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是要孝死老子么？
赵五四顿时老脸一变，忍住要剧烈咳嗽的冲动，咬牙道：“朱子明，你骂谁白眼狼？”
“哪个白眼狼回应，就代表我骂的谁。”朱子明双手环抱，毫不客气回怼。
“你……你……”
赵五四气得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咳嗽不止。
朱子明对此熟视无睹。
对小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农夫与蛇的故事，已经在他身上上演过一次了。
他绝不能再让这个故事重演！
于是道：“我……我我我什么我？总之，本兽医馆就是不欢迎你，请你们速速离开！”
旁边，搀扶着赵五四的两个年轻后生忍不住了，纷纷指责朱子明：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叔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还赶我们走？”
“就是，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同理心了？我叔要是有个好歹，看我不找你算账？”
朱子明气乐了。
“同理心？”
“丫的，这赵五四要是有半点同理心？当初也就不会跑去衙门诬告我了。”
“你俩蠢货知不知道？当初他的肺痨，可是我给治好的，他居然恩将仇报，跑去诬告我跨行行医，草菅人命，害得我被县令大人禁止跨行行医！”
“就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我不把他腿打断，只让他滚出去，已经算积德行善的了。”
“行了，我也不废话了，赶紧出去。”
朱子明说完，便来推三人。
不一会，赵五四三人就给推出了门，十分狼狈。
“叔，这咋办？这朱子明根本不让你进去啊！”
“叔，要不咱们硬闯进去？他要是还敢赶咱们出来，咱们就跟他闹，就看他怕不怕。”
赵五四剧烈咳嗽了几下，最后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我这身体闹腾不得了，不如这样，咱们回去换一身行头，然后把头发和脸包住，叫他认不出来，等待会人多了，再混进来……”
两个年轻后生均是眼前一亮：“好主意。”
随后一行三人赶紧回家，换了一身行头，再次出现在兽医馆，还与其他前来签到打卡的病患一道，混了进去，坐在了馆内专门设置的休息椅上。
可是坐了半天，赵五四想象中的疾病全消局面并没出现。
反而貌似越来越严重了。
至此，赵五四才明白，那些传言纯粹是无稽之谈，定是朱子明用了什么神秘手段，才将大伙的疾病治好的。
毕竟，朱子明已经被县令大人禁止跨行行医。
谅他不敢公然乱来。
想到这，他索性等朱子明过来。
不多时，朱子明忙完正事，便过来收割医德了。
赵五四瞪大了眼珠子，全程不放过朱子明的一举一动。
可他愣是看了半晌，也没看到朱子明怎么动作的。
也就简单地跟人唠嗑两句，就挥手让人家走了。
他哪里知道，朱子明有隔空探穴手，手速之快，连专业手速三十年的倭国鹰哥都要甘拜下风的。
以他那年迈昏花的老花眼，如何跟得上？
正想着，朱子明过来了。
一看到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是披麻戴孝的赵五四，朱子明当时就笑了。
擦！
这是要孝死老子么？
包成这样，就以为老子认不到了？
丫的，你就是包成个木乃伊，老子也认得出来。
以为老子的盘病系统是摆设啊？
随便一检测，就能让你原形毕露。
不过，朱子明没有拆穿。
既然这老狗想玩神秘，那他就奉陪到底！
看谁玩得过谁？
“敢问这位大孝子，你家有畜生是不是快不行了，需要我医治啊？”
“记得要节哀顺变啊！”
“对了，是老畜生？还是小畜生啊？”
赵五四:？？？
什么大孝子？
什么节哀顺变？
你这该死的兽医，把老朽看成什么人了？
还有，什么老畜生，小畜生的？骂谁呢？
赵五四嘴角直抽抽，直接下意识地对号入座了，以为朱子明在骂他。
一时气得不住剧烈咳嗽。
差点背过气去。
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但事后冷静一想，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还换了衣裳，他能认得出自己才见了鬼了！
估计是随口的玩笑之言。
于是自作聪明地故意憋着嗓子，生怕对方听出来。
道：“朱神医，老朽浑身不舒服，除了肺痨，还有失眠、尿频、中风、脚气病，想请朱神医给我治治，咳咳咳……”
“啊？原来你是给你自己披麻戴孝啊？
朱子明一副慌神的样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唉，你个糟老头子真是坏的很，挺会玩儿啊！哪能自己给自己披麻戴孝呢？”
“你爹知道嘛？你娘知道吗？你婆娘知道吗？你家的瓜娃子知道吗？”
赵五四嘴角抽抽得更厉害了，这家伙嘴太碎了，好想给他撕烂啊。
但眼下，他只能选择忍。
“那个……那个朱兽医啊，你就别打趣老朽了，不知你能否出手，救治一下老朽？放心，老朽会给诊金的，而且是双倍的200铜钱……”
闻言，朱子明差点没笑岔气。
我踏马晕哦！
200铜钱就想我给你治病？而且还是这么多病！
想屁吃呢？
真把老子当初的善心当成理所当然了？
你这老狗的脸咋那么大涅？
见他半晌不吭声，赵五四以为他嫌诊金少了。
赶紧补了一句：“要不这样好了，老朽给五倍，500铜钱？”
朱子明不吭声，只是笑。
这老狗，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就这他这一身病，去那些药铺，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
而且未必能治好。
“要不十倍，一贯钱？”
见朱子明还不应声，赵五四急眼了。
朱子明戏谑一笑：“抱歉，更正一下，我是兽医，只治畜生。你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也不治！”
“这……”
见对方还不同意，赵五四有些急了，眼珠一转，便有了歪主意。
哀求道：“朱兽医，听说你此前用治畜生的办法，治好过县令卜大人，要不你把老朽也当成畜生来治？老朽绝无怨言。”
“把你当成畜生来治？”朱子明嗤笑，“你净想啥美事呢？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可治不好。”
腌臜泼才，竟敢骂老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赵五四脸色一变，但想到自己的病情，他只能继续忍着：“朱兽医，你这是何意？”
“何意？”朱子明再次嗤笑，“我要是给你治好了，然后你再去衙门诬告我，让我再次给抄家，赔你银子？赵五四啊赵五四，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啊！”
赵五四脸色再变：“你……你早认出老朽了？”
朱子明好整以暇地哂笑道：“大孝子，你说呢？不然，谁踏马跟你在这里叽歪这么久？”
赵五四身形一颤，然后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敢情自己就像个被剥了个干干净净的娘们，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亏自己还跟个大孝子似的在这里装。
咚！
短暂的心理挣扎后，赵五四一把扯掉头上的蒙头蒙脸之物，跪下来苦苦哀求：“朱兽医，老朽错了，老朽真的错了，求你大发慈悲，再救救老朽吧，老朽还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