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翻云覆雨

法院大门外聚集着许多人，有各电视台和报刊杂志的记者、还有各路网红，这些人很好分辨，因为正规的电视台和杂志记者有种各样的报道装备，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有被侵害的明星，这些人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特征，就是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与他们相对的是明星粉丝声援团，他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声援的是谁，所以举着高高的大牌子，按照不同的阵营分别聚集。当然更少不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这些人的神态比较随意，有的人只是看热闹，有的人则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录像，作为自己到此一游的证据，有的人免不了还会发到网上炫耀一番。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两个粉丝声援团吵了起来，看他们举的牌子，一个是Cinderella的粉丝团，另外一个是Lucy的粉丝团。在前两年的最清纯女星评选中，两人是竞争最激烈的对手，还爆发了Lucy的粉丝造谣Cinderella的恶性事件，最后以Lucy的粉丝被依法追究责任并公开向Cinderella道歉结束。紧接着又爆出了Lucy的丑闻事件，可是Lucy虽然也报了警，但却没有揪出造谣的人，也就没有办法为自己正名。最后，Cinderella后来居上，成为最后的赢家。

从那次事件之后，Cinderella和Lucy就公开成了对手，二人绝对不会出现在同一场合，而她们双方的粉丝们更是水火不容。这次她们二人虽然都是受害者，她们的粉丝到这里来也都是为了给她们声援，但是凑到一起，她们的粉丝仍然还会恶语相向。

这时从明星群里走出一个人，对着那些吵架的粉丝大声说：“行了行了，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有意思吗？”

有一个粉丝说：“你是干什么的？和你有关系吗？”

那个人说：“我是演员工会的负责人。我问你们，你们是干什么来的？你们这么做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听了这话，那些粉丝们都低头不说话了。

那个人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团结，懂不懂。想吵架找个没人的地方吵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法院的立案接待室里，Teresa作为Cinderella的委托律师，正在和立案庭的法官沟通，就起诉帝都VR体验中心侵犯Cinderella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的案件申请立案。原告Cinderella没有到场，只是全权委托给了原告律师Teresa。

Teresa说：“法官，我是帝都特蕾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Teresa，作为原告Cinderella小姐的代理律师，向法庭陈述我方的要求。

“近一个时期以来，被告方帝都VR体验中心开发了一款名为‘心想事成’的体验项目，该项目借用脑机接口技术，实现人脑对计算机的控制，从而可以将人脑中的想象完整地呈现在计算机屏幕上。

“被告方开发了这样的程序，非法使用我方当事人的音乐和影像信息，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将脑海中的肮脏想法完整地呈现在了画面上，对我方当事人造成了极大的身心损害和极恶劣的影响。

“我方当事人Cinderella小姐前年刚刚获得年度最清纯女星称号，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正是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受此打击和影响，身心俱疲，商业发展也受到极大的影响。

“被告的行为严重侵犯了我方当事人的姓名权、名誉权和隐私权，被告人非法使用我方当事人的影像资料严重侵犯了我方当事人的版权，被告人的行为构成制作、传播淫秽物品罪，被告人的行为还构成聚众淫乱罪，如果这里面涉及到未成年人，被告人还构成教唆、引诱未成年人犯罪。

“为此，我方要求法庭责令被告方立即停止侵害行为、追究被告方的刑事责任，并赔偿我方精神损失和商业损失共计10亿元。”

法官说：“好的，你们可以提出你们的要求，但是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这点作为律师你应该很清楚。”

Teresa“是的，法官。也许有人会质疑我方的索赔金额，但是我们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着严格的法律依据的。”

法官问道：“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关于民事责任，更是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请问你作为原告律师，你对你们提出的指控，有什么证据吗？”

Teresa说：“网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难道您没有看到吗？”

法官说：“你也是大名鼎鼎的律师，应该知道什么样的证据才能算是证据。就凭网上的几篇文章，那是根本不能用来作为证据的。”

Teresa说：“我们不是申请民事立案，我们是来申请刑事立案的。对方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他们必须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既然是刑事案件，法院有责任下达搜查令，进行现场调查取证。”

当官说：“不瞒你说，这个案件，我们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政府方面还专门组织了协调，将警察局、检察院和我们法院叫到一起，探讨解决的办法。我们三方也分别对帝都VR体验中心进行了调查，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发现对方的任何犯罪行为。”

Teresa拿过材料并没有看，继续说道：“是啊，这件事最大的难度就是取证，因为那些用户谁也不可能承认自己体验过那种项目，因为他们都知道那种行为是不光彩的。

“关于脑机接口技术，我专门咨询过这个项目的权威人士。据该权威人士介绍，这种脑机接口技术要想发挥作用，需要提前对使用者进行学习和培训，建立起一一对应的知识库，然后大脑才能根据知识库建立的模型，通过脑机接口技术对计算机发出指令，从而实现所思即所能、也就是‘心想事成’的效果。否则的话，这种脑机接口技术不会接受人脑的指令。

“而警察局、检察院和法院的有关人员进行调查时，因为他们没有经过学习和训练，当然无法和脑机接口匹配，因而也就无法得到相应的结果。”

法官说：“你说的专业权威人士可靠吗？”

Teresa说：“绝对可靠。”

法官说：“我可以知道他是谁吗？”

Teresa说：“当然可以，他是我的丈夫龙新宇。”

法官说：“你丈夫？他是干什么的？”

Teresa说：“帝国生命科学研究所研究人员。”

法官说：“哦，他对这个项目熟悉吗？”

Teresa说：“他就是做脑机接口技术的。”

法官说：“好吧，虽然他是你丈夫，但是作为证人出庭也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采信的程度，我们会有一些考虑。”

Teresa说：“那是自然。”

法官说：“他怎么说的？”

Teresa说：“据我丈夫讲，脑机接口技术是国内外一项比较成熟的技术，它的作用就是在人脑和电脑之间建立起一种实时联系的中介。由于每个人的思维模式各不相同，每个人的大脑思维反应信息也不尽相同，因而这个接口技术要想发挥作用，必须提前进行学习和训练，让人脑和电脑之间建立起有效的联系，也就是互相匹配。当匹配关系建立起来后，才可以实现人脑对电脑的控制。”

法官说：“那么，这时候如果人的大脑中想象一幅图画时，电脑屏幕上就可以相应显示出一样的画面吗？”

Teresa说：“不能。因为人的想象发送给电脑之后，电脑无法直接实现人脑这么复杂的图像，需要人们应用计算机图形学技术，将人脑中想象出来的画面转换成相应的计算机软件，这里面需要有大量的程序编制工作。如果没有相应的程序配套，人脑中想象用的东西是无法反应在计算机屏幕上的。”

法官说：“也就是说，没有配套的程序，脑机接口不可能实现所思即所得。第二点，如果不事先进行学习和训练，就无法进行匹配，同样不能实现所思即所得。”

Teresa说：“是的。脑机接口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必须经过授权才能使用。比如说，某个警察奉命去调查此事，当他进行学习和训练合格，与设备匹配之后，他所能看到的画面也必须经过授权。也就是说，他只能看到授权方允许他看到的内容。”

法官说：“你的意思是说，这种事根本就是无法取证了？”

Teresa说：“是的，即使是亲身体验过的人出来作证，也无法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除非系统做了存储，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另外就是对软件进行解剖分析。”

法官说：“你知道谁可以进行分析吗？”

Teresa说：“第一个可以说明的当然是软件的编制者。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丈夫可以做到，因为我丈夫就是研究这个技术的，他了解世界上所有这种技术的动态。”

法官说：“你们的具体诉求是什么？”

Teresa说：“我方请求法庭允许我方证人出庭，同时传唤被告方程序编制人员出庭，接受法庭质询，并接受与我方证人对质。同时请法庭责成被告将原始程序交由专业人员进行审查。”

法官说：“现在看来，你的要求很难实现，因为法庭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对方实施了犯罪行为，在这个前提下，法庭根本就无法立案，更不要说开庭审理了。所以法庭根本就无法要求对方人员出庭接受质询，这是典型的有罪推定。另外，计算机软件是受法律保护的，虽然我不懂计算机软件，但是我觉得计算机软件最重要的就是创意。你们在无法证明对方犯罪的前提下，法庭没有权力要求对方提供源程序，因为这样严重侵犯了对方的商业秘密。”

Teresa显得有些激动，说道：“那么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违法犯罪行为不理，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吗？”

法官说：“你是律师，希望你尊重法律，而不是感情用事。法律是讲证据的，一切都要用证据说话。你现在有证据吗？我们也非常痛恨这类行为，否则的话，我们警察局、检察院、法院也不会三方都派人进行调查了。可是没有证据，法庭又能有什么办法？这点作为律师，你还会不清楚吗？”

Teresa说：“可是法庭不立案，我们就没有取证手段，没有取证手段就无法取得证据，无法取得证据法庭就无法立案，这不是进入死循环了吗？”

法官说：“作为一个律师，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都严重怀疑你的执业能力了。”

Teresa说：“对不起法官，我也是太激动了。”

法官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作为律师，你最需要做的就是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坚持用法律的方式解决问题，而不是被情绪所左右。”

Teresa说：“对不起，是我太不冷静了。”

法官说：“这样吧，如果你还要坚持立案，那就必须收集足够的证据。”

Teresa说：“好吧，我明白。”

Cinderella申请法庭立案失败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网上舆论更加发酵，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Cinderella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人们纷纷在怀疑Cinderella在无中生有、借机炒作。而端木靖指使许卓云对Cinderella施加压力，于是蓝天公司放出风来，要解除与Cinderella的合作。蓝天公司这一举动极大地动摇了人们的信心，接下来其他与Cinderella合作的公司也传出风来，说要跟进蓝天公司的行动，解除和Cinderella的合约，Cinderella的形象顿时出现了崩塌的迹象。

被逼无奈的Teresa没有办法，只能将行动再次升级，于是帝都中心广场上，受到伤害又状告无门的明星们又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网上也开始了同步的转播。

最新消息：“Cinderella的律师Teresa在广场发表演说，对警察局和法院不予立案的行为表示愤慨，声称将继续采取措施，运用法律手段，坚决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利，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蓝天公司会馆内，董事长许卓云正在和Cinderella谈判，许卓云说：“Cinderella，最近网上的传闻对你非常不利，你也通过律师向法院提出了诉讼，可是法院的态度很明确，根本就无法给对方定罪。照这样下去，你的形象会受到很大影响。对此，公司股东意见很大，纷纷要求我和你解约。我是比较看重我们之间的合作，但是股东的意见我也不能不考虑。我想问一下，你对自己的官司有没有把握，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Cinderella默默地流着眼泪，没有说话，Linda接过话头说：“许老板，Cinderella小姐是受害者，这您是非常清楚的，我们已经委托了律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这个时候您应该支持我们，与我们一起共度难关，而不是落井下石。”

许卓云说：“Linda，我是在商言商，况且我不能不考虑其他董事的意见，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Linda说：“打官司需要时间。”

许卓云说：“所以我们才等不起嘛。”

Linda说：“你们是要坚持解约了？”

许卓云说：“如果此案长时间拖下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也是一家公司，这个Linda小姐应该能够理解。”

Linda说：“自古以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到时候Cinderella必将身价大涨，你们可不要后悔。”

许卓云说：“我们是商人，到时候我们可以按市场价值重新和Cinderella进行合作。”

Linda说：“到时候，Cinderella可能就不会和你们合作了。”

许卓云“哈哈，有哪个平台还会强过我们吗？我相信你们都是理智的人，不会感情用事。”

Linda拉起Cinderella说：“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交给律师来处理吧。Cinderella，我们走。”

许卓云说：“痛快，我喜欢Linda小姐这种风格。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们，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尤其是作为娱乐行业，青春短暂，人气易失，这个官司如果拖上几年，即使你们赢了官司，Cinderella小姐的事业也毁了。不过呢，事情好像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Linda停下来，问道：“许老板什么意思？”

许卓云说：“Cinderella是我们一手捧起来的明星，我们当然也不希望她就此沉沦下去，因此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Linda说：“许老板也不要说得那么高尚，您不过是舍不得Cinderella这棵摇钱树而已。”

许卓云说：“那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本来就是商人，商人有高尚的吗？不知道Linda小姐愿不愿意听听我的建议？”

Linda说：“商业合作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您不妨说来给我们听听。”

许卓云说：“就目前Cinderella的情况，我觉得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那就是端木靖。”

Linda还没有说话，Cinderella就不高兴了，说道：“不要和我提那个老色鬼。Linda，我们走。”

许卓云说：“Cinderella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都是在圈子里混的，装什么清高？你自己想想，人家凭什么要帮你？既然人家帮了你，你总要感谢人家，是不是？可是人家有的是钱，什么都不缺，所以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报答人家吗？”

Cinderella说：“太恶心了，我宁愿退出娱乐圈，也不会答应那个老色鬼的条件。Linda，我们走。”

回到车上的Cinderella一直哭个不停，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只是来自于帝都VR体验中心的侮辱，更有来自于端木靖的侮辱。回到自己的寓所之后，她还在不停地哭着，而Linda只好在旁边一直陪着她。

哭了一会儿之后，Cinderella又开始咒骂帝都VR体验中心、咒骂方群、咒骂端木靖这些混蛋。Linda陪着Cinderella一起骂了一会儿之后，对她说：“Cinderella，如果端木靖真能把这件事摆平，将方群这个混蛋绳之以法，你就不考虑一下吗？”

听了Linda的话，Cinderella大声尖叫起来：“我宁可去死，也不要面对那个老色鬼。”

Linda说：“一切都是条件，我们也可以提我们的条件啊。”

Cinderella说：“什么条件？”

Linda说：“比如我们可以答应吃饭、应酬，但是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底线，比如坚决不出卖身体。”

Cinderella说：“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如果他要用强怎么办？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我，而且受人指责的人还是我。”

Linda说：“那我们就坚持住这个条件，并且让他给出承诺。”

Cinderella说：“这种人的承诺也能信吗？”

Linda说：“这个你就放心吧，如果你同意这个办法，我自然有办法让他遵守承诺。”

Cinderella又开始大哭起来：“天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这世道真的就没有好人的活路了吗？”

Linda说：“那就这么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蓝天公司会馆里，端木靖满面春风地坐在主位上，Cinderella坐在他的旁边，而Linda则紧挨着Cinderella坐着。桌上摆着美酒佳肴，端木靖端起酒杯，对她们二人说：“欢迎两位小姐光临，来，我们共同喝一杯。”

Cinderella和Linda不得不端起酒杯，陪着端木靖一起喝了一杯。

端木靖说：“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Cinderella说：“你答应我们的条件一定要做到。”

端木靖说：“小意思。”

Cinderella说：“我在人前会给足你面子，但是在没人的时候，你碰都不要碰我。”

端木靖说：“爽快。我端木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你让我丢了面子，所以我必须要找回来，即使只是表面的，那也必须找回来。”

Cinderella说：“希望你说话算话。”

端木靖说：“这点你尽管放心，怜香惜玉我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就怕到时候Cinderella小姐主动放弃原则了。”

Cinderella说：“你想得美。”

端木靖说：“好啦，祝我们合作愉快。今天晚上就请Cinderella小姐陪我出席一个重要的酒会吧，我会隆重地把Cinderella小姐介绍给大家。”

Cinderella说：“那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够解决？”

端木靖故意想显摆一下，便说：“你等着。”

随后端木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端木靖对着话筒说：“Cinderella的案子请您过问一下，时间拖久了，我们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只听对面传来一句话：“知道了。”

端木靖放下电话，说道：“放心吧，几天之内，法庭就可以立案，随后就可以开庭，到时候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只不过，你们一定要向法庭申请，让刘洋和赵虎以合伙人的身份出庭作证。”

Linda疑惑地看着端木靖，问道：“他们会配合我们吗？”

端木靖说：“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Cinderella说：“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圈套。”

端木靖说：“Cinderella小姐把我想得也太龌龊了吧？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个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可以利用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Cinderella说：“但愿如此，如果让我知道你和这件事有牵连，看我怎么办。”

端木靖饶有兴致地看着Cinderella说：“我很好奇，到时候你会怎么对付我。”

Cinderella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晚上，Cinderella挎着端木靖的胳膊，满面春风地出现在酒会上，而这个镜头无疑又成了人们最热的谈资，也成为网上最热搜的新闻了。

第二天，地方政府官员再次将警察局、法院、检察院的领导召集在一起，对他们说：“Cinderella的事情越闹越大，现在帝国的高层领导非常不高兴，限期必须解决。你们到底想怎么办？乌纱帽真的不想要了吗？”

法院领导说：“这样吧，我们法院再做做工作，先以侵犯名誉权进行民事立案，把立案问题解决了，再组织进一步的调查。”

政府官员看了看其他两位官员，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其他两位说：“我们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样至少表明了我们官方的态度，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创造一个合适的理由，调查各方当事人。”

政府官员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建议法院牵头负责这个案子，你们两家配合。”

“是。”几个人齐声说道。

随后，端木靖又分别找到刘洋和赵虎，向他们面授机宜。