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脸由天不由我啊！
见柳非烟明显松口，朱子明心中窃喜。
但他同时不住暗暗告诫自己：
稳住，别浪！
否则，忽悠的小船说翻就翻。
于是，他化身助人为乐的灰太狼，一本正经地对这只喜羊羊道：“非烟姑娘，看到本大爷我这张脸没有？”
柳非烟：？？？
“非烟姑娘，瞧，我这张脸是不是轮廓分明，英俊帅气？”
“不会吧？看你这表情，定是觉得我很丑了？”
“汗，装逼失败。”
“也罢，丑就丑吧，谁叫大爷我是魂穿呢？”
“我脸由天不由我啊！”
“不过，非烟姑娘，总之你记住了，我这张脸，就是信誉的化身，正义的代表！”
“你尽管相信我，保准没错！”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这十万两银票，你总可以相信吧？”
朱子明说着，将身上一大把银票全摸了出来，然后在桌子上轻轻一拍。
柳非烟被他的逗比言语整不会了，最终没能忍住，咯咯娇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笑了，她笑了！
朱子明不惊反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妥，柳非烟渐渐收敛起笑容，抿着红润的嘴唇道：“好，朱大爷，奴家……奴家相信你。”
“你想开了？”
“嗯，奴家想开了。”
“这就对了嘛。”
朱子明一把将柳非烟横抱而起，嘿嘿道：“非烟姑娘，此情此景，本大爷想吟诗一首，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好诗，好诗，真是一首好诗啊！”
柳非烟：……
良久之后。
“请朱大爷怜惜奴家~”
……（此处省略一万字，欲知详情，请准备充会员，嘎嘎）
与此同时。
隔壁雅间，绣床之上。
薛道林这个老货，正与曾经的花魁娘子芸娘相拥在一起，叭叭叭地尬聊着。
这芸娘，虽已年过四旬，但风韵犹存。
兼之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非那种雏儿可比。
所以，追求刺激的薛道林，才点了她这个老相好伺候。
偏偏见鬼的是，他今晚居然如此不顶用！
芸娘苦逼地陪他聊了快半个时辰，都快打呵欠了，他那张嘴还是叭叭叭地聊个不停。
根本停不下来。
可芸娘哪里知道，薛道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从一进入这群芳楼，就支棱不了。
宝宝心里苦啊！
“好了，薛大爷，别叭叭叭了成吗？瞧你叭得人家一脸口水……”
芸娘一脸幽怨地道。
“成，咱不叭了，困觉，困觉吧。”
薛道林只觉有劲无处使，一张老脸挂不住，气呼呼地掀起被褥盖住了脸，闷头便睡。
芸娘翻了翻白眼，你自己不中用，冲人家撒什么气呀？
芸娘只好过去熄了灯，然后回来睡下。
可问题是，这年代的墙壁隔音效果简直差得一批。
从隔壁房间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薛道林听了一会，就莫名烦躁想吃人。
“这天杀的朱子明，成心不让人困觉是吧？”
薛道林越来越火大，气鼓鼓地随即起身，再摸摸索索地穿起了衣裤。
芸娘错愕道：“薛大爷，不困觉了？”
“困觉你个逼大爷的，老子不困觉了。”薛道林骂骂咧咧着。
“困觉你隔壁大爷的？”
芸娘愣了一下，“薛大爷，你困觉不困觉的，关隔壁那位大爷什么事儿呀？”
薛道林：……
NMB！
我好像被内涵了。
薛道林没好气地道：“臭娘们，困你的觉。”
芸娘直翻白眼：“不困觉就不困觉呗，凶什么凶？反正老娘一点力都没出，就白赚了你20两银子，真划算。”
薛道林：……
NMB！
我好像又被内涵了。
薛道林越想越窝火，不一会，便穿戴完毕，跳下床，然后气鼓鼓地摔门而出。
看着朱子明的房间门口，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朱子明，累死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骂完，这老货转身便走。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时，他忽然看见与他一起来的几个掌柜，全都站在走廊上，手扶着木栏杆。
一个个悲天悯人地呈45度角地抬着头，无欲望苍天。
“咦，各位，你们怎地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在屋里折腾那些小娘皮了？”薛道林故意打趣笑道。
几个掌柜均面露讪笑之色。
“今晚夜色甚好，我出来透透气。”
“我也同感。”
“同感。”
……
同感个屁！
这一个个的，借口竟出奇地一致。
不过，这都入秋了，晚上冷得要命，连个月亮都没有，乌漆嘛黑的，还夜色甚好？还出来透气？
踏马的一个个哄鬼呢？
薛道林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没办法，他们的境遇跟薛道林一样，都支棱不了。
只是这事儿吧，老丢脸了，谁也不敢自曝其短。
男人嘛！
就是不能让旁人知道自己不行。
“对了，薛掌柜，你为何也出来了？难道你也出来透透气？”
“这个……嗯，我也是出来透透气。”
薛道林老脸挂不住，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烦躁，简直想咬人。
“哈哈，看来我等皆是同道中人呐。”
众掌柜均干巴巴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众掌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直到夜色渐深。
连老鸨都不在街头拉客招揽生意了。
他们估摸着房里的小娘皮们都睡着了，这才结束聊天，回房爬上床，搂着小娘皮们困觉歇息。
但薛道林就苦了。
因为隔壁房间里，动静还没结束。
这个天杀的朱子明，你踏马还让不让人困觉了？
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
次日一早。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青楼秋眠足，窗外日迟迟。”
朱子明吟着魔改的诗词，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
旁边，柳非烟被惊醒，美眸中异彩连连。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从朱子明嘴里听了多少诗词了。
虽说她的心不在这个男人身上，但不得不说，她还是挺欣赏他才学的。
默默地穿衣下床，柳非烟忽然意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明明初经人事，昨晚又给他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应该爬不起来才对，居然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子明一直偷偷留意着她的表情，差点笑不活了。
疼？
不存在滴！
谁叫本大爷有神奇的盘病系统呢？
嘿嘿！
似乎感应到他在看自己，柳非烟神色有些不自然。
犹豫了好一会，她才咬着嘴唇道：“朱大爷，您昨晚答应过我的……”
朱子明痛快道：“放心，非烟姑娘，本大爷说到做到。走，我带你去找老鸨，给你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