，动作会有些粗暴，还请卜大人多多理解。”
见他肯给自己治疗了，卜仕仁顿时心花怒放：“理解，理解……本官喜欢粗暴。”
朱子明：……
这狗县令，该不会给本兽医开发出M属性了吧？
“那好，咱们现在就开始了，卜大人，请趴在地上，草民要用脚来踩你屁股。”
“踩屁股？不是用手打么？”卜仕仁愣了一下。
用手打？
你这狗县令想得倒美！
朱子明故作高深：“卜大人有所不知，您这痔疮比较严重，尤其是还有内痔，大人您皮糙肉厚，靠手打，力道不够，所以……”
“懂了，本官懂了，本官这就趴下。”
卜仕仁恍然大悟，然后忙不迭地趴在地上，把屁股撅起。
那骚包的样子，令人捧腹。
萧秀宁注重身份，只是莞尔了一下。
但衙门外面的百姓，却是哈哈大笑，不少人当场对这位县老爷极尽嘲讽之能事。
卜仕仁这张老脸哪里挂得住？
奈何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然奇耻大辱，也只能忍了。
张口骂道：“一群刁民，谁敢嘲笑本官，本官要他好看！”
原本喧闹的场面，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朱兄弟，快，本官准备好了，可以了吧？”
“回卜大人的话，可以了。”
朱子明说着，走到卜仕仁旁边。
抬起45码的大脚，对准其屁股踩了下去。
“嗷——”
“哈哈，果然有效，没之前那么疼了！”
“朱兄弟，快继续，继续……嗷——”
“嗷嗷，嗷嗷嗷……”
朱子明一脚接着一脚猛踩，把先前积攒的怨气一个劲地全发泄了出来。
连踩了十几下后，他心中一动，对众衙役嚷嚷：“这些人证先前的板子还没打完吧？赶紧打起来，给我助兴！这样，卜大人才能好得快！”
众人证：……
尼玛！
这狗日的兽医，分明是借机发挥，拿我们撒气呀！
卜仕仁听了朱子明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对，朱兄弟说的对，快，赶紧打那些刁民板子，给朱兄弟助兴！”
众衙役得令，赶紧照办。
就这样，公堂之内，再度回响起打板子的声音，疼得一众人证哇哇惨叫。
朱子明心怀大放，踩得更起劲了。
很快，板子打完了。
而朱子明也踩得卜仕仁满屁股脚印子，便见好即收，将痔疮盘了回来。
而卜仕仁，感觉到病痛全消后，一身轻松，精神抖擞。
而那些作伪证的证人们，可就惨了，他们本就旧疾复发，如今又挨了板子，别提多惨了。
至于以薛道林为首的众掌柜，一个个如丧考妣。
他们原以为能朱子明这个兽医对痔疮束手无策，都等着看笑话，没成想会是如此结局。
“卜大人，您感觉如何？”朱子明笑眯眯问道。
“不错，本官感觉浑身舒泰，前所未有的舒泰。”卜仕仁大笑道。
“那便好。”
朱子明又道，“看来卜大人的不打不舒服综合征是痊愈了，不得不说，卜大人身体素质不错，挺扛揍的。”
“那是。”
卜仕仁一脸洋洋得意，“朱子明，你果然有两把刷子，看来本官先前的确是错判了。”
“本官宣布，撤销之前的判……”
卜仕仁话还未说完，朱子明便慷慨陈词道：“卜大人，您没有错判，草民身为兽医，的确是不该跨行行医治病。”
“还请卜大人维持原判，判抄没草民家产，赔偿这些苦主损失，禁止草民跨行行医治病。”
“从今往后，草民一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守好兽医本分，以后专治畜生！”
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如果不把这些证人摆平，以后自己难免还有无穷的麻烦。
反正家徒四壁，没啥可抄的。
听完朱子明的话，卜仕仁摸了摸鼻子，老脸一阵挂不住。
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本官？
可惜，他没有证据。
现在他不需要病急乱投医了，总不能对号入座，再承认自己是畜生吧？
否则，这县太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个……这个朱子明啊，你说的没有错，那你以后就好好地做个兽医吧。”
“谢卜大人。”
“县主殿下，您看本官这判决可还合理？”
“合理！”
“那好。”
见县主殿下也没了异议，卜仕仁回到座位，一拍惊堂木，“本官现在宣布，本案了结！由邢捕头带队，前往朱子明家，抄没他的家产！赔偿这些证人苦主！……退堂！”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