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行你上
“草民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奇葩的要求。”
“也罢，草民就满足卜大人的愿望。”
朱子明左右开弓。
又是一番极限拉扯。
打得卜仕仁痛并快乐着。
只是这一幕，落在萧秀宁和其他所有人眼里，均觉得他朱子明有打击报复之嫌。
总之，朱子明这波操作，骚！
终于，卜仕仁的师爷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来呵斥：“住手！”
朱子明不得不暂停下来。
偏偏卜仕仁还颇为留恋这种感觉，不满地睁开眼道：“哎，朱子明，怎地停下来了？”
“本官还从未享受过这种被打的快感，你快继续，继续……”
萧秀宁：……
师爷：……
众衙役和百姓：……
这挨打还虐出快感了？
这县老爷这都什么奇葩嗜好？
“大人，快别让这刁民打了，这刁民分明是挟私报复，故意抽你脸撒气……”
“什么？”
听了师爷的话，卜仕仁这才回味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朱子明，好你个大胆刁民，竟敢……哎哟，疼，疼死本官了。”
说着，捂着脸再次喊牙疼起来。
师爷自告奋勇道：“大人，既然抽您几巴掌，能让您的牙疼减轻，那不如让小人代劳，如何？”
“快……快快，赶紧动……手，哎哟，这牙疼……疼死个人了……”
“狗刁民，滚一边去。”师爷推搡了朱子明一把，后者也不生气，含笑退后：“你行你上。”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可是你自己上赶着找死！
“不就是打脸么？这有什么难的？”
师爷挽起袖子，抡起一巴掌就往卜仕仁的脸上抽去。
啪！
这一巴掌并不重，卜仕仁并不感觉脸上疼。
倒是牙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哎哟，天杀的师爷，你没吃饭？打得这么轻，一点效果都没……哎哟哟……”
给县老爷一顿骂，师爷感觉是自己下手轻了。
“大人，您且莫急，小人这就打重一点。”
师爷说完，再次抡起一巴掌，使出儿时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抽了过去。
啪！
一巴掌下来，卜仕仁嗷的一嗓子惨叫，当时就眼冒金星，还原地转了两圈。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还给打掉了一颗槽牙，满嘴流血。
这流啊流的，根本停不下来。
看着跟妇人来了天葵一样。
“大人……”
师爷一看不妙，吓得脸色煞白。
为毛朱子明打人，屁事没有，县老爷还挺开森。
偏偏自己动手，就成这样子了？
“你个天杀的，你是成心坑本官啊？”
“居然把本官的牙都打掉了！”
“哎哟，哎哟哟……疼死本官了……”
卜仕仁回过神来后，恼羞成怒，一脚将师爷踹翻在地。
师爷吓坏了，赶紧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废物！”
卜仕仁骂了一嘴，感觉还得是朱子明来，于是哭丧着脸：“朱子明，还是你打脸手法高明，快，快动手吧，本官这牙实在是疼死了。”
朱子明故意道：“卜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否则你手下有人又要说草民挟私报复了。”
“本官看谁敢？”
卜仕仁色厉内荏了一把，然后又哭丧着脸：“朱子明，朱老弟，求求你快动手打吧，本官这牙疼起来真要人命啊……”
“也罢，既然卜大人如此说，草民遵命便是。”
朱子明装模作样了一番，“还请卜大人把脸伸过来。”
“好好……”
卜仕仁赶紧把脸凑过去，一副欠打的下贱样。
啪！
朱子明甩手一巴掌过去。
说来也怪，卜仕仁一下子就血不流了，牙也不疼了。
“打得好，继续，快继续……”
卜仕仁欣喜若狂，嘴里含糊不清。
接下来，又是一番极限拉扯。
打得卜仕仁差点兴奋得要跪下叫朱子明爸爸了。
这一幕，再次把萧秀宁及其他所有人看傻。
特别是师爷，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
凭什么朱子明这兽医打得县老爷嗷嗷叫好？
难道案子判错了，他是神医？
一盏茶的工夫后，朱子明感觉解气不少，这才盘回牙疼疾病，停了下来。
并甩了甩手：“卜大人，您这脸皮可真厚，打得草民手疼。”
萧秀宁忍俊不禁，这朱子明，有意思，损人都不带脏字的。
卜仕仁显然也听出来了好歹，但念在朱子明确实把自己打爽了，他也不好发作。
况且，自己菊门还火辣辣地疼着呢，那瘙痒难耐的感觉，就像给烧火棍捅过了一样。
估计还得让朱子明来。
于是陪着笑，小声道：“朱子明，实不相瞒，本官谷道口也还疼着，还请你出手治治……”
横竖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朱子明不装了，准备端着了。
“还请卜大人恕罪，方才卜大人已经判了，严禁草民跨行行医，所以卜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
卜仕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奈何自己的菊门实在是疼得不行，他一番思量后，决定硬着头皮当着这么多人面改判。
于是，他开口道：“朱子明啊，都是本官先前糊涂，听信了这帮人证诬告，如今看来，你这个兽医确实是治病有一套，本官准备改判你无罪，将这帮人证各打三十大板，给你出气，如何？”
朱子明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众人证却是心态崩了，人人如丧考妣，慌忙跪下求饶。
卜仕仁对此熟视无睹，直接喝道：“来人啊，把这些诬告的刁民，统统各打三十大板！”
立马便有衙役上前，将这些刁民摁在地上，抄起杀威棒准备开打。
不料这时，一个声音从衙门外传来：“大人，不可，不可呀！”
刷！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身材大腹便便的员外，领着一群人匆匆走进衙门。
这员外不是别人，正是这阳泉县保和堂的掌柜，薛道林。
而他后面那群人，则是这阳泉县其他药铺的掌柜。
朱子明一看到他们，心里便冷笑起来，你们这些幕后指使人，总算是跳出来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